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庭站著沒動。
容姝也無法關(guān)門,忍不住有些生氣的去推他,想把他推開。
但她忘了她的一只腳無法使力,這一推不但沒有把傅景庭推開,反而她自己失去了重心,身體朝后倒去。
傅景庭見狀,瞳孔猛地一縮,伸出手想要拉住她。
但他的手慢了一秒,剛好錯開了她的胳膊,不僅沒有將她拉住,就連他也跟著朝她倒去。
撲通一聲!
容姝倒在了玄關(guān)的地毯上,傅景庭兩手撐在她的肩膀兩邊,單膝跪地的壓在了她的身上。
兩人四目相對,都有些愣住了。
容姝怎么都沒想到事情會發(fā)生成這樣,小臉紅了起來,心跳也跟著加快了許多。
她羞怒的樣子落在了傅景庭眼中,傅景庭眼神暗了暗,忍不住想起了她醉酒的那一晚。
那晚的她,嫵媚迷人,像是一只勾魂的妖精。
想到這兒,傅景庭身體一陣燥熱,喉結(jié)忍不住滑動了一下,目光鎖定在她微微張合的紅唇上,斂下眼皮,緩緩低下了頭。
就在這時,容姝突然開口了,聲音清冷寡淡,“你壓夠了沒有,可以起來了嗎?”
傅景庭驀地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剛剛要做什么,臉色繃起,抿了抿薄唇,“抱歉?!?br/>
他站了起來,并朝她伸出手,想拉她起來。
但容姝沒有接受,雙手撐著地面,慢慢起身。
傅景庭眸色沉了一下,放在空中的手握成了拳頭,收了回來。
忽然,容姝嘶了一聲。
傅景庭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緊張,“怎么了?”
容姝氣呼呼的瞪著他,“傅景庭,都是你,你們傅家人天生就是來克我的吧?就因為剛剛那一摔,我好不容易養(yǎng)的不怎么痛了的腳,現(xiàn)在又痛了起來?!?br/>
說著說著,她眼眶都漸漸紅了,心里止不住的委屈。
沒遇到他,她什么事都沒有。
可每次一遇到他,她總要發(fā)生一些意外,真是氣死她了。
傅景庭看著容姝一副要哭了的樣子,心里莫名的一緊,不過面上卻不顯,“我會負(fù)責(zé)?!?br/>
說完,他彎下腰,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容姝瞪大眼睛,下意思的攬上他的脖子。
但感覺到手心傳來的肌膚溫度后,她又趕緊把手放開。
“放開我!“容姝冷著臉道。
傅景庭充耳未聞,抱著她兩三步進了客廳,然后把她放到了沙發(fā)上,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安排一個醫(yī)生過來,地址是淺水灣?!?br/>
淺水灣?
那不是容小姐的住址嗎?
張助理懵了懵,心里諸多疑問,但識趣的一個都沒有問出口,恭敬的應(yīng)了一聲。
很快,醫(yī)生來了。
傅景庭指了一下沙發(fā)上的女人,“給她的腳看看?!?br/>
“是?!贬t(yī)生點點頭,朝著容姝走去。
容姝也不想自己成為瘸子,安靜的把腳伸了出來。
醫(yī)生看完后,打開了醫(yī)藥箱。
傅景庭站在一旁,“她怎么樣?”
“容小姐沒什么事,只是養(yǎng)的快好的韌帶又一次被拉傷了,又要重新修養(yǎng)了。”醫(yī)生找出活血化瘀的藥回道。
這么嚴(yán)重?
傅景庭皺緊了眉頭。
容姝表情也有些不好。
本來再過兩天,她就可以不用拐杖了。
結(jié)果現(xiàn)在倒好,拐杖還得繼續(xù)用一段時間,這叫什么事兒??!
容姝氣的咬起了下唇,胸脯接連起伏。
醫(yī)生給她上完藥就走了。
容姝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倦,“好了傅總,你也走吧,相信你也看出來了,你每次出現(xiàn)在我面前,給我?guī)淼亩际锹闊?,所以你以后別再來找我了?!?br/>
傅景庭眉心一蹙,正想說點什么,手機響了起來,是顧漫音打來的。
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有些不想接,尤其是當(dāng)著容姝的面。
但最后,傅景庭還是接聽了。
他知道,漫音很沒有安全感。
如果他不接,她就會一直打,直到他接位置。
“喂,漫音?!备稻巴ズ爸櫬裘值臅r候,眼角余光卻看向了容姝。
莫名的,他想看看她的反應(yīng)。
然而容姝低著頭在擺弄自己的指甲,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完全不在意他跟誰通話。
意識到這一點,傅景庭心臟有些刺痛。
一個女人不在意另一個女人的存在。
那足以說明,她是真的放下了,不愛了。
“景庭?景庭?”顧漫音在電話里喊道。
傅景庭思緒被拉了回來,聲音有些低沉,“怎么了?”
“我還想問你怎么了呢,喊你那么多聲都沒有回應(yīng)。”顧漫音嘴巴有些不高興嘟起。
傅景庭垂目淡聲道:“抱歉,剛剛沒注意聽,找我有什么事嗎?”
“你忘了,今晚要來我家吃飯的?!?br/>
傅景庭神色一怔,想了起來,“抱歉,是我忘了?!?br/>
“我就知道,所以我才打電話問你的啊,對了,你在哪兒呢?”顧漫音柔聲問。
傅景庭看了看容姝,“我在外面和客戶應(yīng)酬?!?br/>
容姝挑眉,抬起頭,饒有趣味的看著他。
傅景庭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輕咳一聲,又道:“我很快就結(jié)束過來了。”
“好,那我等你?!鳖櫬粜χf。
傅景庭嗯了一聲,把電話掛了。
容姝環(huán)起手臂,似笑非笑的道:“跟客戶應(yīng)酬,原來我是傅總的客戶???想不到傅總居然也會說謊,真稀奇?!?br/>
傅景庭眼中閃過一絲微窘,很快又消失不見,恢復(fù)了一貫的清冷,“我先走了,離婚財產(chǎn)的事,我希望你好好考慮。”
“沒什么好考慮的,我說了不會要就是不會要?!比萱鏌o表情的說道。
傅景庭抿了下唇,想說什么,但看著她冷漠的小臉,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的走了。
之后的幾天,容姝開始了官司旅程,跟孟珂打,跟營銷號和網(wǎng)友打。
網(wǎng)上的網(wǎng)友也在全程關(guān)注她的官司過程,吃瓜可謂是吃了個飽。
最后,那些營銷號紛紛被刑拘三到五天不等,其他的網(wǎng)友也被罰款兩百元。??Qúbu.net
至于孟珂,一審的時候,孟珂不服選擇上訴,哪怕律師告訴她,二審的贏面也不大,最多也就減刑兩三天,不可能完全無罪。
但孟珂還是堅決上訴,而今天,就是二審的日子。
容姝在陸起的陪同下,來到了法院。
她的腳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雖然還不能跑跳,但至少不用杵著拐杖一瘸一拐了。
就在她剛要進法院大門的時候,突然被人叫住,“容小姐?!?br/>
容姝停下腳步,和陸起一同轉(zhuǎn)過身去。
來人是一個中年婦女,穿著名牌,妝容也講究,但卻難掩臉上的愁容。
容姝客氣不失禮貌的詢問,“您好,您是?”
“我是孟珂的媽媽。”中年婦女對容姝擠出一抹討好的笑來。
容姝恍然,臉上的表情淡了不少,“原來是孟夫人啊,有什么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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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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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