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辛,去白公子家。”
隋辛:“是,公子。”
沿途的風景確實十分的別致,街道旁都種著樹,略微發黃的樹葉隨著風飄動。
只是再過半個月,這里便會變成水城,淹死許多人,幾百年的恒基便會毀于一旦。
此次前來,主要認識三個人物,一個將花樓開的風生水起的人,一個將飯店開的遠近聞名的人,一個是將洪水治好的人。
白家二公子——白沐澤。
茍家幺妹——茍清清。
楊家小子——楊淼。
馬車緩緩的停住,楚容云首先下了馬車,在一旁挎著醫藥箱,伸出手似乎想要攙扶。
在藍湄扶開車簾的瞬間,楚容云收回手,將手臂那部分對著她,眼里帶著清澈的笑意。
如一縷又一縷的清風,帶著絲絲的藥香。
借助他的支撐,藍湄一躍而下,面色一如常的認真:“謝謝。”
轉頭,朝著漫兮開口:“看著郝雁,在外面等我。”
“好的,小姐。”
“我能跟你進去嗎?”
藍湄歪了歪頭,語氣卻沒帶一點的疑問。
“能。”
楚容云燦爛一笑,眼里的星星一閃一閃的,帶著深情與愛意。
“你應當知道,我不是好人……”
“我知道,可是我甘之如飴。”
楚容云至始至終走在藍湄的身旁,目光溫和。
甘之如飴啊。
藍湄細細思索道,沉默了一會,她再次開口:“我說了,在我能力范圍內,我會滿足你一個條件。”
“阿昭,我比任何人希望你幸福。”
楚容云張了張嘴,最終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去,他沒有立場說出去啊,阿昭只是把他當朋友。
“我知道。”
楚容云愣了愣,停著腳步看著她得背影,沉默了幾秒,便再次認真的跟上她的步伐。
白家二公子,素聞英俊瀟灑,眉眼間帶著春日里的暖意,可是誰告訴她,這個趴在樹上,啃著水果,睡眼朦朧的人是誰。
“阿澤。”
樹上的人聽到熟悉得聲音,立馬跳了下來,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給了楚容云一個大大的擁抱。
隨后松開,眼睛看到藍湄時,眼睛更加亮了,在她周圍走了好幾遍,摸了摸下巴,一臉認真的對楚容云開口:“這姑娘不錯吶。”
仿佛不怕藍湄聽到一樣,轉頭,一臉真誠的對著藍湄開口:“姑娘姓甚,家住何處,可否婚配……”
楚容云習慣性的攔在藍湄的前面,隨后又覺得有些不太尊重白沐澤,便又微微得側開。
微風柔柔的,陽光正正好,而楚容云臉上一臉認真的表情。
藍湄抬眉一笑,嘴角略微勾起,帶著絲絲溫暖的意味。
“聽聞白家世代書香世家,唯獨白公子例外。”
白沐澤偷偷后退幾步用掛在腰上的蕭拍了拍楚容云的肩膀,挑了挑眉:“阿云,你這小媳婦真是厲害吶。”
聽到小媳婦這三個字,楚容云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藍湄的神色,看到她眉目間并沒有特別的情緒,才微微放松了心情。
“白公子,身上有病不該好好躺著?”
藍湄眉眼是似笑非笑的神情,隨后看了看楚容云,神色間似乎閃過什么,只不過太快,讓人沒有琢磨到。
“阿云,你不會練這個也告訴你家小媳婦了吧?”
楚容云:?
即使一臉懵逼,依舊連忙解釋:“阿澤,患者的病情,我不會隨意泄露……”
“不過不舉罷了,算不得大事。”
藍湄的話如同一聲驚雷,讓白沐澤捂住嘴巴,默默的往后面推了推,一臉的驚恐的開口。
“阿云,你這小媳婦太聰慧了,下次別帶她來,我的小心臟承受不住。”
“她自然是聰慧的。”
楚容云眼里帶著絲絲的暖意,如同泉水一樣,蕩出波紋,滿眼都是驕傲的神色。
驕傲個屁啊,明明兩個人的聰慧不一樣,完了完了,阿云沒救了。
算了算了,賣了吧。
白沐澤心里已經打量了一番,似乎想再說什么,藍湄繼而開口:“我可以幫你。”
“幫我?讓我舉起來。”
白沐澤下意識的開腔,對上楚容云一言難盡的表情時,默默的咽了咽口水,立馬轉了風口,“兄弟之妻不可欺,做人還是得有原則。”
“不然你休了阿云?”
楚容云:……
“白公子很風趣,但令尊與你……”
藍湄頓了頓了,讓其自己體會。
“不是阿云,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怎么能把家事告訴別人?”
楚容云看了看藍湄,抿了抿唇,開口道:“阿澤,阿昭不是外人……”
還沒等楚容云說完,白沐澤自己一個人碎碎念的說道:“看來,還是我影藏的不夠深吶。”
“你想怎么幫,我告訴你啊,我現在可沒錢。”
白沐澤一臉正氣的說道。
“很簡單,我入股。”
“入股?什么東西?”
