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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出口,自己先愣住了。
他不再說話,默然扯過一根草,也放在嘴里嚼起來。
“安明兄,保重啊!”良辰拍拍他的肩,舒展了一下腰身,站了起來,“我回了,不用你送!”
“你就這樣回?”蕭長安脫下自己的外袍扔過去,又被良辰扔回來。
“我馬車?yán)飩渲兀 ?br/>
“出門還備衣裳,真是……”
“出門見你這個(gè)吃醋吃得快要瘋的惡人,怎么可能不備衣裳?”良辰聳肩,“一切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良辰,對不起!”蕭長安眼眶微潮。
“真覺得對不起我?”良辰看著他,“那么,補(bǔ)償我怎么樣?”
“你想要什么補(bǔ)償?”
“跟嫂夫人再多聊一個(gè)通宵!”
“滾!”蕭長安扯起一把青草,朝他砸過去。
良辰大笑而去。
蕭長安看著他的背影,唇角微揚(yáng),露出淡淡笑容。
他猶豫了一下,重新回了小院。
蘇青鸞仍像他剛進(jìn)入這小院時(shí)一樣,坐在那里畫畫。
一貓一狗仍然在花叢中嬉戲。
檐角的風(fēng)鈴,在微風(fēng)中發(fā)出清脆聲響。
好像剛才那一場鬧劇,根本就沒有發(fā)生。
只有被他撕毀的那幅畫,證明剛才他曾做過的事。
蕭長安彎下腰,將那張撕成兩半的畫撿起來,慢吞吞的走到蘇青鸞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蘇青鸞專心作畫,看貓看狗,不看他。
“蘇青鸞,對不起……”蕭長安囁嚅著再次道歉,“我就是在良辰那里看到他畫你,很生氣,很沖動(dòng)……”
“王爺,你剛才已經(jīng)道過歉了,我也已經(jīng)接受了,這事就像一張紙翻過去,以后,不再提了!”蘇青鸞潑墨揮毫,面色平和。
蕭長安怔怔的盯著她看,半晌,問:“你的傷口,還疼嗎?”
“還好!”蘇青鸞回,“師父為了避嫌,從今往后,不會(huì)再來王府了!他派我大師兄來照顧我的病情,谷中除我之外,并無女弟子,若再延請別的女醫(yī),師父又不放心她的醫(yī)術(shù),所以,這一點(diǎn),還請王爺見諒,不要再生出誤會(huì)來!”
蕭長安苦笑:“本王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誤會(huì)的人……”
“不誤會(huì)就好!”蘇青鸞淡淡回,“但我還是要提前講清!畢竟,大師兄也是有家室之人!”
蕭長安不想再談?wù)撨@個(gè)話題,遂道:“你幫大灰畫一張畫好不好?”
蘇青鸞微怔了一下,欣然點(diǎn)頭。
幫大灰畫畫,她自然是非常樂意的。
其實(shí)以前,她經(jīng)常幫大灰畫畫,只是那些畫,后來都在戰(zhàn)亂中遺失了。
“去外面的草地上畫吧!”蕭長安見他同意了,微有些興奮,說完卻又?jǐn)[手:“啊,算了,還是在這里畫吧!湖邊風(fēng)大,你身上有傷,不能著涼!我去把大灰牽過來!”
他說完飛快跑出去,不多時(shí),大灰便踢踢踏踏跑進(jìn)來,見到蘇青鸞,它十分興奮,在那里搖頭擺尾。
蘇青鸞面露微笑,伸手摩挲了它一陣,便展開畫紙,開始畫馬。
其實(shí)大灰的形像,早已印在她的腦海里,便算不看,也照樣畫得出來。
蕭長安倚在廊柱上,看她作畫,暗黑的腦際,似乎又有一些光點(diǎn)不斷亮起來。
“長安哥哥,這馬是灰色的,咱們叫它大灰吧!”
“不要!好難聽!我這馬是關(guān)外名駒,千里絕群,被稱作烏云踏雪!你可以叫他烏云,也可以叫他踏雪!”
“我就是喜歡叫他大灰!”
“這是名馬!”
“大灰!”
“這是……”
“大灰大灰大灰大灰……”
“好吧,大灰!”
蕭長安打了個(gè)激靈,睜開眼。
眼一睜開,那些碎片,瞬間消散,任他怎么苦思冥想,卻什么都記不起來,而頭部的筋脈,又開始絲絲縷縷的痛起來。
他抱住頭,無力的靠在廊柱上。
“王爺,又頭痛了?”蘇青鸞扔下畫筆,緊張的看著她。
“沒事!”蕭長安搖頭,“挨一陣,就好了!”
“要不要,我?guī)湍惆匆幌拢俊碧K青鸞脫口而出。
“你會(huì)嗎?”蕭長安看著她,頓了頓,又笑:“我忘了你也是醫(yī)女!以前都是瑤兒幫我……”
瑤兒這兩個(gè)字一說出來,氣氛陡然一滯。
“那么,王爺去找瑤姑娘按吧!”蘇青鸞看似面色平和,可握著畫筆的手,到底不似方才嫻熟沉穩(wěn)。
她差點(diǎn)就忘了。
這個(gè)男人,是顧思瑤的男人了。
他與她已然融為一體,身上有她的氣息,她的印跡。
也許是心理作用,蘇青鸞此時(shí)似乎聞到了顧思瑤身上那名貴脂粉的淡淡香氣。
這香氣讓她微溫的那顆心,瞬間冷了下來。
蕭長安坐在那里,明顯能感覺到蘇青鸞身上的寒氣。
她先前雖然也不熱情,但卻是平和溫暖的。
現(xiàn)在,寒氣煞人。
蕭長安知道自己該走了。
可是,他該做的事情,也遠(yuǎn)不止這一件。
既然哪一件都沒做,那么,多待一會(huì)兒,好像也沒什么。
雪暖殿。
顧思瑤自說出那句話后,一直在耐心的等待良辰閣的消息。
她不指望蕭長安會(huì)因此殺了良辰,這是不可能的。
但是,暴怒之下的他,要是失了手,不殺死,也會(huì)打傷吧?
可惜,最后傳來的消息,卻讓她大失所望。
后來接到碧煙從青湖別院傳來的消息,她直接氣病了。
可惜,她的藥,始終不來醫(yī)她。
她等了很久,等到夕陽西下,蕭長安才牽著大灰,從青湖別院走出來,直接回了未央殿,竟是沒到她這雪暖殿來瞧一眼。
“瑤姑娘,王爺這……有點(diǎn)不對勁啊!”碧桃擔(dān)心道。
“咱們這位王爺,是個(gè)癡情種……”顧思瑤牙齒咬得咯咯響,“咱們那個(gè)王妃呢,又是個(gè)專門會(huì)勾魂引魄的人兒,想來,這魂,是給她勾跑了!”
“那怎么辦啊?”碧桃急急道,“姑娘你好不容易回了王府,要是那蘇青鸞得了勢,還不得往死里整你?”
“魂雖然勾走了,可是,他的肉身還在啊!”顧思瑤笑得古怪。
“肉身還在……”碧桃看著她,“這是什么意思?”
這肉身好像也不在吧?
這位明王爺,好像是個(gè)清心寡欲的,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碰過顧思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