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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姑娘還在懷疑嗎?”洪立笑,“他若是假裝糊涂,這會兒,早就布下天羅地網,等著拿人了!”
“這倒也是!”顧思瑤點頭,“那么,今晚,你便引他去見師父吧!規矩什么的,你都懂,對吧?”
“瑤姑娘只管放心!”洪立回,“小的被教主指派,在這明王府臥底,至今已有十年了,還有什么不懂的?”
“竟然十年了……”顧思瑤掠了他一眼,感嘆道:“師父做事,果然是滴水不漏!我在明王府兩年,竟然不知你們是師父的人!”
“我們這些暗樁,埋得深!”洪立笑,“不到特殊時刻,是不會啟動的!”
“特殊時刻……”顧思瑤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我被蕭長安用刑,差點痛死,后來又差點被蘇青鸞殺死,到現在還癱在床上,動彈不得,那個時候,你們怎么不出現?”
“因為教主他老人家沒差人喚醒我們?。 焙榱⒉患铀妓骰兀拔覀冞@些人,只聽教主的調遣!沒有教主的命令,哪怕發生天大的事,我們也只能沉默潛伏!”
“你們還真是聽話!”顧思瑤輕哧一聲,“原來,我的死活,師父從來就沒有放在心上!”
“姑娘何出此言?”洪立嚴肅道,“教主記得我們每一個人!但我們不能因為他記得,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們什么身份?”顧思瑤斜覷著他。
“我們生是教主的人,死是教主的鬼!”洪立捂住胸口,朗聲答。
“呵?!鳖櫵棘庍诌肿欤樦脑捳f下去,“是,我們時刻準備著,為教主奉獻一切,包括,生命和家人!”
“是!”洪立用力點頭,“為了教主他老人家,我們能忍常人所不能,莫說是刀斧加身,就算是粉身碎骨又如何?”
“呵……”顧思瑤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他這樣忠心耿耿死心踏地的模樣,可還是不由得生出了好奇心,她猶豫了一下,問:“我們這般掏心掏肺的對教主,他定然也會感念我們的赤誠之心,你說,事成之后,他會給我什么獎勵?”
“獎勵?”洪立皺著眉頭看她,“教主成就大業,便是成就了我們,我們與教主是一體的,共榮共恥,他得無上榮光,我們便得無上榮光,瑤姑娘,你覺得,還需要什么額外的獎勵嗎?完全沒有必要啊!”
“是……不……不需要……”顧思瑤以前從未與洪立過深交談,如今多聊了幾句,倒把自己驚著了。
驚愕之余,不由又生出懼意來。
她知道法明詭詐多端,善惑人心,可是,她卻是第一次知道,他竟然可以把他座下的人,變成這般近乎可怕的死忠赤誠!
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既然能做到這般極致,那么,為什么卻沒控制她呢?
而她,在被蕭長安和蘇青鸞折磨之時,不知有過多少次背叛招供的念頭。
當然了,她作為一個小小卒子,便算招供,也吐不出多少有用的東西。
但是,她到底是這么想過,也差點這樣做了。
彼時,這些暗樁都默默的披著王府家丁的皮,在那里默默的看著。
毫無疑問,她的那點破事兒,法明一定是全都知道了。
對于背叛者,法明的手段,有多狠辣,她可是親眼瞧過的。
想到這里,顧思瑤不由頭皮發麻,脊背生涼。
她不明白法明為什么獨獨沒有控制自己。
但不管怎么樣,她還是要多留個心眼,給自己留一條后路才好……
“姑娘,你還好嗎?”洪立看著她。
“哦,沒什么,突然有點不舒服……”顧思瑤笑笑,“我這次重傷,腦子里也是稀里糊涂的,你說得對,我們大家,就是一榮俱榮,一恥俱恥,原就是一體的!”
“正是這樣!”洪立用力點頭。
“對了,今晚,師父會來嗎?”顧思瑤又問。
“教主他老人家來與不來,我們都應該一樣忠誠勤勉!”洪立根本就是答非所問。
顧思瑤呵呵了兩聲,點頭:“是!那這一路上,你千萬要多加小心!”
“屬下會的!”洪立恭敬點頭,好像剛才教訓顧思瑤的話,根本就不是從他的嘴里說出來。
“你們……”顧思瑤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你們打算怎么帶他過去?”
“那是我們的職責了!”洪立答得滴水不漏,“瑤姑娘的任務,已然完成,現在,就安心養病,靜候佳音吧!屬下去了!”
他說完,朝顧思瑤躬躬腰,悄然退了出去。
顧思瑤盯著他的背影,面色陰晴不定。
夜色,漸深沉。
蕭長安焚香沐浴換衣后,尚未待掌燈,便急急來顧思瑤房中等候,扯著她問這問那。
然而,顧思瑤其實也不知道接下來洪立是怎么安排的,只好隨意敷衍了兩句,岔開了話題。
到這種時候,她才深切的明白,自己,也不過就是法明掌中的一顆棋子!
蕭長安自華燈初上,一直等到夜色深沉,月上中天,洪立才帶著一個黑衣人,姍姍來遲。
黑衣人一身黑色夜行衣,黑布遮面罩頭,只余一雙黑洞洞的眼,在夜色之下閃著陰冷的光,竟如鬼魅一般。
“見過明王殿下!”
洪立和黑衣人見到蕭長安,畢恭畢敬,屈膝行了跪拜大禮。
“無須多禮!”蕭長安打量著兩人,最后,目光落在洪立臉上。
這個家丁,他也是近期才識得的。
聽蕭德全說,是個在王府待了十年的老人兒了。
不過,明王府奴仆成群,除卻那些貼身伺候的,又或長相特別的,蕭長安能識得的,只有一少半。
而在他不認識的那一多半人中,有多少,已經成為法明的馬前卒?
蕭長安看著這王府的老人兒,從骨頭里往外滲涼氣。
這么多年,他竟一直活在別人的窺探之中,而不自知。
臥塌之側,竟有惡狠猛虎環伺,委實令人心驚膽寒!
“殿下,可能,要委屈您一下……”洪立從懷里掏出一包東西來,放在蕭長安面前。
蕭長安低頭翻看了一下,是與身邊黑衣人一樣的一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