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門！”
    “給我出來！”
    楚堯錘門。
    姜靈韻：……
    不說話。
    心想自己這次是真的玩火了。
    要糟要糟。
    真的要糟。
    她不斷的深呼吸，平心靜氣，卻根本無濟于事。
    一顆心還是砰砰砰跳的飛快，感覺胸都漲大一圈。
    ……
    楚堯錘了一會兒門，沒反應，換個招式。
    聲音倏然溫柔起來。
    “乖啦，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我保證不對你做什么。”
    姜靈韻：……
    莫名想笑，差點笑出聲，下意識捂嘴。
    免得被門外的大灰狼聽見。
    ……
    楚堯深吸口氣，再長呼口氣。
    “傅文佩，哦不，姜靈韻！”
    “你開門！你別躲在里面不做聲！我怕知道你在家！”
    “你有本事和她搶男人，怎么沒本事開門啊！”
    “你倒是開門啊！”
    雪姨的語氣。
    《情深深雨濛濛》經(jīng)典臺詞。
    門內(nèi)。
    姜靈韻徹底破功。
    捂著嘴，全身止不住的顫抖，發(fā)出壓抑著的“庫庫庫”的笑聲，笑得整個人都要抽筋。
    真……真的有毒啊！
    還帶這樣的？
    她實在忍不住了。
    楚堯都這樣了，再不開門，那可真說不過去了。
    于是。
    她輕輕扭開反鎖的按鈕，再拉開門把手，站在門口，深吸口氣。
    感覺一種酥麻，從腳心，一路上涌，上升到腦門。
    渣男是有毒。
    可……真的好快樂啊。
    ……
    咦？
    竟然還真出來了？
    平心而論，楚堯都沒準備她真的會出來。
    本來只是想抓住這個機會，調(diào)戲兩句，口嗨一下，就完事兒了。
    然后上樓睡覺。
    反正也不在乎這一天兩天的。
    可現(xiàn)在……
    “傅文佩？”
    “你還是開門了？”
    迅速調(diào)整心態(tài)，楚堯還是笑著說道，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她略顯蓬松的頭發(fā)，剛洗過澡，散發(fā)著一股蜂蜜牛奶洗發(fā)水的香甜。
    睡衣是真絲的。
    黑色，帶小蕾絲邊花紋，到膝蓋處，沒有一絲褶皺，顯得很滑。
    領(lǐng)口不算寬敞，不至于走光，但兩點凸起，卻頗為顯眼。
    楚堯：……
    咳咳。
    若無其事的咳嗽兩聲，忽然有點不知道該干嘛了。
    僵硬收回手。
    主要是之前，她自己設立的“框架”和“底線”太死了，楚堯壓根沒往那邊去想。
    尷尬是會傳染的。
    姜靈韻本來是鼓起勇氣，牙一咬，心一橫，做好被他流氓的準備。
    但這會兒忽然發(fā)現(xiàn)，楚堯氣場竟然收了回去，似乎還回避起來。
    這讓她略顯驚奇。
    同時，自己也莫名的，產(chǎn)生幾分尷尬。
    “我錯了，道歉，認真道歉。”
    眼中帶著盈盈笑意，雙手合十，姜靈韻嘴唇微嘟，說道。
    是很乖的樣子。
    錯了就得認。
    挨打要立正。
    “就這？”
    楚堯眉毛微微挑起。
    “那……不然呢？”
    她聲線微微有點抖，像是從喉嚨深處發(fā)出的呻吟，有種莫名的誘惑。
    楚堯認真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沉默一會兒，擺擺手。
    “算了。”
    “沒意思。”
    “上樓睡覺。”
    然后轉(zhuǎn)身朝樓上走去。
    是很干脆果斷。
    這次，真不是套路。
    人有的時候，還是需要那么一點真誠。
    雖然只有一點。
    但也足夠了。
    姜靈韻看著他的背影，一級，一級，走上臺階，只覺心中情緒奔涌，更加如火山噴發(fā)一般。
    平時，楚堯那些諸如不讓自己抽二手煙之類的細節(jié)，是尊重。
    而現(xiàn)在的轉(zhuǎn)身上樓，是極致的尊重。
    她想說點什么。
    想真的就像偶像劇中那樣，各種矯情的話喊出來。
    但喉嚨像是被一團無形的力量堵住，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有四個字，叫做……我本可以。
    于事業(yè)上和感情上而言，“我本可以”，或者“我們本可以”，都是后話，是很讓人遺憾的四個字。
    但此時此刻……
    我本可以對你做什么。
    卻沒有做。
    在姜靈韻心中，這四個字，頓時有了別樣的含義。
    完全截然不同，天差地別的含義。
    她心中感到那么一絲悵然若失。
    更多的，卻是無與倫比的暖意。
    “喂！”
    她忍不住輕輕喊了一聲。
    在楚堯即將走上最后一級臺階前。
    “嗯？”
    楚堯低頭看了一眼。
    姜靈韻微微沉默片刻，露出個無比燦爛的笑容：“晚安啦！”
    楚堯笑著擺擺手。
    “晚安！”
    徹底上樓。
    ……
    第二天早晨下樓時。
    楚堯赫然發(fā)現(xiàn)，早餐已經(jīng)做好。
    煎的溏心蛋，熬的粥，溫的牛奶，吐司面包片。
    一瞬間，楚堯恍惚了那么一下。
    還以為是回到鵬城的家。
    很微妙的……既視感。
    “早啊，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做的最大眾的。”
    “你想吃面的話也可以，我給你煮。”
    “想吃包子油條，就真沒有嘍，只能點外賣啦。”
    姜靈韻若無其事的笑著說道。
    “都行，做啥吃啥。”
    “上午還有事兒，快點吃，吃完去干活兒。”
    楚堯也若無其事的坐下，說道。
    媽的……
    忽然有點心慌是怎么回事？
    不慌不慌。
    慌個蛋啊。
    迅速調(diào)整心態(tài)，楚堯風卷殘云的吃光早餐，然后進入工作模式。
    “今天去看地方啊，路線你規(guī)劃一下？看看怎么最方便？”
    “我等下給李衛(wèi)打電話，再把司機喊過來。”
    楚堯隨口分工。
    “嗯。”
    姜靈韻輕輕點頭。
    想了想，她開口說道：“我有個同學，是在央視，以前做節(jié)目編導策劃的，現(xiàn)在好像升制片人了，要不要聯(lián)系一下？”
    她有清華校友圈的背景。
    這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雄渾的跨據(jù)政治、經(jīng)濟、文化、學術(shù)、甚至娛樂，等社會的方方面面。
    或許不是每個人都赫赫有名，但每個領(lǐng)域，肯定都有能拿得出手的人。
    “你以前怎么不說？”
    楚堯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她微微有點臉紅。
    “以前沒機會嘛，再說好久都沒聯(lián)系過了，我昨晚剛想起來。”
    “成，那抓緊時間聯(lián)系一下，定個時間和地點吃飯。”
    楚堯點頭說道。
    看著她高達99的好感度，一時間有點無語。
    好像……這礦也要塌了。
    ……
    有時候，楚堯?qū)酶卸冗@個功能，也感到挺玄的。
    關(guān)雎兒好感度也是99。
    一直都是99。
    買房也不漲。
    干那什么也不漲。
    身體開發(fā)到極致也不漲。
    總之就是不漲。
    關(guān)雎兒最后那一點好感度，是因為什么沒上去，楚堯現(xiàn)在都不明白。
    但……
    姜靈韻這個，很清楚。
    你說你，沒事給自己定那么高的個人道德標準干嘛？
    讓人怪有壓力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