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家里已經有了兩箱裝著銀兩的箱子,上面有一章信封,打開一看,上面寫著。
“拖住韓家。”
這可是個大麻煩呢,藍湄輕輕一笑,似乎有些麻煩的意味。
剛剛得罪了何家大公子,這時候又去得罪韓家,得不償失啊。
“藍小湄,事情很棘手?”
藍湄一咽,輕挑的看著她:“是啊,所以小鈴鐺想怎么樣?”
看著藍湄這一副樣子,鈴鐺就知道,這個家伙的惡趣味又來了,惡趣味一來,要么恐嚇,要么調戲,要么惡作劇。
那可是真真的夠了。
鈴鐺蹲在一旁,捂住自己的耳朵,仿佛在說,我什么也聽不到,我什么也不想聽,別告訴我,別告訴我。
江湖的五大家族,藍家沒有一個男孩,對于武林盟主這個事情,可以說,毫無勝算。
韓家,若是韓文韶沒有死,那可以說是實打實的未來武林盟主,意外終是比想象來的快的多。
而何家自然因為韓家的事情,焦頭爛額,那么此時最有利的人是……
那三個字浮現在藍湄的腦海里,沒錯,正是楚呈美。
嚴家在江湖的聲望完全抵不上楚家,而楚家的二公子并無人知曉,世人都知吳子虛神醫,而不知楚容云,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韓家恨不得現在弄死何家,怎么拖延時間,又或則說,嚴肅清找到了一些線索,不巧的是,被人盯上了。
無論是那一個情況,都是棘手的事情。
畢竟,嚴肅清在未來那可是不一般的人,若是能成為共同利益的“朋友”,那也好過敵人。
“走。”
鈴鐺:???
她忍不住得開口詢問:“去哪?”
藍湄已經拿出火折子燒掉了這封信,嘴角一勾,眼里似乎踴躍著細小的光芒。
“去韓家看看。”
距離韓文韶去世已經四天了,根據宋玥的習俗,當人去世后,需要停留七天才可以下葬。
這倒不是迷信,全是在宋玥剛剛成立的時候,其四歲的皇子突然暴斃,就在準備下葬的那一天,被一個游玩的神醫所救。
當時把圍觀的人都給嚇尿了,后來聽解釋才知曉,原來并不是死了,而是進入了一種假死狀態。
這就是下葬之前需要停留七天的緣由。
韓府掛著白布,看著就有一種恐怖的感覺,讓人感覺陰惻惻的,不僅如此,還時不時傳出哭啼聲。
鈴鐺嚇得抱住藍湄的手臂,忐忑的問道:“會不會有鬼啊。”
藍湄壓低聲音,聽起來有一種飄渺的感覺,低頭在她的耳邊說:“當,然。”
“啊啊啊啊啊!”
鈴鐺緊張的死死的拽住藍湄,讓藍湄的手感覺生生的發疼,鈴鐺閉著眼睛,一副不愿意面對的樣子。
藍湄清了清嗓子,用了一種飄渺的男聲朝著鈴鐺吐著熱氣:“姑娘,這樣抱著小生頗有不雅。”
“啊啊啊啊啊!鬼啊!鬼啊!”
鈴鐺連忙松開手,朝著后面退,始終不敢睜開眼睛。
退著退著,退到了一顆樹的旁邊,非常果斷的抱著它。
“嚶嚶嚶!藍小湄太過分了!都不保護我的!”
她一個人在自言自語的,也不知道后面說了些什么,藍湄腳尖點地,飛到屋檐上面,隨意的找個舒適一點的位置坐了下來,朝里面看去。
里面跪著一個婦人,似乎一夜白頭的模樣,那人是韓夫人,也就是韓大公子和韓二公子的娘親。
似乎哭的眼淚都流不出來了,只是眼眶紅紅的,聲音聽不到什么,也不知道沙啞沒。
影影約約的,藍湄竟然有些可惜的語氣。
再次往里面走,似乎發出了細小的聲音,驚擾到了里面的人,藍湄神色一暗,連忙一躲。
那群人往外面來查看,只看到一個女子抱著一顆大樹哭的可憐兮兮,細細想來,他們大公子平時也算的上是俠義人士了。
肯定是這個女子受到了大公子的恩惠,哭的真是可憐。
說著,還從懷里掏出一文錢,放在鈴鐺的面前,搖著頭離開了。
淚雨朦朧中,似乎看到了什么,聲音一咽一咽的,嚶嚶嚶!
藍小湄居然拋棄自己跑路了!沒錯,就是跑路了!
嚶嚶嚶!還出現那么多鬼!
她平時也沒有干什么缺德的事情,為啥這么多鬼啊,鬼就算了!還長的兇神惡煞的!生怕別人不知道是惡鬼!
