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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蘑?”云旖愣怔了一下,“你是說,傻兒蘑?”
“是,傻兒蘑!”蘇青鸞揚起唇角,“這名字,還是師父取的,因為有一年,我和如錦如畫他們,誤食了這種草后,一直傻樂個不停,手舞足蹈的,特別興奮,足足開心了兩天兩夜!師父便給這紅色的蘑菇,起了個渾名,叫傻樂蘑,后來又被我們叫成傻兒蘑!”
“這傻兒蘑我也吃過!”青璃回,“有陣子心情特別不好,吃了之后,覺得世界很美好!不過,這跟纏情有什么關系?”
“纏情就類似于紅蘑,能讓人出現幻覺,平日里心心念念卻不得的事,會在纏情的作用下,變得觸手可及!但與紅蘑不同的是,它令人產生的幻覺,更強烈,也更愉悅,它會在人的腦海中,織造出一片美妙綺境,讓人沉醉于這種美夢之中,無法自拔,日漸沉淪!”
“其實到現在為止,纏情的毒,已經解了,師父身上,已沒有纏情之毒,可是,毒雖解,那種美妙的體驗,卻讓中毒者無法亦不愿從抽離,以致于,形成一種心癮,這種心癮,才是最最令人頭痛的!”
“那會怎么樣?”云旖擔心問,“會對身體,造成什么樣的傷害?”
蘇青鸞的嘴張了張,想說什么,最終還是又咽了回去。
“青鸞姑娘,你怎么又不說了?”青璃急道,“你這吞吞吐吐的,真是要急死人了!還有啊,你說心癮什么的,為什么就偏偏谷主會為那心癮所惑,為什么你就沒有呢?我怎么聽你說,越聽越糊涂啊!”
蘇青鸞其實已經后悔跟他們解釋了。
這種事,本來就難以啟齒。
她頓了一下,啞聲道:“總之,你們放心,師父一定會沒事的,就對了!我,一定會治好師父!”
“青鸞姑娘……”云旖看著她,“或許,你愿意,跟我單獨聊一聊?”
“我……”蘇青鸞垂下眼斂,面色微紅。
“走吧!”云旖起身牽住她的手,兩人進了隔壁房間,云旖輕輕的將門帶上,轉過頭來看著她。
“谷主心心念念的人,是青鸞姑娘……”
蘇青鸞苦笑,輕嘆。
“可是,青鸞姑娘,卻對谷主,沒有男女之情,只有孺慕之思……”云旖又道,“所以,雖然同樣中了纏情,你卻一直清醒淡定,而谷主,心內本就有纏綿之思,綿延不盡,被這情花催化,便一發不可收拾,他在現實之中,一腔情愫,不得宣泄,終日郁郁,如今乍然入了幻境,如癡如醉,美夢自是難醒……青鸞姑娘,我說的,可對?”
“云姑姑慧眼!”蘇青鸞點頭,“果然什么都瞞不過您!”
“所以,此時的谷主,便是等同于時刻處于一種煎熬狀態,男子身體,不同于女子,若是一直如此,得不到宣泄,時日一久,必然會對某個部位,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可對?”云旖又問。
蘇青鸞聽到說到某個部位,那張臉已然漲得通紅。
她雖是已為人婦,但也只是兩年前誤中纏毒,與蕭長安有過肌膚相親,長這么大,從未與人這般面對面的談論這樣的話題,心里窘迫異常。
云旖看著她,嘆口氣,又問:“那么,這個局,到底要如何解?”
蘇青鸞的臉紅得更厲害。
“非得,那樣嗎?”云旖很快又從她紅得滴血的面龐中,察覺到她的為難和糾結。
“老實說,我也……沒有太多經驗……”蘇青鸞紅著臉,低聲回:“我接觸到這種花,也是在一個很偶然的時候,跟……蕭長安……”
她想到舊事,又憶及蕭長安的絕情卑劣,內心羞恥且又頹喪,但為了讓云旖明白,卻又不能回避這個話題,只能粗略帶過。
“當初也是偶然于懸崖絕頂碰到,遭到荼毒,方知這花妖異之處,事后本想細細研究,想出應對之道的,但緊接著西關戰事危急,自然也就將這事忘得一干二凈!若不是今日中招,怕是早已忘了世間還有種奇草……”
“照你這么說,那谷主對這種奇草,也是一無所知了?”云旖又問。
“我從未與師父說過!”蘇青鸞點頭,“這草生于那斷腸懸頂,那本是人跡罕至之處,醫典中亦不曾記載,所以,師父應是不知!就連我,當初為……為蕭長安解毒,也是稀里糊涂的,并沒有什么章法……”
“只知與他……之后,他便恢復了正常,除了這種法子,還有沒有其他的方法,也未曾試過……再者,也……也不敢試,怕耽誤了……”
“耽誤什么?”云旖不解。
蘇青鸞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
但她還是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回:“事后中毒者的身體……有些不妥……身為男人……的那種不妥……后來經我救治后,方恢復正常,是以……我……不敢拖……可是,我……”
云旖到現在,方明白蘇青鸞的心情,到底是如何的糾結難解。
說起來,這毒的影響,其實也不算大,畢竟,死不了人。
可是,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那種不妥,又是一件天大的事了……
對于蘇青鸞來說,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師父,變得“不妥”,而什么都不做,那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可是,要她用那樣的方法去救他,自然也是令她無比的尷尬難受……
“這可真是……”云旖扶額,“這是什么鬼花啊!真真害死人了!”
“我其實還想到別的法子……”蘇青鸞抱頭,“可是,我不敢拖……”
“那么,別的人,應該可以吧?”云旖又問。
“我也想過……”蘇青鸞輕咳一聲,“我已讓師兄,去找趙晴兒……師父對她……”
她話未說完,外頭突然有人急急敲門。
是白九歌。
“師妹,出事了!”
“什么?”蘇青鸞打開門,問:“出什么事了?”
“趙晴兒跑了!”白九歌身邊的白玉良急急叫,“她跑了!”
“她跑了,是什么意思?”蘇青鸞一頭霧水,“她……跑什么?”
“呃……”白玉良撓頭,“那什么……就是走了……”
“走了,你又急什么?”蘇青鸞看著他,“走了再接回來便是了!美人師兄,你到底在說什么呢?又在隱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