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策干起體力活來,確實比自己效率高了很多,二十多石半個時辰說搬完就搬完。
整個過程中進出空間幾十次,都沒有出意外,看來以后這種搬運的體力活,自己也可以省省力氣了。
搬完后,花香又將空間入口封住了,要是再讓他將剩下的搬進空間,李玄策這么精明,即使看不見,方向感也極其好。
不能引起他的懷疑,剩下的等有機會再裝進空間,或者打成米吃掉也可以。
這之后又等了兩天,常楓在鄰縣又運回來十八石谷種,加上原來的一共有四十石。
雖然不算多,但目前能找到的也只有這么多了。
花香又花了半天時間,拉著李玄策如法炮制,將空間里的谷種盡數(shù)運了出來。
這天風和日麗,花香看著陽光甚好,便將人都喊了出來在院子曬太陽,只有小江一人躲在屋子里不肯出來。
自從虎子跟祝無雙說他想學著認字后,花香就把這件事情交給了花文。
花文反正也是閑著,對這件事倒是挺上心,逮著空閑時間就監(jiān)督虎子練字,背書。
虎子雖然有一顆學習的熱心,奈何資質(zhì)平平,千字文背了個把月也沒背全。
本來他一個人背誦,還能勉強背誦一段。
現(xiàn)在滿院子的人都看著,本就害羞的他漲的滿臉通紅,背了兩句就卡著怎么也背不出。
劉甜見了絲毫不給她哥面子,“哥哥真笨,還沒我背的多呢!”
花文板著臉呵斥道:“不許打岔!”
劉甜扁扁嘴,殷切得看了一眼李玄策,不服氣的張嘴就來,“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
她得意洋洋的一口氣背出了千字文。
幾人聽下來,整體背誦流暢,并無滯澀之感,連花文都忍不住微微驚訝了一下。
其實一開始劉甜來的時候,花文還是挺待見她的,覺得這丫頭身上有一股聰明勁兒。
可后來當他知道劉甜對花香不敬后,就故意疏遠不再理會。
即便受了花香的委托,教這兄妹倆認字習文,他也是故意疏遠劉甜。
千字文,劉甜也只是聽見虎子磕磕絆絆的背了幾次,沒想到她記憶力如此之好,只旁聽了兩次就將千字文背熟了。
比她哥有天賦!花文起了惜才之心。
劉甜背完后,滿臉等著贊揚的表情,花文立刻想到劉甜過往的種種,隨即失落的搖搖頭,“女子無才便是德,你是小花兒賣來的丫鬟,你就算背的再好,也不如好好做好家務(wù)活,伺候好小花兒來的實在?!?br/>
花香在一旁聽著,她雖然不認同女子無才便是德這一句。
但也沒有反駁,劉甜的性子既驕且躁不磨練一番,倘若真有了幾分才華,估計更是無法無天了。
劉甜殷切的期盼著表揚,好在李玄策面前留個好印象。
卻換來花文的呵斥,她臉上顯露不快之色,若是放在以前多半會立刻發(fā)作,如今她被父親賣了,是花家的下人。
她就算再多不滿,也只能壓下不發(fā)。
花文看她還站在原地,擰眉呵斥,“還愣在原地干什么,去給小花兒添些茶水來!”
花文本就出生在有錢人家,打小有丫鬟人伺候,如今訓斥起下人來威嚴不減。
劉甜感覺丟了大臉,她咬著唇,頭紅著一張臉去廚房泡茶。
她前腳走,后腳常楓便從門外領(lǐng)進來一個人。
那人穿著一身藏青色長袍,舉手投足間隱含著一股謹慎威嚴之氣。
“公子,這是新上任的…”他本來想說這是新上任的縣令,但是看了一眼旁邊的虎子和花文。
這兩人目前還不知道他王爺?shù)纳矸莸?,然后又轉(zhuǎn)眼去看李玄策。
李玄策直言,“無妨,這里沒有外人,你說明吧!”
既然瑞王都這么說,那他也沒什么好顧忌的。
繼續(xù)道:“這是新上任的鳳陽縣令,皇上收到王爺?shù)男偶朗虑榈闹匾?,特意從司農(nóng)寺?lián)苋讼聛硎芾碓率占Z一事!”
旁邊那人立刻拱手跪下,“前司農(nóng)寺判寺事衛(wèi)青,叩見瑞王、瑞王妃,下官奉旨暫代鳳陽縣令一職,任憑瑞王瑞王妃調(diào)遣!”
這一通操作,直接把旁邊的花文給整懵了?
他說什么?王爺?王妃?是誰?
疑惑間,就聽見自己以前不怎么待見的孫女婿開口了,“既然是父皇授命,你當知道此事的重要性,辦好了加官進爵,辦不好……”
衛(wèi)青搶道:“辦不好,衛(wèi)青自請離職!”
李玄策似乎很滿意,“既是司農(nóng)寺判寺事,多余的事情本王便不再次贅述,常楓會將事情交代給你,去鳳陽縣衙任職吧!”
衛(wèi)青恭敬的又叩了首后,恭敬的退了出去。
人剛出了院子,花文便迫切的問,“小花兒,剛才那人說什么?他、他是新任縣令?”
花香點頭,“是的爺爺!”
“那他給你倆磕頭,嘴里喊著王爺王妃的,是、是你和策兒?”
虎子忍不住插嘴,“王爺王妃就是皇上的兒子和兒媳了嗎?那花香姐姐以后就是皇親國戚了?”
李玄策笑笑解釋,“我是皇上的第二個兒子,曾任護國大將軍,因為遭遇惡人算計,雙目失明流落至此,我的身份并不是對爺爺刻意隱瞞,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告訴大家,還請爺爺原諒我的隱瞞?!?br/>
花文一時間難以接受這身份的轉(zhuǎn)變,他大腦一片混亂。
第一個念頭是,自己兒子用性命救的人原來是護國大將軍。
那兒子就不是枉死的,花文想到這一點不禁老淚縱橫,“原來我的兒子這么有本事,居然救了、救了當今的二皇子?”
花香聞言,心里也是一陣酸楚,雖然他沒有跟父親接觸過,但是這身體卻是人家女兒,父女骨肉相連,聽到這些話她心里怎么可能平靜的起來。
李玄策朗聲道:“岳父護駕有功,本王不會讓他犧牲的如此凄涼,他日回京,定會為岳父大人討封加賞,以慰岳父在天之靈!”
花文感慨又激動,“我兒子我了解,他不在乎功名,能救了二皇子,也是我們花家祖祖宗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