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崛崎這次好像生氣了,他不屑的笑道,“小三,你不要幼稚了,軍隊作戰(zhàn)就要求速勝,作戰(zhàn)最重要、最有利的就是速勝,最害怕打的就是曠日持久戰(zhàn),那樣甚至?xí)峡逡粋€國家的!真正懂得用兵之道、深知用兵利害的將帥,掌握著民眾的的生死,主宰著國家的安危。他必須舍小義取大義!”
水陵不說話了,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崛崎說的很對,可是他真的不想承認!
崛崎見水陵終于不說話了,就看了看紫藜,同時在心里算了算剩下來的士兵:“咱們的軍區(qū)大約五萬名士兵,除去站崗放哨的,只剩下了一萬多名士兵,這里面還有一千多名是老弱病殘,所以,紫藜,你要是用這些戰(zhàn)士們?nèi)?zhàn)森本是很困難的!”
“你放心,就算再怎么困難,我都會全力以赴!”紫藜大聲答道。
“呵呵——看看,人家這才是真正的將領(lǐng)!”崛崎剛說完,就想起,“也不知道小諾他們的情況怎么樣了?”
“只要有小諾在,一切都沒有問題的。只是怕秋山那家伙????????????”
這邊大家在激情澎湃數(shù)落著秋山,而秋山此刻也在心里不停的數(shù)落自己,命苦呀!秋山無聊的想著,都已經(jīng)整整一個時辰了,自從他剛剛跟著小諾出來,御劍飛到這個荒郊野嶺之后,他們兩個就蹲在這個大石頭后面沒有動過!
整整一個時辰,秋山算過了,他被蚊子咬了二十八次,被不知道是什么的小蟲飛進眼里五次,被刮過來的大風(fēng)吹痛眼睛十二次,讓秋山覺得可恨的是,剛剛竟然有兩個魔族士兵在自己眼前過去赤諾不讓自己阻止,并且那兩個士兵竟然敢在自己蹲點的石頭那邊撒尿!
這可氣壞了秋山,他壓低聲音,憤憤不平的說道:“小諾,你不是說咱們?nèi)尲Z食嗎?怎么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我快要被臭死了!你到底帶我來這里干什么呀!?早知道這樣我就讓小三那個笨蛋來了!”
赤諾淡淡一笑,說道:“最好一會念你不要反悔你說的話。”
“哼!我才不會后悔,這種破地方誰愛來誰來,反正我是????????????”秋山還沒有說完,他就聽到前方有人,不對!應(yīng)該說是有車隊過來了。
只聽到一個聲音驚喜說道:“艾爾肯大人,前面就是咱們的營帳了!沒有信號彈響起,您擔(dān)心的事情沒有發(fā)生,前面過去的弟兄肯定已經(jīng)到了營區(qū)了。”
艾爾肯四處看了看,沉聲說道:“我還是有點擔(dān)心,不知道為什么,這幾天我都心神不寧的,總感覺這次會出什么意外。”
“大人您多慮了,有您在,誰敢搶咱們團的東西呀!”士兵崇拜的說道。
“唉——”艾爾肯嘆了口氣,喃喃說道,“現(xiàn)在咱們魔族軍估計要遭到前所未有的打擊了,這次說不定咱們會付出很慘痛的代價了。”
“大人,有件事情我一直不明白,不知道可不可以問一下?”一個聲音稚嫩的士兵膽怯的詢問道。
“你問吧。”
“咱們魔族以往不都是糧食的嗎?怎么這次竟然運了這么多糧食?征集這么多糧食,會造成很多很多連鎖反應(yīng)的呀!”士兵有點激動,“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好多地方都已經(jīng)成了災(zāi)區(qū),那些掙扎在生死一線的饑民們,不甘心全家妻兒老小跟著自己一起餓死,竟然敢來搶咱們的運糧車隊。整個鬼域地區(qū)盜賊遍地,秩序已經(jīng)大亂。如果這樣下去????????????”
“閉嘴!這是你該問道的嗎!?”剛才的那個士兵怒喝道,估計他是這個車隊的小首領(lǐng)。
“我——”稚嫩的聲音欲言又止。
“你繼續(xù)說吧,我不會怪你的。”艾爾肯說完,扭頭對剛才的的士兵說道,“我在這里,輪不到你來罵人。”
“是!大人!”士兵恭敬的說道。
“你說吧——”艾爾肯說道。
那個稚嫩的聲音再次響起:“咱們的部隊本來應(yīng)該是不會缺糧食的,因為殘?zhí)鞂④娬骷敲炊鄳?zhàn)士和武者才會造成缺糧的,我不明白!那些難民是因為戰(zhàn)爭引起的征糧加稅而造成的饑荒,可是咱們遇到那些僅僅是想搶點糧食活下去的民眾,咱們卻回報以最殘酷的鎮(zhèn)壓手段!一旦抓到搶糧的,全部都會活活剝皮。咱們一路走來,只要是有村莊和城鎮(zhèn)的地方,道路邊的每一棵樹下,幾乎都吊著被咱們活活剝了皮或者燒焦的尸體,我開始不明白咱們這些軍人是為了什么!?”
