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陸起與黎川道別后,容姝回到了父親的老宅。
房子里到處都是灰塵,已經很久沒打掃了。
容姝帶上圍裙開始收拾。
從沙發底下,她發現了與傅景庭的結婚照,照片上的她笑顏如花,而身側的傅景庭一臉冷漠,眉宇間盡是不耐。
旁邊還放著她寫過的筆記。
日記上記載男人喜歡吃的東西,用的東西,一系列等愛好。
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傅景庭的身上,她努力的想經營好這段來之不易的婚姻,可現實卻給了她一記響亮耳光。
眼眶內酸溜溜的,容姝抬頭,逼自己把眼淚咽下去。
短信鈴聲打斷了她,拿起來一看,是黎川發來的。
【姐,六年前你幫我,六年后我幫你,放手去做,我就是你的后盾。】
容姝心底暖流劃過。
雖說黎川是真心想要報答她,可她并不想依賴任何人,自從跟傅景庭結婚后,為了當一個好太太,她收起了所有脾性,差點忘了,曾經的她有多瀟灑。
拿起電話,容姝撥通了那個號碼。
“容姝,你又想干什么?”那頭是傅景庭漠然的聲音。
她的聲音同樣沒有溫度,仿佛當他陌生人,“明天周一,記得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傅景庭皺眉:“你……”
那邊不等他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男人死死捏著手機,目光發沉。
“景庭,誰給你打的電話?”臥室內的床上,顧漫音疑惑的看向陽臺這邊。
傅景庭把手機收起來,若無其事的走過去,給她壓了壓被子:“沒什么,你先把藥喝了。”
顧漫音蒼白的小臉讓人心疼,她握住男人的手,可憐巴巴的撅嘴:“中藥湯子太苦了,味道嗆的我心里難受。”??Qúbu.net
傅景庭挑了下眉:“記得咱們做筆友時,你不是說過你不怕中藥嗎?乖,把藥喝了才能痊愈。”
他也只是隨意一說,卻沒發現顧漫音的眼底閃過什么。
很快,她又揚起小臉,大眼睛水汪汪的:“嗯,我聽景庭的。”
顧漫音昏迷了六年,身體瘦弱,面無血色,性格還停留在上學時期。
這樣的她讓男人心疼:“下次我讓張助理把中藥換成西藥。”
顧漫音嫣然一笑,摟著他手臂撒嬌:“景庭對我最好了!”
離開房間后,傅景庭下樓,王淑琴端著一碗人參湯過來:“漫音好點了沒?”
“她剛喝完藥,正在跟她父母通電話。”
王淑琴笑了笑:“景庭,人家漫音的父親是三盛集團的董事長,他同意咱們把漫音接過來,也是變相答應你跟漫音的婚事呀,咱們家可不能怠慢了漫音。”
看著母親對顧漫音體貼照顧的樣子,傅景庭突然想起了去年容姝感冒生病那次。
當初王淑琴在樓下發火摔東西,容姝拖著病容下來做飯。
心里剛有那么點復雜,傅景庭就掐斷了,先是撞倒顧漫音,又趁人之危,費盡心機的嫁過來,全是她咎由自取。
王淑琴左右瞧了瞧:“小霖哪兒去了?一整天不見影。”
剛說完,就聽大門‘砰’的一聲被人推開,傅景霖陰沉著臉,帶著滿身怒意回來了。
“小霖,你怎么了?”王淑琴趕緊放下碗,湊到小兒子身邊查看。
傅景霖揮開她的手:“我沒事,媽。”
隨后,他看向自己大哥,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哥,我今天在酒吧看到容姝了,她跟一個男模特走得很近,關系不一般。”
傅景庭臉色一冷:“跟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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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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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