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自己撞的,自找死,不可活。”
傅聽很冷漠,之前給秦?zé)熭斞菫榱颂娓钓€恩情。
不代表她就會跟冤大頭一樣,一次又一次給秦?zé)熭斞?br/>
“你怎么能這么歹毒!她可是你媽啊!”安氏咬著牙,氣恨道,“如果不是你們欺人太甚,我女兒會被逼到自殺嗎?你連自己母親的死活都不顧,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傅聽不以為意,“那點血死不了,最多也就成活死人。”
安氏見傅聽不可能給秦?zé)熭斞桓夷门畠荷半U,只能給秦卿打電話。
秦卿正在收拾行李準(zhǔn)備去青光寺,得知秦?zé)煵∥#瑳]告訴秦欲,自己就先趕來了。
安氏上前拉著秦卿就急不可待道,“快點去輸血,你妹妹要撐不住了。”
秦卿看到傅聽當(dāng)場愣住,傅聽來到她的面前,眼睛亮如辰星,“你一直都在輸血,輸血對象就是秦?zé)煟俊?br/>
秦卿見瞞不住,只能點頭承認(rèn)。
傅聽唇角彎了一下,“今天這不關(guān)你的事,你不需要再給秦?zé)熭斞!?br/>
安氏見傅聽不僅不救秦?zé)煟€要阻止秦卿給秦?zé)熭斞D時就怒了,“臭丫頭你別欺人太甚,秦卿她就該給我女兒輸血,用不著你多管閑事,我女兒要是有一點事,我就跟你拼命!”
秦卿當(dāng)即護(hù)在傅聽面前,皺眉,“我會給秦?zé)熭斞悴挥眠@么激動。”
她轉(zhuǎn)眸看向傅聽,目露溫柔,“沒關(guān)系,這本來就是我的責(zé)任。”
“她自己搞出來的事情,不是你的責(zé)任。”
傅聽很清淡的一句話,卻讓秦卿有片刻的恍惚。
“你不能再輸血了。”傅聽頓了頓,輕聲說,“我不會讓她死的。”
秦卿微怔,“你有辦法?”
傅聽走到一側(cè)去打了個電話,十分鐘后,便有人送來了一個藥瓶。
“她失血量不是很多,這里面的藥是針對缺血患者的,可達(dá)到穩(wěn)定氣血的作用,不用輸血也能度過危險,只是效果不如直接輸血恢復(fù)快。”
其實這個藥物是傅聽為秦卿研究的,傅聽一直對秦卿上輩子的死因很介意,通過秦卿手背上針孔猜測秦卿可能是因為缺血原因?qū)е滤劳觥?br/>
所以就激發(fā)了傅聽研究出穩(wěn)定氣血的新藥,打算有機會送給秦卿,能在關(guān)鍵時刻吊回口氣救她一命。
安氏聞言,一臉嫌棄,拉扯著秦卿道,“這個藥哪有直接輸血恢復(fù)的快,我女兒不能躺在病床上吃苦,你快去給我女兒輸血。”
秦卿把藥接過來,往安氏手里一塞,面容清冷,“既然有藥就用藥,不想用藥那就讓你女兒等死好了。”
該她負(fù)的責(zé)她會負(fù),可眼下有別的方式解決,秦卿并不會圣母到拿自己身體犯險。
傅聽很欣慰的看了一眼秦卿,“有件事我忘了說,雖然PTC缺血癥沒有明顯外傷也可隨時發(fā)生“自發(fā)性”出血,可一般情況下的出血,只要用藥及時止住就不會有大事,如果是需要輸血才能搶救的情況下,是需要進(jìn)行重?fù)舢a(chǎn)生出傷口,才能形成的。”
這話的意思就是,秦?zé)熯^去要秦卿輸?shù)乃醒际乔責(zé)煿室馐軅斐傻摹
安氏臉色頓時綠了,慌里慌張的否認(rèn),“你瞎說什么,你怎么能污蔑我女兒。”
不過她臉上的表情太明顯,一看就是謊言拆穿后的狡辯。
“原來我一直都被你們母女倆算計了。”秦卿泛起了生理性的惡心,被欺騙讓她由內(nèi)而外的憤怒,眸光冷冷的看著安氏,“等秦?zé)熜褋恚以俸煤酶銈兡概畟z算這些年的賬。”
安氏雙腿發(fā)軟,知道要大難臨頭了。
這些年他們可坑了秦卿不少血,害得秦卿吃了不少苦頭。
秦卿之前逆來順受,是因為理虧,可現(xiàn)在她知道全都是故意算計。
以秦卿跟秦欲的脾氣,他們母女倆是沒好日子了。
*
“小孩,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會繼續(xù)被秦?zé)熋稍诠睦锝o她輸血。”
從醫(yī)院出來,秦卿拉著傅聽的手真誠道謝。
她現(xiàn)在知道了真相,以后就不用繼續(xù)給秦?zé)熭斞耍闶墙鉀Q了心頭大患。
傅聽問出心底的疑惑,“你為什么要給秦?zé)熭斞俊?br/>
秦卿垂下眼,一瞬間想到了某些事情,眼眸變得黯然,淡笑了一下,“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如果我告訴你,你可以不要討厭我嗎?”
傅聽點點頭。
秦卿又笑了,眉目明艷又漂亮,“我跟秦?zé)熜〉臅r候被綁架過,那個綁架犯的目標(biāo)是我,秦?zé)熓潜晃疫B累的,他們綁架我的目的就是為了索取錢財。”
傅聽沉默傾聽。
秦卿繼續(xù)說下去,“可是由于我偷偷報了警,導(dǎo)致警察快速趕來部署,那個綁架犯見計劃失敗,便拿出一種侵害人體的病毒要注入我的身體,在關(guān)鍵時刻,是秦?zé)煋踉诹宋业拿媲埃嫖覔跸铝艘磺小!?br/>
“后來秦?zé)煵∥#?jīng)過一年的搶救,幾乎將全身的血液都抽出來進(jìn)行強度凈化,才勉強除去了病毒,救回一條命,只是從此以后就得了缺血癥,最開始幾年必須定期用p型血才能保命。”
這么一輸,就是好多年,后來好不容易穩(wěn)定了秦?zé)煹纳眢w,但秦?zé)熒碜庸侨崛酰偸菚r不時的“受傷”需要秦卿輸血,導(dǎo)致秦卿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
“所以,都是我欠她的。”秦卿苦澀的說道。
“這不是你的錯。”傅聽眸光明亮,告訴她,“被綁架不是你的本意,就算是秦?zé)煘槟銚跸拢憧梢愿兄x她,可以愧疚,可以彌補,但也不能成為你的枷鎖,真正做錯的,是綁架你的那個人。”
輕輕的一句話,仿佛往秦卿心口上丟了個炸彈,砰的一聲巨響。
其實秦卿一開始也這么想過,做錯的是綁架犯,可是從沒有人這么說過。
大家看到被病魔折磨的秦?zé)煟粫沿?zé)任全部推到秦卿身上。
所有人都說,是秦卿害了秦?zé)煟厍浔仨氁?fù)責(zé)秦?zé)熞惠呑印?br/>
所以秦卿負(fù)責(zé)了,日日夜夜都在彌補。
秦卿以為傅聽也會覺得是她錯了,可傅聽卻告訴她,不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