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母體之中,沒有頭發(fā),那時(shí)候喜樂無憂,自出生后,開始長頭發(fā),各種煩惱便接踵而來,伴隨一生。所以佛門之中,將頭發(fā)視為煩惱絲,出家剃度,便是斬?cái)鄩m俗的煩惱。”
無疆耐心地說。
“難道剃度之后,就沒有煩惱嗎?”
“出家人的煩惱,已經(jīng)和世俗無關(guān)了。”無疆說著,忽然問:“你叫什么名字?”
“我干嘛告訴你?”華曦不樂意地說,忽然腳上一疼,只聽到‘咔噠’一聲,無疆便笑著說:“好了。”
原來剛才他只是為了分散他的注意,才忽然問她名字。
華曦不打算就這么放過他,因此皺著眉哼唧:“還是很疼。”
“休息一會(huì)兒。”無疆并沒有反駁她,只是好脾氣地說。
“可是快到晚飯的時(shí)間了,我餓了,想回去吃飯。”華曦露出小女孩的無辜表情,還摸了摸肚子。
此刻卻是已經(jīng)是吃飯時(shí)間了。
“那我扶你回去吧。”無疆伸出手。
“我走不動(dòng),不如你背我吧。”華曦露出笑容,終于說出自己的終極目的。
“這……”
“我的腳是因?yàn)槟悴攀軅模惚澄一厝ビ惺裁床豢梢裕俊比A曦?zé)o賴地說。
“只要女施主不介意,小僧自然愿意效勞。”說著,無疆背過身去,蹲下。
華曦歡快地跳上他的背,那動(dòng)作可半點(diǎn)兒都不像是傷了腳不能走的……
無疆的身材不算高大,但也不是如龍乾玥那樣清瘦的人,雪白的袈裟下,身上的充滿了力量,背起小小的華曦,不在話下。
華曦自然不可能讓他這么輕松,偷偷笑了一聲,摸到衣袖里一張符紙,默默地念咒。
加重,加重,加重……
走著走著,無疆只覺得身上的少女越來越重,簡直像背了一座鐵鑄的小山在身上,那么沉重。
他每走一步,地上都要陷下去幾分,踩出一個(gè)深深的腳印。
就這么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竹林里,無疆額頭上漸漸出汗,氣息也開始亂了。
“你走不動(dòng)了嗎?”華曦故意問,“我覺得我太重的話,就休息一會(huì)兒吧。”
“不,不重。”無疆搖搖頭,額頭上的汗水滾下臉頰,從下巴滴落
再耽擱的話,恐怕趕不上吃晚飯了。
華曦樂滋滋的,不知道多開心,她本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不過稍微整治他一下,也不過分吧。
明天不管怎么分組,玄云宗和梵音寺都肯定是對(duì)立的,萬一她和他的團(tuán)隊(duì)相遇,不知道會(huì)發(fā)生什么。
她這叫提前削弱敵方的實(shí)力,多么機(jī)智!
從后山竹林回到西邊的客舍,有很遠(yuǎn)的路,穿過寬闊的竹林,還有數(shù)百層的階梯,以及一條長長的小路。
背著這么沉重的‘傷患’,飛是飛不起來了,只能腳踏實(shí)地,一步一步走……
華曦一邊哼著‘豬八戒背媳婦’,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和他說著話。
“我漂亮嗎?”
“漂亮。”
“和歡喜宮的神月千鶴相比,誰更漂亮?”
“各有千秋。”
“以你的審美來選一個(g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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