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不過他看起來身份挺高的,開著一輛豪車,穿著花襯衫……”
花襯衫?
程淮嘴角抽了一下,腦海里瞬間浮現(xiàn)出一道身影。
“我知道是誰了,他在哪兒?”程淮問。
管家回道:“在外面?!?br/>
“請他進來吧,我馬上下樓?!背袒捶愿?。
管家應了一聲下去了。
程淮重新拿起手機,跟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掛斷,關(guān)上房門下樓。
也不知道陸起突然找他有什么事。
“陸起。”程淮來到樓下,看到沙發(fā)上的陸起,抓了抓頭發(fā)問,“你找我什么事,還找到家里來了?!?br/>
陸起把手中的咖啡杯一放,站起來越過茶幾,就怒氣沖沖的朝程淮走去。
走到程淮面前,他一把抓住程淮的領(lǐng)帶,大聲質(zhì)問,“那個人呢?”
程淮一臉懵,“什么人啊?”
“那就那晚欺負了寶貝兒的狗男人!”陸起眼目赤紅的吼道。
程淮聽到這話,臉色變了,“你說什么,容姝被人欺負了?”
“是,在我生日那晚,寶貝兒喝醉了酒,被你的朋友欺負了,現(xiàn)在還……”
“還什么?”程淮一把扯開陸起的手,反過來抓住陸起的衣領(lǐng),急切的問,“說啊,還什么?”
陸起看著程淮一副緊張急切的樣子,心里覺得有些奇怪。
他是不是對寶貝兒的事,太過于上心了?
不過陸起也沒有多想,推開程淮,握緊拳頭回道:“現(xiàn)在寶貝兒懷孕了!”
“什么?”程淮眼睛睜得老大。
容姝……懷孕了?
“你現(xiàn)在還不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嗎?”陸起大吼。
程淮嘴巴張了張。
他怎么告訴。
那個人,可是傅景庭啊。
見程淮不說話,低著頭在想什么,陸起更加火大,拳頭都在發(fā)抖了,“程淮,你想替那人隱瞞嗎?”
“不是……”
“既然不是,那你就說出來,寶貝兒被他欺負后,沒露面也就算了,現(xiàn)在寶貝兒懷孕了,他還想躲在暗處嗎?”陸起咬牙切齒的說。
程淮表情怪異,“不是的,只是他人不在國內(nèi)?!?br/>
“居然在國外?”陸起氣的對了兩下拳頭,“哼,以為在國外就可以逃避一切不負責任嗎,想都沒想,你現(xiàn)在立馬給那人打電話,讓他滾回來!”
程淮眼神心虛的閃了閃,“這恐怕不行,我雖然是他朋友,但也不是特別熟的朋友,他挺神秘的,我也不保證能夠聯(lián)系得到他?!?br/>
“什么?”陸起皺眉。
程淮咳了一聲,“那什么,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試著聯(lián)系一下他,如果聯(lián)系上了的話,我再告訴你好吧?”
“不行,我不回去,你把他聯(lián)系方式給我,我自己聯(lián)系。”陸起伸出手。
程淮沒想到他這么難纏,一時頭大。
他怎么敢把傅景庭的電話給出去,要是讓陸起和容姝知道那晚的人是傅景庭,指不定會怎么樣呢。
而且他心里也有私心,不想讓容姝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傅景庭的。
想了想,程淮眼睛瞇了一下,“行行行,我給你,你趕緊走吧。”毣趣閱
他走到茶幾前,從茶幾下方的抽屜里找出紙筆,寫了一個電話上去,然后直接遞給陸起。
陸起看了一眼,“名字呢?”
“他來國內(nèi)的時候,用的是在國內(nèi)隨便取的中文名,假名字,寫不寫都一樣?!背袒捶藗€白眼說。
陸起攥緊紙條,“靠,還是個外國佬,這些外國佬不是自詡紳士么,居然把醉酒的女士拖進房間,簡直不要臉至極,等我聯(lián)系上他,親自去國外把他痛扁一頓?!?br/>
陸起罵罵咧咧的走了。
程淮抹了一把額角的汗,松了口氣。
太好了,終于把這煩人精打發(fā)走了。
程淮重新上樓,撥通了傅景庭的電話。
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會打電話過來一般,傅景庭開口即問,“陸起找你了?”
“你怎么知道?”程淮驚訝。
傅景庭垂眸,“容姝說的?!?br/>
程淮恍然,隨即撇嘴道:“對對對,我都忘了,你隱瞞身份加了容姝好友,陸起想通過我找你麻煩,她肯定會知會你一聲,?!?br/>
聽出來程淮語氣里的酸意,傅景庭眉頭皺了一下。
他在酸什么?
“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陸起來找過我了,那容姝懷孕的事,你也知道了吧?”程淮問。
將近兩個月前,也就是陸起生日的第二天早上,傅景庭打電話給他,讓他處理掉會所的監(jiān)控,他當時好奇什么樣的監(jiān)控要處理掉,所以在處理之前就看了一下,看到傅景庭抱著容姝進了一間房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所以容姝應該就是那晚才懷上的。
“我知道?!备稻巴ノ⑽Ⅻc了點頭。
程淮瞇眼,“聽你的語氣,沒有絲毫波瀾,似乎很早就知道了啊。”
傅景庭嗯了一聲。
居然猜對了!
“你知道多久了?”程淮又問。
傅景庭抿唇回答,“好幾天了?!?br/>
程淮忽然想起馬場那天,扯了下嘴角,“難怪那天容姝想騎馬,你阻止容姝騎,恐怕那個時候,你就已經(jīng)知道了吧?”
“沒錯。”傅景庭淡淡的回著,隨即沉聲問道:“你告訴陸起那晚的人,是我了?”
“沒有,你讓我處理掉監(jiān)控,就是不想讓容姝知道那晚的人是誰,所以我又怎么會說呢?!背袒错档幕卦挕?br/>
“多謝?!?br/>
“你不用謝我,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你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情,是準備和容姝復婚嗎?”程淮緩緩握緊了手機。
聽到復婚兩個字,傅景庭內(nèi)心閃過一絲意動。
但很快,想到了什么,又壓了下去。
“不會?!备稻巴テv的捏了捏眉心,“我已經(jīng)辜負了漫音一次,不能再辜負她第二次了?!?br/>
“辜負?”程淮不屑的翻了個白眼,“那行吧,你決定就好。”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會勸說好友和容姝復婚,畢竟容姝懷孕了,而且顧漫音也是真的配不上好友。
但現(xiàn)在,他明白自己可能對容姝有些些心動了,所以自然不會勸。
“不復婚的話,那容姝肚子里的孩子呢?你總得負責吧?”程淮斂下思緒又說。
傅景庭垂下眼皮,“我自然會負責,如果容姝愿意留下,我會暗中和她一起撫養(yǎng)那個孩子,如果她不愿意留下,我也會盡力彌補她?!?br/>
“這樣也不錯,不過你總得把你的想法告訴容姝吧?”
“我知道,等容姝做出對孩子去留決定的時候,我會告訴她,關(guān)于我的想法。”傅景庭沉聲說。
程淮想了幾秒,“我覺得,還是不要等那個時候了,要告訴,就早一點告訴,等到那個時候才告訴,容姝不一定會接受?!?br/>
“……”傅景庭沉默了。
程淮嘆了口氣,“行了,我言盡于此,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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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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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