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聽到一個女子這么直白的說內急,還是個異常美貌的女子,這帶頭弟子一時失神。
他想了想,準備拉個弟子給蕭秋雨帶路,卻發現周邊都是男弟子。
若真讓他們帶路,多少有些失禮怠慢了客人。
許是看出了他的難處,蕭秋雨歉意笑道:“兄臺告訴我方位,我自己尋過去便是。”
“這個……”
帶路人左顧右盼,明顯在猶豫。
秦鵠適時笑問:“可是有不便之處?”
“呵,怎么會呢。”帶路人笑得有些心虛,見蕭秋雨眉頭緊鎖,臉色甚至有些發白,不似作假。
他也曉得女子每月有那么幾天不方便,當即也不再疑慮,便指了個方向。
“多謝!”蕭秋雨言罷,便匆匆朝那邊跑去了。
帶路人還盯著她的背影,似有些不放心,卻馬上被秦鵠吸引了注意力。
“兄臺,我看遠處有好些個建筑形似倉庫,不知貴派要這么多倉庫做什么?”
“奧,這個啊……”帶路人臉上的警惕一閃而過,繼而笑道:“公子想來不是我饒州府人士,不曉得咱們這天氣多變。尤其是到了秋冬時候,寒意難熬。”
“下山多有不便,我派弟子眾多,所以這御寒的物資,自然也得多備上點,庫房也就多了。”
他解釋的似滴水不漏,秦鵠哦了一聲,也不再多問。
而帶路人說完后,又往蕭秋雨離開的方向看了眼,心里莫名不安,便找了個借口想要脫身。
“兩位先在這看看,我去瞧瞧大師兄出來沒有。”
說罷,也不管秦鵠愿不愿意,便匆匆離去。
而他離去后,岳小靈便湊到了秦鵠身邊,低聲道:“秦哥哥,那些庫房必有問題!芝山派弟子不過千人,便是再厲害的嚴冬,這里不到半數的庫房也夠用了!”
“你怎么這么確定?”秦鵠詫異地看著她。
岳小靈得意道:“秦哥哥,你可別忘了我家是做什么。我雖不通商賈之道,可耳濡目染下,這點事情還是曉得的。”
“呵,我看你習武才是真屈才了。”
秦鵠打笑了一句,表情卻也嚴肅起來。
岳小靈能看出來的東西,他如何又看不出。
那帶路人的話,也就糊弄糊弄外行,秦鵠卻是知道柴米油鹽貴的。
如此多的庫房,若維護保管妥善,五個芝山派也養得活。
可他們建這么多庫房做什么?
秦鵠有心去看看,但周遭還有不少芝山派弟子來往,時不時有人投來好奇目光,他也只能按捺住這個念頭。
……
芝山派某處。
蕭秋雨快步行走在羊腸小道上,目光不斷在左右探查。
以她的輕功,自然很快就甩開了那些暗中盯梢的弟子。
可這芝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她行了一路,卻也沒找到那在建的演武堂。
“姑娘,茅房可不是在這個方向!”
這時,她身后傳來一道低喝。
蕭秋雨腳步一頓,扭頭時已是滿面汗水。
“你們這什么破地方,一個茅房都找不到,老娘都快憋不住了!”
“呃。”趕來的帶路人沒料到她會當先發難,可見她不斷落下的汗水,還是帶著幾分猶疑。
“姑娘若不嫌棄,便跟在下來吧。”
“好,你快些!”
蕭秋雨表面急切,心里已經罵開了花。
那個家伙搞什么!怎么沒把這人拖住?
不過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實在不行就將這人打昏,反正他們又不會在饒州府久留,不怕芝山派往后報復……
蕭秋雨就這般跟著他走了一路,還沒找到茅房所在,卻是遇到了一個特別的人。
那不是芝山派的弟子,而是一個皮膚黢黑的農夫。
見這農夫挑著擔子,籮筐里裝著山石,蕭秋雨眼珠一轉,似好奇般問道:“兄臺,這芝山派怎么還有民夫啊?”
帶路人瞥了眼那民夫,微微皺眉。
繼而又不動聲色道:“哦,最近我派在建一個演武堂。”
“奧……”蕭秋雨點點頭,不再過問,目光卻始終盯著那民夫。
確認其離去的方向后,前方的帶路人也停下了腳步。M.??Qúbu.net
“姑娘,就是這了。”
望著那簡陋的茅房,蕭秋雨露出了幾分嫌棄之色。
那帶路人看在眼里,臉上毫無波動。
直等蕭秋雨走到茅房前,他才兀自松了口氣。
只是這口氣沒吐完,就聽蕭秋雨不悅道:“你還在這站著作甚?”
“呃,我等姑娘方便完,帶姑娘去找你的朋友啊……”
“哈?你想什么呢!”蕭秋雨紅著臉怒道:“我可是個女人家,你一個大老爺們杵在這,可是要占我的便宜!?”
“這,姑娘,話不能這么說啊……”帶路人臉都黑了。
他堂堂芝山派掌門親傳之一,三品高手。
若傳出去占女子便宜,還要不要活了?
“那你還在這?快走遠些!”蕭秋雨一陣氣急,模樣不似作假。
帶路人權衡再三,還是走遠了一些。
只是剛才停下,就聽蕭秋雨又喊道:“這么近有什么用!快走快走,走到我看不見的地方!”
“哎。”帶路人無奈一嘆,只能繼續往前走,心道古人那話說得沒錯。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呀!
終于,他走到了蕭秋雨看不到的地方。
同樣的,他自然也看不到蕭秋雨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剛一走,蕭秋雨就合上了茅房的門。
至于她自己,則循著那民夫離開的方向迅速追了過去。
芝山派后山。
撥開一叢灌木,蕭秋雨終于找到了那在建的演武堂。
而剛看清那處的模樣,蕭秋雨就皺起了眉頭。
那確實是在建造演武堂不假,只是這進度太慢了些。
據說幾個月前就開始建造,可到現在連個大概的架子的都沒有。
再看那些民夫,一個個也是無精打采,有幾個就在距離蕭秋雨不遠的地方歇涼閑聊。
蕭秋雨往前探了探身子,支起了耳朵……
“哎,這些練武的腦子多半是壞了。”
“是啊,如此規模的大堂,卻不讓我們打地基,怕不是風雨一來就得垮了。”
“好了好了,別說這些了。只要銀錢到了就行,至于以后倒不倒,就不是我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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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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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