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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娶了她,是不是也心滿意足?
若是那時嫁了,她便再不會認(rèn)識蕭長安。
即便認(rèn)識他,也不會喜歡他。
他肯定還是會仇恨他們蘇家。
然后,他們就可以做一對正經(jīng)的仇敵,動起手來,毫不顧忌,廝殺起來,白刀紅刃,也一定痛快得緊!
絕對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糾結(jié)又糾結(jié),猶豫又猶豫,動起手來,也絕對做不到一招斃命,直指要害!
就像她灑出的那把銀針,雖然令他中毒暈厥,可是,到底還是避開了他的要害處,只對著他的四肢下手。
也不知,他現(xiàn)在如何了。
那上面的毒液,雖不致人死命,也有解藥可服,可是,既然是她的防身之物,中針者,自然要受些苦楚。
便算有解藥,也是如萬千蟻嚙,痛癢難當(dāng)。
這一夜,他怕是好過不了了……
不過,那蟻毒之痛,用谷中的神仙水來涂抹的話,就會舒服許多……
要不,去告訴蕭影?
蘇青鸞翻身坐起來,愣怔了一下,又氣咻咻的躺回去。
她怎么又七拐八繞的想到他了?
那個男人,不論是脾性品貌,皆比不過她師父。
當(dāng)年她忘掉師父,解開對師父的心結(jié),也不過就用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
怎么面對這個男人,就橫堅(jiān)繞不開呢?
莫非,他真是她命里的劫數(shù)嗎?
但是,她不管他是什么,她都不許他傷害她的師父。
師父是這世間最好的男子。
她定要護(hù)好他,不容許任何傷害他!
若是蕭長安敢對師父下手,她是一定要跟他拼命的!
蕭長安這一夜,過得十分煎熬。
蟲咬蟻嚙般的痛楚,一直不停的折磨著他。
這倒不算什么。
最令他煎熬的,其實(shí)還是蘇青鸞。
他蜷縮在那里,眼前心上,全是她面對自己時,那決絕狠心的面容,是她為了他的師父,不顧自身安危,一次又一次舍命相救的畫面。
她定然是愛上那個男人了。
在她心里,白清寒這個師父,一定是比他重要的。
她受了傷,醒來第一件事,便是繼續(xù)幫他解毒療傷,時時刻刻記掛著他,對于他說的那些夢話,她一點(diǎn)也不生氣,更不曾因此對白清寒生出厭惡排斥之心。
相反,她看起來,倒是很享受似的,羞得臉都紅了。
她可不是那么容易害羞的女人。
能讓她害羞,必是讓她心動了。
這一夜,她就只守著她的師父,心心念念的,全是他,對自己,根本就是置之不理,任他自生自滅,好像他是生是死,跟她已然全無關(guān)系了。
縱是如此,蕭長安卻還巴望著,她能過來瞧他一眼,跟他解釋一句。
可是,沒有。
什么都沒有。
蕭長安從三更等到雞鳴,再等到旭日東升,陽光普照大地。
天亮了。
他的心空,卻暗了下去。
暗無天日,荒漠千里,寸草不生,只余漫天黃沙,再不見四月春花。
蕭長安一開始很煩躁,很憤怒,很丟臉,繼爾,他又覺得失落,覺得委屈。
然而,他有什么好委屈的呢?
若是易地而處,他是蘇青鸞,經(jīng)受這么多的凌虐,怕是也要移情別戀了吧?
就在昨晚,他為了騙過林靖軒,在她盡剖真心之后,還說了那么多難聽的話刺激她。
她一定是又累又難過,才會說這些和離休棄之類的氣話。
他不該怪她的!
她師父待她那么好,為了她的幸福,不惜以身試藥,她投桃報(bào)李,也要拼力護(hù)著他!
但這種保護(hù),未必就代表她對他有男女之情!
所以,他不能放棄,更不能再等著她來哄他,他得主動靠近她,跟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講清楚,講明白,她明白他只是在演戲,打開了心結(jié),就會原諒他,會像以前一樣喜歡他。
雖然,他也不知道,以前,她到底有多喜歡他,在意他,但他卻知道,他,在意她!
他得讓她知道他的心意才好!
蕭長安掙扎著爬起來,不顧頭暈?zāi)垦#沧餐馀埽瑓s跟匆匆進(jìn)門的蕭影,撞了個滿懷。
“蘇青鸞呢?”蕭長安順手抓住他,“帶我去見她!”
蕭影搖頭,低聲道:“殿下,林靖軒和林碧涵又來了!”
“怎么又回來了?”蕭長安滿心煩躁。
“必是過來驗(yàn)收成果了!”蕭影回,“殿下,你看,我們要不要做點(diǎn)什么?”
蕭長安站在那里沒吭聲。
他不做什么,蘇青鸞已經(jīng)對他徹底失望了。
要是再做點(diǎn)什么,這結(jié),只怕越來越難解了。
“殿下?”蕭影見他沉吟不語,微有些著急,他踮腳向山間的小道上掠了一眼,小聲催道:“他們快到了!殿下,到底做不做?”
“做……吧!”蕭長安發(fā)出頹然一嘆,“我要是不做,他們便會做,且做得更狠,到時候,又是一場紛爭,在所難免……”
“是!”蕭影用力點(diǎn)頭,“那屬下去做了!”
蕭長安苦笑點(diǎn)頭。
蕭影帶著十幾個護(hù)府兵,在云谷“掃蕩”,別的沒砸,鍋碗瓢盆,桌椅板凳,花草樹木什么的,統(tǒng)統(tǒng)的荼毒了一遍。
林靖軒和林碧涵對他們這種行為,深表滿意。
兩人進(jìn)屋跟蕭長安說話,見他居然被銀針毒倒,“義憤填膺”,自告奮勇,跑到蘇青鸞門前,要為蕭長安討個公道。
蘇青鸞睡得正香,被兩人的污言穢語罵醒,出門見外面一片兵荒馬亂,四處狼藉,心里便又冷了一層。
“司馬,如畫,師兄!”她叫,“有人打上門來,咱們也別客氣,讓谷中弟子們抄家伙,迎戰(zhàn)!毒氣毒針什么的,都給我拿出來!看是他們的刀劍快,還是我們云谷的毒氣更強(qiáng)!”
“蘇青鸞,你還敢胡鬧!”
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來,下一刻,人群中閃出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頭兒。
老頭兒一襲灰袍,白胡子飄飄,拄著一支枯藤做的拐仗,頗有些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
蘇青鸞瞧著這人有點(diǎn)眼熟,一時卻又想不起來是誰,一旁的蕭長安卻失聲叫:“白老先生,您怎么來了?”
白老先生?
蘇青鸞一怔,隨即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