看著白沐澤,藍湄微微歪了歪頭,淺淺一笑:“白公子,談話前不該請到貴廳里說?”
白沐澤吐槽一般的開口:“你這小媳婦可真事多。”
撇了撇楚容云低沉的模樣,一把摟著他:“別慌,我也還沒追上小媳婦。”
“我和你不一樣,阿昭~”
轉頭,柔柔的叫了一聲阿昭,語氣帶著撒嬌的意味。
“乖。”
楚容云點了點頭,一臉的乖巧,啊啊啊啊啊,我家阿昭真可愛,嘿嘿嘿嘿,好會配合我,怎么辦,怎么辦,更喜歡阿昭了。
小孩子心性。
藍湄默默想到,隨后便跟隨他們來到客廳,一盞透著清香的茶擺在她們的面前,漂浮著縷縷寮霧。
“藍小姐想怎么幫我?我家那老頭子好色,萬一出了什么事情,阿云,我可不負責任。”
“這個你不用擔心,只問你同不同意。”
“當然,只要你勸服老頭子,三七分沒問題,那么,我們來談談入股多少錢?”
看著一談錢就精神起來的白沐澤,楚容云微微搖了搖頭,豎起耳朵,抿著茶認真的聽著。
“五萬兩銀子。”
白沐澤眼睛兀自一下就亮了,小聲的嘀咕著,早知道是個有錢人,他絕對絕對抱緊大腿。
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輕輕咳了咳,便一臉正經的開口:“既然如此,看在錢,前面的阿云的面子上我同意了。”
“那么,合作愉快。”
“自然自然。”
有錢就愉快,沒有什么比有錢更快樂了,白沐澤是這樣想著。
“那么我就不打擾二位治病了。”
“等等,藍姑娘,我們商量一下何時入股?”
白沐澤眼睛亮亮的,帶著細碎的柔光,一雙桃花眼仿佛蘊含著神情,腦袋里的鬼主意一堆又一堆。
“當然得下次,否則我怎么看出白公子的本領呢,再說了,虧本我可不賺錢,這就當作我勸服你父親的定金。”
聽到父親二字,白沐澤微微撇了撇嘴,一雙眼睛轉了好幾圈,才不情不愿的點了點頭。
藍湄看了他們一眼,隨后走了出去,集市里熱鬧非凡,小販的吆喝聲,路人的腳步聲,聲聲相映。
如果出來碰運氣遇到茍清清的幾率并不大,茍清清從始至終都是來著飯館,而根據以前來說,茍清清現在并未出名。
“大娘,你好,我想打聽知道叫茍清清的人。”
藍湄隨意的找了一個位置做了下來,朝著烙餅的大娘點了一個餅子,帶著小米粥的清香傳入藍湄的鼻子。
倒是讓她有幾分食欲了,這里人比較少,大娘又閑的清閑,藍湄便率先開口。
緊接著大娘一陣緊張,悄悄的走到她的面前,壓低了聲音問道:“姑娘是外來人吧,不知那茍清清是做了什么,惹的姑娘前來……”
“大娘誤會了,我聽聞那茍姑娘廚藝了得,特地前來請教。”
大娘四處看了一下,再次壓低聲音說道:“五年前的茍清清確實廚藝了得,只不過現在哪,活脫脫的女版紈绔子弟。”
“哦,這到有幾分意思。”
藍湄的眼里透露出好奇的光芒,那大娘又朝著外面看了幾眼,又瞧見自己這里并沒有什么人,便再次徐徐道來。
“五年前,茍清清意外砸中頭,什么事情也不記得了,就連性格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每日便是尋花問柳,就連曾經最愛的夫君不見分毫,偌大的清蓮客棧都被揮霍的精光了,現在沒錢了,就打算把清蓮客棧賣了呢
這我們都懷疑她被奪舍了……”
大娘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很久,藍湄在心里思索了片刻,抬眼微微一笑:“大娘,請問清蓮客棧往那里走?”
“在前面右轉,那個最大最豪華的客棧就是了。”
“多謝大娘。”
藍湄睫毛微微一顫,猶如水珠掉落泛起了一陣的漣漪,抬眼時是帶著冷風的陽光,這種奇怪的現象卻意外的和諧。
奪舍?
就連她回到十七歲這一年這么玄幻得事情都發生了,奪舍又算得了什么呢。
越是往前面走,前面越是寂靜,一座好大的清蓮客棧,偌大的清蓮客棧只有一個人,額角的碎發擋住臉上的傷痕。
在藍湄的目光中,他下意識得回躲,想要離開,藍湄開口道:“我想和您談一些事情。”
那人的腳步逐漸加快,緊接著,藍湄再次出聲。
“是關于茍清清的事情。”
果不其然,茍清清就是他的命脈,他遲疑了很久,最終低著頭,小聲的說:“走吧,進去說。”
“小姐是想和我講清清的什么事情。”
“公子當真不懷疑此時得茍清清不是當初的茍清清?”
藍湄輕輕一笑,看著那人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顫抖的手,嘴里的話再次一轉。
那人停下手中的動作,眉眼認真,帶著自己獨特的倔強:“我不知道姑娘什么意思,若是來挑撥關系的大可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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