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湄的聲線一般來說是冷冷清清的。
楚容云立馬松開手,臉色緋紅起來,已經(jīng)開始不好意思了。
“對了,阿昭,你剛才說的是什么語言?”
“耶蠻語?!?br/>
“耶蠻語是什么?”
郝雁突然出現(xiàn),她最近神出鬼沒的樣子,郝雁的大刀依舊扛著,似乎不愿意讓別人抹一下。
“沒什么。”
可是郝雁的腦海里就像有什么東西在閃一樣,擾的頭暈。
“阿姊,我頭有些疼?!?br/>
藍湄:“嗯,可能舊傷復(fù)發(fā)了?!?br/>
“阿姊,我為什么會不記得以前的事啊?!?br/>
郝雁似乎才想起這個問題,眼神褪去了一些單純。
“你現(xiàn)在幾歲?!?br/>
藍湄開口詢問,隨后,郝雁疑惑的眨了眨,坦誠的回答:“我今年八歲了吖,阿姊,你是不是糊涂了?”
“沒有,只是看你和隋辛關(guān)系不錯?!?br/>
郝雁:“當然啦,心心很棒的,雁雁很喜歡他?!?br/>
當然,郝雁也在小聲的嘀咕:喜歡什么呀,冷冰冰的像別人欠了他錢一樣,要不是為了不讓他打擾你和姐夫兩個人的二人世界,我才不跟著他呢。
藍湄看了看天色,攬過楚容云說道:“我和阿云要去看星星,看月亮,談?wù)勗娫~歌賦。”
郝雁露出一個我懂我懂的小機靈鬼的表情,對著她們點了點頭,快速離開他們的視線,摸了摸自己的頭。
腦海里有些雜亂的思緒,連忙搖了搖頭,肯定是想多了,于是打算歡快的纏著隋辛,畢竟這個冷面鬼肯定會纏著姐夫的。
唉,雁雁為了姐夫真是犧牲太多了,可一定要好好在一起啊。
不知道為何,郝雁的腦海深處就是,一定要讓阿姊和姐夫幸福的在一起。
“阿昭?”
藍湄快速的收回手,仿佛只要速度夠快,別人就發(fā)現(xiàn)不了的模樣。
“郝雁的記憶現(xiàn)在會恢復(fù)?”
楚容云立馬變得嚴肅起來,仿佛郝雁的記憶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其實不然,只是所有關(guān)于阿昭的事情,都是重要的事情。
“明天我檢查一下頭部,以防萬一。”
沉默了一會,他還是率先開口:“那個耶蠻語是怎么回事?”
“我曾經(jīng)被耶蠻人抓住,他們想以假亂真混入宋玥,我只記得這一句話,是站住的意思?!?br/>
這句話半真半假,也不算騙人。
此時,楚容云的目光轉(zhuǎn)到臉上已經(jīng)變淡了的傷疤時,有些難過:“如果,我早一點出現(xiàn)的話,說不定……”
微風輕輕的吹著,藍湄毫不在意的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疤痕,說道:“這是我自己干的?!?br/>
楚容云向來不是一個健談的人,但是為了阿昭,他可以鼓起勇氣。
“那,周光權(quán)有沒有可能是……”
藍湄連忙捂住他的嘴,快速的眨了兩下眼睛,聽著若有若無的腳步聲,藍湄本打算先手下人的。
然而,出現(xiàn)的是昨日的大娘,她的目光渾濁而混亂,似乎什么也不記得了,只是不斷的重復(fù):“你們放開,放開我兒媳婦!”
