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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禮有些受寵若驚。
他有些忐忑:“師父,我……我從來沒有給人起過名字呀。”
百里燁輕笑著,眼眸中滿是鼓勵:“只是乳名而已。你就想著,你想象中,最喜歡最喜歡的小姑娘應(yīng)該是什么樣子的,然后就起個乳名就好了。
你看,我們每個人的名字,是不是都是代表著家人對他的一種期盼?或者祝愿?
同樣的道理,師父的女兒,就是你的小師妹,你作為師兄,也可以給他起乳名,對不對?”
筠禮鄭重地想了又想,然后道:“小荔枝?”
百里燁似乎很意外,忍俊不禁地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為什么叫小荔枝?”筠禮認(rèn)真解釋:“女孩子容易被欺負(fù),嬌嬌軟軟的,就應(yīng)該像小荔枝一樣,外面有一層堅硬的盔甲,這是智慧的盔甲,也是防人之心不可無的盔甲,更是戰(zhàn)無不勝
的盔甲!但是她里面是晶瑩剔透的,為人是清白甜美的,靈魂深處還要有內(nèi)核、有原則!”
百里燁大喜:“好!就叫小荔枝!師父自己取,都未必能有這樣好的名字。”
筠禮高興地笑起來,總算不負(fù)師父所望啦。
周氏在一樓的客廳里燒起了火爐,火爐的出煙口有銀白色的管道豎直而上,再沿著屋頂一直通往窗外。
因為最大的客廳里有了火爐,整個屋子都暖和了起來。
房主之前是有燒炕的,今天特意帶人過來指導(dǎo)他們?nèi)绾螣?。房主租房前還不知道,他的小院原來是給國子監(jiān)老師跟萌寶們住的,現(xiàn)在看了每周更新的紀(jì)錄片,已經(jīng)知道了,心里歡喜的不得了,好多人排隊等著入住他這里
的房子,說住在這里的話,沒準(zhǔn)自家孩子也能沾沾國子監(jiān)的喜氣,考上理想的大學(xué)。
因此房主格外熱情,不僅忙前忙后指導(dǎo)燒炕,還帶了好些農(nóng)家特產(chǎn)過來。
咸魚咸肉咸雞咸鴨什么的,還有自家釀的米酒、做的辣椒醬、黃豆醬、花生肉丁醬什么的,帶了滿滿一車過來。
百里燁笑的合不攏嘴,越來越覺得,留下過年這個選擇是正確的:“您太客氣了?!?br/>
房主:“不客氣不客氣!你們都是貴人,盡管?。∮惺裁葱枰M管提!我能幫的一定幫,嘿嘿!”房間里通上了暖氣,住客廳燒著鍋爐,這一下,房子里里外外都暖和了起來,根本用不上暖氣空調(diào),孩子們只要進了房子,就只穿著一層薄薄的毛衣毛褲,一個
個活動起來輕便極了,寫字握筆也不凍手了。
晚上百里燁他們留了房東一家吃飯。
房東一家高興極了,還露了一手,做了好幾道農(nóng)家菜,大人孩子都吃的滿口生香。
百里燁在書房里,用毛筆落下幾個大字。
沈流素睡飽了,聽著樓下傳來的朗朗讀書聲,就覺得特別治愈。
起身一瞧。
書桌上有蒼勁有力的四個大字:百里鳳儀。
她心中猛地一驚!
等百里燁扛著小延綿上了樓,小延綿口中細(xì)糯地喚著娘親。
沈流素還站在桌前發(fā)愣:“燁!”
她有百里燁仙氣養(yǎng)護,蓬萊靈氣充沛,適合萬物修煉,她自己再修煉著,如今精氣神瞧著都好,唇紅齒白,也不過二十歲如花般嬌嫩。
百里燁目光溫柔地凝視著她:“怎么了?”
沈流素有些擔(dān)憂地說著:“這、該不會是你給我們小女兒起的名字吧?”
小荔枝的名字,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了。
都說很可愛,很好聽。
當(dāng)時沈流素覺得奇怪,干嘛閨女的乳名要筠禮來起?
在千年前,女子乳名就是閨名。
是除了直系親屬與丈夫這些親密的人之外,都不能叫的。
百里燁坦誠地說著:“是。我起的,不好聽嗎?”
“像柔柔那樣的名字不是挺好的?”沈流素上前,拉過他的一只手,溫柔道:“我心里有個想法,你看,柔柔叫做百里梔柔,是像梔子花一樣純潔幽香又溫柔的孩子,那這個小閨女就叫百里瑰語,像
玫瑰花一樣美麗芬芳,也像它的話語一般表示永遠(yuǎn)的愛情,你說好不好?”
“不好,”百里燁眼中劃過一絲光亮:“百里鳳儀很好聽,大女兒的名字是你起的,這個女兒的名字我來起吧?!?br/>
沈流素:“可是,你起這個名字,很容易讓人誤會!”
百里燁:“誤會什么?”
沈流素:“誤會你對于南英的江山還有企圖!”
百里燁:“……”
小延綿尚且不知父母已經(jīng)在爭吵的邊緣。
他被父親輕輕放下,他撒快似地跑開,爬到不遠(yuǎn)處的炕上,然后摸到電視遙控器,打開電視,自己找起動畫片來。
沈流素跟百里燁就這樣對峙著。
沈流素一直盯著這個男人的雙眼,可是百里燁雖然面朝著她的方向,卻始終看向窗外。
他似乎在用回避視線,來表明他正在回避的問題。
又或者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這件事情沒得商量。
沈流素沉默半晌,軟軟地問:“燁,你以前什么都聽我的,怎么現(xiàn)在這個要求都不聽了呢?”
百里燁依舊不說話。沈流素上前,輕輕抱了抱他:“燁,我們分開了一千年才在一起,我們一家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你忘了嗎?你以前,寧可放棄江山也要娶我,怎么如今,得到了我
,有了孩子,你反倒惦記起江山了?”
百里燁輕嘆一聲,輕輕將她摟在懷里。
他看了眼小兒子。
小兒子已經(jīng)找到動畫片,正高興地看著。
他溫聲道:“我一直在想,如果當(dāng)年繼位的是我,不是我弟弟,那南英的江山是否會一直是百里家的,一直流傳到現(xiàn)在?”
“不會!”
沈流素斬釘截鐵的回答,令百里燁的心驚了驚。
他低下頭,迎上她沉靜的雙眼。
近乎沙啞地問:“為、為什么?”沈流素勾唇一笑:“因為你只有一世啊!你爺爺當(dāng)年也算是千古一帝,可你父親又如何?你就算跟你爺爺一樣睿智,你能保證你的兒子、孫子、重孫,都能跟你一樣?別說南英了,咱們格局放大一些,古往今來,那么多國家、那么多朝代、那么多帝王啊,你憑什么就以為,他們不如你?而他們,不也被新的朝代代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