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么辦?”</br> 一個士兵看向另外一個士兵。</br> “還是先回去稟告給將軍吧!”</br> “說的對,不然回去晚了,又得被將軍給吃了。”</br> 兩個士兵朝著堡壘跑去。</br> 鰻魚將軍正得意著,兩個士兵連滾帶爬的跑了進去。</br> “將軍,不好了,狼煙、狼煙全沒了!”</br> “怎么可能!?我可是跟將邪那家伙要了一年半的量,怎么可能全沒了!?”鰻魚將軍蹭的一下站起身來。</br> 兩個士兵跪在地上,連連叩頭:“真的沒有了,是真的!里面干干凈凈的,別說是狼糞了,就連點狼尿都沒有。”</br> 鰻魚將軍跌坐在椅子里,一臉完蛋的表情。</br> 好一會兒,他才默默安慰自己。</br> 沒事,沒事,等援軍到了就好,只要東、南、西、北門的援軍到了,他這正門就沒事了。</br> 卿酒酒掰了一大塊榴蓮肉塞進嘴里,‘吸溜、吸溜’,她所在的高度,差不多能將整個鯊眼城的情況看在眼底。</br> 東、南、西、北門那邊,最先被解決的是白清瑤所在的北門,緊接著是師兄師姐們負責的西門,然其次是天一宗的東門,最后是白澤宗的南門。</br> 最快一刻鐘,最慢不過小半個時辰。</br> 解決完之后,他們又乘勝追擊,從后面包抄前去正門支援的軍隊。</br> 一對一解決一支,又是不過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全部被解決。</br> 正門城門已經被九秀五人,用陣法轟炸的七零八落,電鰻將軍卻左等右等沒有等到援軍。</br> 他躲在堡壘里面,焦急的往外貓著腦袋。</br> “艸!那四個隊的人怎么還沒來!是不是想看老子死,好坐老子的將軍寶座!”</br> 他大喊一聲,心急如焚。</br> 不行,不能再等了,等那幫玩意兒過來支援,他怕是就要被那五個恐怖的人族修士給殺了!</br> 還是逃吧,先逃到鯊腮三城,再帶人殺回來。</br> 想到這里。</br> 電鰻將軍便悄悄從堡壘鉆出來,站在外面,對著剩下的小將和士兵裝模作樣的說道。</br> “你們在這里好好守著,絕對不能臨陣脫逃,本將軍去看看援軍來了沒有!”</br> 說罷,他朝著后門游去,臨走前,還不忘又回頭朝著小將小兵們低呼。</br> “誰敢臨陣脫逃,等本將軍回來,就吃了他!聽見沒有!”</br> “是!”</br> 小將小兵們嚇得一抖,趕緊低呼。</br> 鰻魚將軍趕緊的加快速度,眼看就要從后門溜走。</br> 卿酒酒炫完最后一塊榴蓮,站起身來,將榴蓮殼握在手里,做出一個標準的扔棒球的動作。</br> “嗖”的一聲,榴蓮殼呈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對準鰻魚將軍的腦袋砸過去。</br> “咚!”</br> 鰻魚將軍還來不及反應,一整個腦袋被榴蓮殼砸進了海底,長長的鰻魚身子就像是一棵海草,隨風飄搖。</br> 卿酒酒拍了拍手,滿意的勾勒起唇角,抽出四張卡片。</br> “皇室、赤云、天一、白澤,盡數前來!”</br> 話音一落。</br> 他們剛好解決掉東南西北門四個隊,閃現在城門外。</br> 城墻上的人看著面前出現的七八千人瞬間傻眼。</br> 一眼看過去,好多合道,還有好多煉虛。</br> 他們這群小兵還打什么,完全沒辦法打。</br> 卿酒酒一個騰空翻轉,輕輕的落在眾人之前,小手一抬,朝著上面指去。</br> 她唇瓣微動,奶乎乎的聲音,透著殺伐果斷。</br> “殺上去,拼死頑抗者,殺無赦。”</br> “愿意降者,控制起來,留著挖礦!”</br> 話音落。</br> 眾人族將士,同時抱拳,齊齊應聲:“是!”</br> 接著一陣沖鋒聲響起。</br> “殺!”</br> 眾魔族小兵小將們別說抵抗,就連投降的都沒來得及,就被人族將士給踩在了腳下,差點踏成肉泥。</br> 卿酒酒淡漠的看了一眼。</br> 弱肉強食。</br> 今天若非他們九州已經強盛。</br> 九州結界潰散的時候,被踏成肉泥的,便是他們九州修士。</br> 卿酒酒抬手揉了揉兩個小揪揪,足下一踏,飛向城墻上制高點,然后從隨身空間里,掏出了一把豪華圈椅,尋了一個最顯眼的位置,坐了下來,二郎腿翹起。</br> 一刻鐘后。</br> 皇室、赤云、天一、白澤,分別以琉璃仙、白清瑤白若初、云鎮海、山巖柏為首,站在卿酒酒面前,報告戰果。</br> “皇室,斬殺魔族副將3名,小將50名,高級士兵1000名,中級士兵2000名,低級士兵4000名,抓獲小將200名,高級士兵2000名,中級士兵4000名,低級士兵16000名。”白清瑤和白若初拱手道。</br> 卿酒酒微微點頭,“不愧是皇室,好樣的。”</br> 白清瑤臉頰瞬間通紅,呼吸急促,胸腔起伏,被酒酒夸了,真開心。她一定要帶領皇室,變得更加厲害。</br> 雖然知道她和酒酒的距離,已經是天上和地下的區別,但是她還是想要盡最大的努力,把那距離縮小、縮小、再縮小。</br> 稟告完,白清瑤和白若初退至一旁。</br> 赤云宗琉璃仙上前拱手,剛要開口,卿酒酒就抬手扶了他一下,“大師兄,不用這么多虛禮。”</br> “不行,現在不一樣。”</br> 琉璃仙板著臉。</br> 現在他們不只是師兄妹的關系,還是上下級的關系,沒有外人在的時候,怎么樣都可以,有外人在的時候,一定該怎么樣就怎么樣。</br> 看著琉璃仙這么堅持的樣子,卿酒酒只好沒有再堅持。</br> 琉璃仙拱手開口:“赤云,斬殺魔族副將3名,小將50名,高級士兵1000名,中級士兵3000名,低級士兵4000名,抓獲小將200名,高級士兵2000名,中級士兵5000名,低級士兵6000名。”</br> 戰果和皇室不分上下。</br> 卿酒酒淺笑著,微微點頭。</br> 琉璃仙退至一邊,天一宗云鎮海上前拱手。</br> “天一,斬殺魔族副將2名,小將50名,高級士兵1000名,中級士兵1000名,低級士兵2000名,抓獲小將200名,高級士兵1000名,中級士兵2000名,低級士兵3000名。”</br> 云鎮海退至一邊,山巖柏上前拱手。</br> “白澤,斬殺魔族副將2名,小將50名,高級士兵1000名,中級士兵1000名,低級士兵2000名,抓獲小將200名,高級士兵1000名,中級士兵2000名,低級士兵3000名。”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