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為我好對付?</br> 欺魔太甚!</br> 老子就讓你們好好看看,老子的真實實力!</br> “冰之束縛!”</br> 一聲大喊。</br> 一道水柱旋轉著,快速的凝結成冰柱,朝著白清瑤和卿酒酒沖擊過去。</br> 白清瑤反手提起閃電鞭,“酒酒,就是現在。”</br> 她低呼一聲,足下一踏,便欲朝著那水柱甩去。</br> 卿酒酒看了她一眼,算了,她留在這里也是麻煩,還是先把她‘送’出去再說。</br> 卿酒酒忽然抬起小手,一個跳躍而起,一只手按住白清瑤的后腰,高舉在頭頂,另一只手凝聚修為,朝著上空拍出一掌。</br> 虛空之中果然出現一道白色裂縫。</br> 卿酒酒雙手托住白清瑤,用力一甩。</br> “小乞丐,你干什么!啊!”</br> 白清瑤一個旋轉,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卿酒酒從虛空裂縫里扔了出去,摔在地上。</br> 那冰柱,撞擊向卿酒酒!</br> 白清瑤目眥欲裂,眼眸赤紅。</br> “小乞丐!”</br> “小乞丐!”</br> 她用力拍著地面,地面嚴嚴實實的,一點縫隙都沒有。</br> 以白清瑤的實力,別說將結界打出一個口子,就連找到裂縫都難。</br> 剛才,她看到那冰柱撞向小乞丐了!</br> 小乞丐會有危險吧!</br> 為什么?為什么小乞丐又救了我一次!?</br> 而且還是不顧性命的那種!?</br> 白清瑤腦子有點亂。</br> 這個世界上,除了哥哥這么對她。</br> 還從來沒有人這樣,包括父皇都沒有!</br> 不行!小乞丐不能出事!</br> 她吸了吸發酸的鼻子,朝著內閣跑去。</br> 卿酒酒拍了拍小手,落在地上,而她周身,環繞了一個透明的淡藍色的護盾,那冰柱纏繞在護盾上,任它再用力,也不能撼動護盾半分。</br> 卿酒酒看了一眼合上的裂縫。</br> 媽蛋!</br> 這個刁蠻公主,天天喊我小乞丐,當昵稱喊呢?</br> 等出去之后,她喊我一聲小乞丐,我就回她一聲丑八怪!</br> 哼!</br> 摩克利:???</br> 這套在人類小瓜娃子身上的藍色的東西是啥玩意兒?</br> 我的冰之束縛,居然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br> 正在他詫異之際。</br> 卿酒酒反手從儲物戒里,拔出了撥浪鼓,看向摩克利。</br> “你玩夠了,該我玩了吧?”</br> 摩克利:玩兒?誰玩兒了?</br> 卿酒酒邪肆一笑,周身殺氣迸發而出。</br> 此時的摩克利恢復了自己的樣子,是一個看起來消瘦,約莫一米九身高,兩個肩膀上長著尖刺,還有一個青色尾巴的魔人。</br> 隱匿在黑暗之中的摩克利驚恐的往后退了一步。</br> 他感覺到卿酒酒那雙眼睛在鎖定著自己,竟有點可怕。</br> “你看得見我?”摩克利低呼。</br> 卿酒酒輕嗤一聲,笑話,我的冥輪眼什么看不到?</br> 她懶得跟這個摩克利多廢話,縱身一躍,一撥浪鼓對準了他的腦袋砸過去。</br> 摩克利恐懼的往后退著。</br> 不會吧!這個人類小瓜娃子還真的看的到我?!</br> 摩克利躲得極快,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卿酒酒的速度更快。</br> “砰!”一聲,巨響。</br> 摩克利躲無可躲,匆匆忙忙凝聚出一道魔冰,擋在自己的面前。</br> “咔嚓”一聲,魔冰碎裂。</br> 卿酒酒唇角勾勒,笑的更加邪肆。</br> 她反手用力一揮,“砰!”又是一聲,摩克利這次沒再來得及躲,腦袋直接被打歪,痛苦的‘啊’了一聲,摔向地面,結果還沒有接觸到,卿酒酒身形一閃,又是一撥浪鼓,拍向他另外一邊臉,摩克利的腦袋又被打歪,朝著另一個方向飛去。</br> 就這樣,卿酒酒的身形一閃一閃,摩克利往左、往右、往左、往右,被卿酒酒就跟拍乒乓球一樣,拍的飛來飛去。</br> 摩克利眼前暈暈乎乎,強撐著快速散開。</br> 他飛到遠處,匍匐在地上,單手凝聚著全身的魔氣,拍向地上,惱怒的大喝一聲。</br> “冰之連環必殺!”</br> 一道冰霧從上至下灑向卿酒酒,籠罩在卿酒酒的護盾之外,然后瞬間變成一個巨大冰塊,將卿酒酒凍結其中,緊接著又是一道冰柱,旋轉著將卿酒酒緊緊纏繞住,像是一條冰蛇,越纏越緊,最后又是一道巨大的冰錐,迎面砸向卿酒酒。</br> “咚!”</br> 三道大招,連環使出,發出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如碎裂的兵刃一般的冰刃,四處飛舞著。</br> 單手撐地的摩克利嘴角一歪,露出得意的笑。</br> 哼!中了我的連環招,這次看你還不死?</br> “咔嚓!”</br> 冰裂的聲音響起,一道身影快速的閃到摩克利的面前,用力的砸向他的腦袋,“嗡!”的一聲,摩克利直接被砸的眼冒金星。</br> 卿酒酒咧開嘴,露出一顆小虎牙,朝著他囂張的笑著,“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好不好玩?”</br> 摩克利‘咚’的一聲倒在地上,沒了反應。</br> 卿酒酒反手把撥浪鼓給收了回去。</br> 她這次沒有一招秒殺摩克利,而是留了他一命,因為還有大用處。</br> 卿酒酒黝黑的大眼睛精光一閃,滿是狡黠。</br> 她從儲物戒里翻出來一根繩索,金燦燦的,好像是離開山門時候,一百零四師兄給她的捆妖繩。</br> 這摩克利雖然是魔,應該也有束縛作用。</br> 她看向他的手腕。</br> 嘿嘿。</br> 卿酒酒蹲下身來,將他的手腕并在一起,繩索繞了好幾圈,然后用力一拉。</br> “啊!”摩克利直接被痛醒。</br> 斷了,斷了,他感覺他的手腕快要斷了啊!</br> 卿酒酒還覺得不夠,扯著繩索再往他身后一繞,“咔嚓”一聲,他的雙臂被卿酒酒扯到后面來,和他的雙腳綁在了一起,死死的纏了一個蝴蝶結。</br> 此時的摩克利看著就像是一只反過來的蝦,又像是一個大寫加粗的“c”。</br> “啊!啊!”摩克利又是一陣慘叫,他不但感覺他的手腕快斷了,他感覺他的胳膊、他的腰、他的腳脖子也快斷了!</br> 卿酒酒蹲在他的面前,拍了拍小手。</br> “怎么樣?你們魔族的人綁人類修士的時候,是不是也這么刺激啊?”</br> 摩克利搖著頭,滿是驚恐的看著面前的小瓜娃子。</br> 你告訴我,這是五歲的人類小瓜娃子?</br> 人類的小瓜娃子會這么殘暴?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