“你們不能這樣,求求你們了,放了我兒媳婦吧?!?br/>
“我兒媳婦在哪,在哪呢?!?br/>
整個人瘋瘋癲癲的樣子,她的眼里什么也沒有了,暗淡的失去了任何的顏色,老人家的那種寬厚也沒了。
出于禮貌,楚容云快速的在老人家身上點了幾個穴位才開始診治,風一會一會的吹著,心里一上一下吧。
好一晌,才聽到楚容云說:“我治不了,身上的疾病好治,可是心里的病,我實在是束手無策?!?br/>
“走吧?!?br/>
楚容云愣了好幾秒,不忍心的將懷里的餅子放入大娘的身上,隨后又拿出幾兩銀子放入她的懷里。
世間已經(jīng)太難了,若是能對別人溫柔一些,那就溫柔一些吧。
這是下意識的動作,沒有猶豫,只有果斷,離開這里的時候,他忍不住的朝后面看了看,看著那個瘋瘋癲癲的老人家消失在廢墟之中。
他沒有辦法,能做到的事情,他已經(jīng)盡力去做了。
“現(xiàn)在我們?nèi)ツ???br/>
“周光權(quán)的地盤。”
藍湄毫不猶豫的回答,只見楚容云愣了一下,又再次問道:“是他睡覺的地方?”
這下,楚容云被白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好像白問了一個問題,相比于其他地方,周光權(quán)住的地方簡直是及其難入的辦法,好幾個哨兵不停的換崗巡邏。
臉上沒有絲毫的疲倦,仿佛只是在說為了偉大的榮譽而守護,這是一件光榮的事情。
“阿昭,我聞到一股藥味?!?br/>
“你對氣味很敏感?”
楚容云連忙點了點頭,雖然說他習武術(shù)的天賦并不怎么樣,但是嗅覺是非常好的。
藥香,毒藥味或則他聞過的特別的味道,他記得清清楚楚,但是這個味道十分的奇怪,一下濃烈至極,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能帶我去?”
聽到這個問題,楚容云連忙點了點頭,原來他還可以幫助阿昭,頓時便眼角染上了笑意。
“好?!?br/>
這里距離那個位置確實不怎么遠,但是總是讓藍湄覺得有些奇怪,連忙朝著天空拿出一個小小的東西,放在嘴上吹了起來。
似乎沒有什么聲音,就在出破牛疑惑之前,一只胖嘟嘟的信鴿飛了過來,藍湄連忙拿出一張紙放了進去。
只見上面確實白紙,藍湄將信鴿放在手中顛了顛,果然長胖。
“你要是飛不動了,就把你剁了吃了?!?br/>
信鴿似乎被嚇了一跳,連忙用力的撲騰撲騰自己的翅膀,仿佛在證明自己飛的動,別吃我。
這一件事情發(fā)生的非??焖?,藍湄:“繼續(xù)走?!?br/>
就這樣,兩個繼續(xù)朝著那股奇怪的味道走去,這里又是一個暗室,但是這里顯然比上次的困難的多了。
五行八卦各種各樣的題目,各種各樣的線索,一步一步?jīng)_擊著兩個人的腦袋。
兩個人配合的時候默契,于是非??焖俚拇蜷_了暗室門,朝著外面看了好幾眼,繼續(xù)前進。
他們像一個小小的點點,一點一點的舍去光芒,藍湄嘆了一口氣,默默的說著,好人做到底,同樣幫忙幫到底。
你以為這就到了,不,并不是,這是另一層的機關(guān)之術(shù),顯然看起來十分的兇險。
“注意安全?!?br/>
說完,藍湄七拐八拐的去了另外一層,臉上一點也沒有快樂的感覺,這種暗器,對于重生而來她而言,確實特別的特別得簡單。
因為在幾年后,嚴家的公子,嚴肅清會創(chuàng)造一個年輕人的年代,暗室的位置,暗室的處理都加上了好幾層難度。
而楚容云用一種近乎狼狽的爬行的姿勢安安全全的過來,臉上一鼻子的灰,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撒上了滿天的星河,倒映著她的身影。
“阿昭,阿昭,我們快了,走吧走吧?!?br/>
當遠處的漫兮收到那一張白色的空白信封的時候,立馬懂了是怎么一回事,于是連忙趕了出去。
四處查找藍湄留下的標志,而這時的楚容云開心的說:“阿昭,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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