宋致遠(yuǎn)若是從江福來聽到宋致慶幾個字,是不會意外的,可聽到靜水二字,腦海里第一反應(yīng)難道對方還是夏侯哲的人?
“當(dāng)初不是已經(jīng)仔細(xì)捋過白氏身邊的人,這靜水是沒有紕漏的?”
當(dāng)年白水蓮折了,她身邊的人自然一再的摸過底子,這靜水,也是有根底可查的,便只監(jiān)視著,后見她一直循規(guī)蹈矩,只伺候著老三那對雙生兒而沒有任何異動,才慢慢的放松了對她的監(jiān)視。
但數(shù)年過去,這靜水卻是跳了出來,那她是為誰辦的事?老三,還是夏侯哲。
姓夏的死了這么多年,還有如此忠貞之人,這顆棋子埋得這么深?
宋致遠(yuǎn)陰謀論上身,捻著佛珠撥得飛快。
“確定是她?城中不是沒有算卦的攤子,她怎么偏偏就到城外找,而且這個鐵半仙,恰好就是對我有深仇大恨之人?!彼沃逻h(yuǎn)冷淡地道:“這涼茶攤子的也是有趣,竟就知道她是相府的人了?”
江福來便道:“說起來也是巧,這涼茶攤子也開了十年之久了,當(dāng)年三老爺入城時,就在涼茶攤子歇過一腳,當(dāng)時就是這靜水下去買的茶,雖模樣有些變化,但攤子的孫子卻認(rèn)得靜水,因為當(dāng)時靜水還賞他幾顆糖了?!?br/>
“靜水找到這鐵半仙時,那涼茶鋪子的小孫子正好在,多瞅了幾眼,回去還和自家老漢戲說,連相府的人都來尋鐵半仙算卦。奴才親自去那小子干活的店里仔細(xì)盤問過,再找門房的出入記錄一對,確是她無疑。”
宋致遠(yuǎn)道:“這個靜水,這些年一直在府中,她怎知人鐵半仙赦免出來在城外擺攤,必然有人通知,而這人,也不太可能是老三?!?br/>
江福來眉頭蹙起:“相爺是覺得,這靜水背后另有其人?”
“別忘了,她原來的主子是白氏,那是夏氏的細(xì)作?!彼沃逻h(yuǎn)舔了一下微干的唇,道:“先回府,把她抓起來審一下?!?br/>
如果靜水所做是另有人指使,那就是湊上了這波,針對宋家,不對,怎偏偏劍指老娘,如果她是夏氏的人,夏氏想對付的,更多會是自己吧。
有點撲朔迷離。
……
江福來來到南苑的時候,靜水正在給宋令翼擦掉臉上蹭上的泥灰,動作溫柔細(xì)致,見他來了,絲毫不見慌亂,反而有一種即將解脫的釋然。
“五少爺,以后你可要乖乖的,身邊也不許缺了人,要聽話?!膘o水溫聲說。
宋令翼歪著頭流著口水道:“翼兒跟著姑姑?!?br/>
靜水摸了摸他的腦頂,道:“你聽話,才可以跟著姑姑?!?br/>
宋令翼點點頭。
江福來自一旁看著,眸光輕閃。
靜水這才站了起來,又看向屋內(nèi)一眼,垂了眸子。
江福來看過去,有個小身影站在窗前,打開一絲窗縫,惶恐地看著外面,視線和他對視上,又砰的關(guān)上了窗。
“大總管,可否讓奴婢和小小姐說一句話?”
江福來眉梢輕佻,點點頭。
靜水又走進(jìn)屋內(nèi),也不知交代了什么,很快就從內(nèi)而出:“走吧。”
在走出院子時,她不舍的回頭看了一眼,宋如雙已經(jīng)從內(nèi)走出來,拉上宋令翼的手往屋內(nèi)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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