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豪騰夜總會徐徐開放。
    內里燈火通明，幾個身嬌體柔的漂亮女孩才從夜總會的宿舍里起床。
    桌上凌亂地堆滿了化妝品，首飾箱隨意地扔了些閃閃發亮的耳環和手鐲。
    其中一個模樣不過二十歲的女孩伸了個懶腰，從衣柜里拿出一條豹紋短裙。
    窗戶半開著，喧鬧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女孩懶洋洋地打著哈欠，隨口問道。
    “今天外面怎么這么吵？”
    幾個早起的女孩回應著。
    “好像有什么公益演出，從省市來的雜技團。”
    “剛才我下去看了會，還挺有意思的，有鉆火圈的跳鋼管舞的，聽說領頭那個還能把身體疊成一團，被裝進小箱子里呢。”
    屋子里的女孩正是好奇心重的年齡，聞言都有些意動，想下去看看熱鬧。
    正在這時，宿舍門被推開，進來的女人大概二十七、八歲，穿著干練的西裝。
    “還沒好？閻姐馬上要到了，要是讓她看到你們這副懶散的模樣。”
    話音未落，房間里的女孩們都跳起來，像被按了加速鍵，沒有一個人再敢閑聊。
    干練女人這才哼了聲，扭頭往外走。
    “囂張什么呀，還不是閻經理手下的一條狗，就知道欺負我們。”其中一個女孩小聲道：“我這個月的錢被她抽走了一大半呢。”
    “噓，小聲點，她也是為閻經理辦事的，你別亂說話，想想小美的下場。”
    提到這個名字，房間里的人不約而同打了個冷顫。
    小美曾經是夜總會的頭牌，長相漂亮不說，身材也好的讓她們羨慕。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因為吵嚷著要離開惹惱了閻經理。
    下場凄慘地讓她們想起來就要做惡夢。
    后面再見到的時候，小美整個人幾乎只剩下薄薄一層皮，仿佛有什么東西鉆到肚子里，將她五臟六腑都吸干了般。
    偏偏人還活著，卻生不如死。
    閻經理將她們所有人都叫到房間里，讓眾人參觀小美的下場。
    “我對你們向來不算苛刻，只要乖乖聽我的話，你們會比這世上大部分的女人過得都舒服。”
    “但要是非要和我對著干，呵。”閻芳馨滿臉溫柔地笑了笑，卻讓所有人都不由得低下頭。
    從此以后，再也沒有人敢挑戰閻經理的權威。
    雖然閻經理的要求的確很怪異，她既不要求她們多拉客，也不需要她們多賺錢。
    只要每次去接客的時候，帶上一只做工粗糙的木雕……
    “別想了，時間差不多要到了，收拾好就走吧。”
    夜總會外，臨時搭好的演出舞臺上，由幾個雜技演員正在表演。
    舞臺最上方的氣球拱門上拉了一條橫幅。
    “熱烈歡迎臨光省雜技團來我市免費演出。”
    旁邊還立了一個小黑板，寫著今日表演的節目。
    “狗狗鉆火圈。”
    “舞龍舞獅。”
    “鋼絲驚魂。”
    ……
    “壓軸節目——華國第八代縮骨功傳人的大型魔術表演，木箱逃生。”
    雜技團帳篷里，穿著演出服的余達真的很想吐槽。
    明明是非自然管理局的活，為什么還干上了本職行業。
    話說回來，演出費能不能報銷一下？自己的身價還是挺貴的。
    只是應該找顓城公安局局長報，還是找崔局長報呢？
    余達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