“呵呵——”艾爾肯笑笑,淡淡的說道,“那你覺得應(yīng)該為了什么?”
“小人從小就夢想著可以參軍,我一直覺得參軍就是為了保護人民不受到傷害,保護國家不受到危害!”
艾爾肯依舊笑著:“我是在保護他們呀!如果咱們不這么做還拿什么保護人民?”
“可是——可是——”稚嫩的聲音好像想說什么,可是艾爾肯渾身散發(fā)的殺意讓他覺得不寒而栗。
“可是什么?”艾爾肯繼續(xù)笑著。
“可是,”一聲重重的咽吐沫聲音響起,不過他還是鼓起勇氣說道,“可是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受到了傷害不是嗎!?”
“呵呵——”艾爾肯笑的很陰冷,身上的殺氣瞬間膨-脹。
士兵全部繃緊了神經(jīng),每次團長這么笑的時候,馬上就會發(fā)火了。
過了大約一分鐘,艾爾肯停止了笑,大聲的喊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朋友!既然來了,為什么不出來見見面呀!”
“哈哈——”一聲渾厚的笑聲響起,赤諾和秋山已經(jīng)從石頭后面走了出來。
“是你!”艾爾肯警惕的說道。
“是呀!我可是恭候多時了呢!”赤諾搖搖頭,接著說道,“沒有想到你連一個小士兵的覺悟都沒有呀!”
“是呀!剛剛這位小哥講的我也很認同呢!”秋山插話,接著指了指站在艾爾肯旁邊的一個士兵,接著說道,“唉——真是可憐了這位剛剛還很崇拜你的大哥了,估計一會你被打的不成樣子的話,他一定會哭的!我還不知道偶像被打碎的心情會是什么樣子呀——”秋山拖著聲音陰陽怪氣的說道,這會秋山可是開心極了,這一夜終于沒有白等了!
艾爾肯恨恨的看著赤諾,怒聲說道:“你就是赤諾!?”
“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嗎?”赤諾攤了攤雙手,‘無辜’的說道,“難道我今天太帥了別人沒有認出來嗎?”
“呵呵——”艾爾肯冷笑兩聲,咬牙說道,“沒有想到你會傻的來這里,傳說中的‘紅發(fā)惡魔’也不過如此。”
“傻?”秋山怒道,“你也太囂張了吧!什么叫傻?你是在嘲笑我們嗎!”
“呵呵——”艾爾肯不屑的說道,“我今天就要為那天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艾爾肯對赤諾有著巨大的恨意,他的弟弟艾爾朔一直很崇拜森本,從小就夢想著可以和森本一起騎上戰(zhàn)馬,上場殺敵!可是,自己弟弟第一天進入森本的騎兵隊,就被赤諾給活活殺死了!那一天他正好負責(zé)看管營地,當(dāng)他歡歡喜喜的去營區(qū)門口迎接自己弟弟歸來的時候,他心里還想著弟弟會怎么跟自己炫耀自己今天的戰(zhàn)績,會怎么跟自己夸獎森本的英勇,會怎么跟自己撒嬌說讓自己求森本給他個職位,會怎么????????????
可是,艾爾肯接到的卻是一具冷冷的尸體,看著自己弟弟臉上剛剛變干的血跡,還有那已經(jīng)不知道被什么武器斬斷的右腿,艾爾肯的心比自己死了都心痛!從小,艾爾肯的父親就不在了,弟弟就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的,可是,自己還沒有來得及教會弟弟怎么做一個戰(zhàn)士,還沒有和弟弟分享當(dāng)兵的喜悅,就迎來了這么大的噩耗!那天,這個四十多歲的戰(zhàn)斗英雄哭了,眼淚成串地滾落在胸前????????????
現(xiàn)在,看到自己的殺弟仇人,艾爾肯怎么能平靜下來,他這幾天做夢都想把赤諾給殺了,每天只要一閉上眼睛,他都會想象自己弟弟死的時候,弟弟是最怕痛的了,可是,這個家伙竟然把弟弟的腿給生生截斷,這個仇,自己一定會報!
艾爾肯身上的殺氣越來越濃,赤諾開始有點不解,傳說中的艾爾肯是兇狠無比,可是也會一個冷靜的將領(lǐng),就算是面對十萬大軍,他也不會如此激動,但是,為什么他身上的殺意會這么濃?艾爾肯就那樣惡狠狠的瞪著赤諾,赤諾的心里打了一個哆嗦,他覺得,這個艾爾肯好像是在強忍著什么,才沒有沖上來殺了自己!
“身為戰(zhàn)士,就要做好隨時死去的準備,你這一點難道還不明白嗎?”赤諾淡淡的問道。
“哈哈——”艾爾肯仰頭狂笑,“你最好是記好你的這句話,如果你死了,不要回來找我!”
“小諾,這個人好像很討厭你。”秋山小聲說道。
“這用你說,我早就看出來了!”赤諾沒好氣的答道,自己本來就有點郁悶,被秋山一說,他更不開心了。
“呵呵——估計你這家伙又惹到人家的老婆了吧!”秋山哈哈笑道。
艾爾肯這么牛氣,赤諾會怎樣懲罰他?且聽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