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蕭秋雨面露輕蔑,文杰多少感到難堪。
可他對蕭秋雨倒是沒有多少惱怒,轉而又看向秦鵠,哼道:“怎么,莫非你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
秦鵠苦笑:“算了吧,你不是我對手。”
“哈?”
文杰笑了,他身后幾個芝山派同門也無不失笑搖頭。
文杰是誰?
芝山派掌門親傳,十八歲就達到四品的天才。
連掌門都說,最多兩年,他就可以步入上三品一列。
不出十年,成就二品也綽綽有余。
如此人物,秦鵠卻大言不慚的說其不是他對手。
觀秦鵠年紀與文杰相仿,他哪來的底氣說這種話?
“哼。”文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笑道:“好啊,那我倒更要領教一下了!”
“看劍!”毣趣閱
話起瞬間,他猛地轉身拔出同門腰間的佩劍,回旋一刺,準確無誤地刺向秦鵠心口。
叮!
然而,又是一聲熟悉的脆響。
第二把劍也被挑飛,與此同時一只秀足踹在了文杰腹部。
巨大的力量讓文杰瞬間倒飛,幾個同門想要接住,也被一同撞倒,摔成一團盡顯狼狽。
“不自量力。”蕭秋雨收刀搖頭,沖呆滯狀的秦鵠道:“走啦,難道你還真想跟他打啊?欺負這種貨色有什么意思。”
“呃。”秦鵠無語失笑,老實跟著蕭秋雨走出了酒館。
至于那文杰等人,好不容易爬起后,各個臉上羞紅。
他們都是芝山派弟子,往日里眼高于頂,自認為在饒州少有對手。
可沒想到今天居然會栽在一個女人手里。
再看周遭,客人們無不掩唇憋笑,就更讓他們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了。
“師兄,你沒事吧?”
“起開!”
文杰狠狠推開扶他的師弟,望著門口方向,那里三人早已離去。
“這個女人……我要定了!”
師弟們聞言無不低頭。
他們倒不覺得文杰不自量力。
以他們對文杰的了解,這可是位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主!
……
“秋雨姐,那個文杰看你眼神都不對,不會是對你一見鐘情了吧?”
街上,一行人看似漫無目的閑逛著。
岳小靈早已沒了之前的緊張,還死乞白賴的粘著秦鵠。
蕭秋雨聞言淡哼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敢來我就把他眼珠子挖了!”
岳小靈縮了縮腦袋,怯怯道:“秋雨姐,你這樣會嫁不出去的……”
“呵。”蕭秋雨卻不生氣,反問道:“你倒是嫁得出去,這會兒又怎么放著未婚夫不管,反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了?”
岳小靈似聽不懂話里的諷意般,理所當然道:“因為我不喜歡那個文杰啊?女子自然要嫁給自己喜愛的人,不然豈不白活了一遭?”
蕭秋雨臉一黑,“那老娘就非得嫁給不喜歡的人!?”
“那秋雨姐你喜歡誰?”
“我喜歡……”
蕭秋雨一開口,就立馬反應過來。
等她咬牙切齒再看岳小靈,后者頗有些失望,被她這么一瞪,又有些害怕,整個人快要縮到秦鵠懷里。
蕭秋雨又瞪向秦鵠,哼道:“光天化日之下,不知羞恥!”
“這個,我也是無辜的呀……”
秦鵠說這話沒什么底氣。
其實可以的話,他倒想岳小靈離他遠點。
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小姐,男女大防還是要顧忌的。
不信就看看周遭行人的眼色,無不是透露著怪異,更甚者更是指著他們竊竊私語,臉上充滿厭嫌。
估計在他們心中,岳小靈已經被歸為了不知廉恥的淫娃蕩婦。
當然這也怪不得他們。
在常人的價值觀中,眾目睽睽下對一個男子投懷送抱,是青樓女子也不敢做的事情。
從這一點上,也能看出岳小靈與尋常女子的區別。
她自不是什么不知廉恥的人。
只是率性而為,敢于挑戰世俗眼光罷了。
這種事情蕭秋雨不敢做,秦鵠也不敢做……
秦鵠看了看落在后面的二把刀和春姑,兩者隔著足有丈遠。
他無奈道:“岳小姐,秋雨說得對,男女有別,你這樣……不合適。”
“別叫我岳小姐,叫我小靈,或者靈兒。”語氣依舊倔強,可岳小靈還是松開了秦鵠,又依依不舍的拉開了半步,像個受氣包似的夾在兩人中間。
“好吧,小靈……”不知為何,秦鵠叫出口時,還下意識瞟了眼蕭秋雨。
見她別頭看著街邊,也不知是什么表情。
秦鵠清清嗓子道:“既然咱都到饒州城了,那你不打算回家么?”
“回家干嘛?”岳小靈委屈道:“你要趕我走?”
“不是……”
秦鵠一個頭兩個大。
其實他還真有點想趕人的意思。
本來和岳小靈的約定,便是找到朱釵為止。
現在朱釵也找到了,還一起到了饒州城,自然沒有再同行的理由。
而且他已經決定要攙和大冚村一案,帶著岳小靈總不方便。
二把刀就不說了,當了十幾年捕快,辦案經驗豐富。
蕭秋雨雖大大咧咧了些,可某些地方卻是心細如發。
此外她輕功了得,來去自如,這一點連秦鵠和二把刀都比不上。
至于春姑,她可是重要的苦主與證人,就更缺不得了。
只有岳小靈……說得不好聽點,真就是個累贅。
“我不管,反正你收了我的銀子就不能趕我走,否則,否則……剩下的二百五十兩,我就不給你們了!”
岳小靈想來想去,也只有拿銀子說事了。
見她如此堅決,秦鵠也不好真擺黑臉。
反正她家就在饒州城,總不算太遠,離開之前找機會把她送回家就是了。
“秦哥哥,我們去哪啊?”
過了幾條街道,岳小靈又挽著秦鵠的胳膊問了起來。
不知何時離開的二把刀走了過來,道:“找到了。”
在岳小靈的疑惑著,二把刀帶著秦鵠來到一家茶館。
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幾雙目光看著對面威武氣派的鏢局大門。
“這里是……銀幫?”看清牌匾上的字,岳小靈好奇道:“秦哥哥,咱們要從這里查起嗎?”
當日春姑兒子的物件是在銀幫鏢師那找到的。
眼下也只有這一條線索可以入手,秦鵠自然要探個虛實。
只是該如何進去,卻是一道難題。
一伙人坐了許久,秦鵠忽然將目光放到百無聊賴的岳小靈身上,腦中忽的閃過一道靈光。
“岳小姐,你身上還有多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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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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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