藍湄躲在角落,就看著不同頻道的一群人相處的還算和諧,待那群人離開以后,她才慢慢悠悠的走到鈴鐺的面前。
“白天怎么會有鬼,嚇你的。”
鈴鐺眼睛眉毛鼻子聳在一起,可憐兮兮的開口:“真的,有個男鬼,聲音雖然挺好聽的樣子,但是特別的嚇人啊!真的,好嚇人啊,嚶嚶嚶。”
就連嚶嚶嚶都沒有原來的氣勢了,想來確實被嚇到了模樣。
“是這樣嗎?”
藍湄歪頭朝著她的耳朵又說了一句她剛剛模仿的聲音,然后果不其然,鈴鐺又被嚇到了。
睜著一雙眼睛,愣愣的盯著藍湄,滿眼的不可思議。
完了之后,一臉委屈巴巴的再次抱著藍湄的手臂:“我不管,我不管,你得賠償我,你要保護我,不能在丟下我這個人了。”
萬一,那天真的有鬼,好歹有個人陪著自己!
“好。”
反正被嚇到的又不是我。
“現在,我們去哪?”
鈴鐺聳了聳鼻子,一臉認真的發問,眼眶上還掛著淚水,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去何府看看。”
鈴鐺:???
她感覺自己小小的腦袋全是疑惑,為什么去何府?
“因為,韓家主可不在這里。”
鈴鐺:???
跟韓家主又有什么關系了?
“算了,解釋也不懂。”
鈴鐺“哦”了一聲,才跟著藍湄走了,心里還吐槽了好久,冷哼了幾聲。
韓家主最疼愛的孩子莫過于韓文韶,那可以說,是從小看著長大的,是跟著他要求去努力的一個好孩子。
對于兩個月后的武林大會,韓文韶那可是有十足的把握。
所以,知道自己兒子喜歡一個沒有什么背景的溫禾的時候,也沒有特別的反對,自古以來,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嘛。
再說了,沒有背景更好掌握。
后來,自己大兒子的對象變成了何斐漪時,他確實吃驚了一下,他是知道何斐漪這個女孩子喜歡自己兒子。
但也不知道自己兒子怎么鬼迷心竅的想要和那個女子成親,雖然何斐漪嬌縱,但是對他這個長輩還是比較尊敬的。
加上何斐漪的背景,是何家主最寵愛的一個孩子,恐怕,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就算后面出了什么意外,和何家的關系也不會僵硬到哪里去。
誰曾想,自己唯一一個值得被驕傲的孩子,竟然,竟然被一個小小的婦人給殺害了!
還是何家!
本來現在競爭就激烈,自己兒子的死,就算何家沒有全部責任,但也是有責任了,可不能讓何家過的那么好。
來到何家,果不其然,韓家主仿佛在這里扎了跟一樣,那也不去,那也不走,就站在門口,喊著。
“殺人償命!你們何家全部都是兇手!”
何斐柳走了出來,像是已經司空見慣的事情了,他微微低頭,仿佛特別有禮貌的樣子。
“韓家主,你不聽我們解釋,又非要在這里扎根,是不是擾民了?”
韓家主冷笑一聲,摸了摸臉上的胡子,目光有些冷:“把何斐漪交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偷偷把何斐漪給帶了出來!”
何斐柳的腳步一頓,直直的看向韓家主,此時的韓家主已經褪去了高大威猛的形象了。
“說話得講證據,韓家主!”
韓家主看著他,眼里都帶著氣味:“證據?!我親眼所見,你們帶走了何斐漪,只不過是怕她受不了自己自殺而已!那么,我兒又做錯了什么!”
“韓家主,韓文韶的死亡我們也深感抱歉,但是沒有任何的直接證據說明是我小妹干的。
再加上我小妹的精神已經不太正常了,韓家主為何一定要苦苦相逼?”
韓家主震驚的指了指自己,忍不住得笑出了聲:“什么叫我苦苦相逼,這難道不是你們何家應該解決的問題?”
運用一個反問句,韓家主步步緊逼,何斐柳可能不想和他在講過多的話,飛快的無視他并且回到何府。
“藍小湄,這就是你讓我看的熱鬧?”
藍湄聳了聳肩膀,從袖子里面拿出一個東西,那正是何斐漪的東西,貼著鈴鐺的耳朵說些什么東西。
在一頓說了之后,鈴鐺點了點頭,大有一種放心交給我的錯覺。
她走到韓家主的面前,假裝高冷的樣子:“前輩便是韓家主了吧。”
韓家主抬頭,十分不屑的模樣:“正是老夫!有何指教。”
鈴鐺一臉的高深莫測:“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我在令郎死的地方找到一個東西,一個有趣的東西。”
韓家主冷冷的看著這個憑空出現的人,冷漠的開口:“我憑什么相信你?”
鈴鐺也不惱,只是從懷里拿出那個東西在韓家主面前逛了一下,但是卻又偏偏讓韓家主看的真切。
“你……”
鈴鐺連忙看向四周,才壓低聲音說:“我說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與其來讓他們交出人,不如讓我們主動出擊!你說呢?韓家主。”
“可以。”
“當然,明日午時三刻,我家主人在那里等你。”
說完,便悄然離開,別說,影藏的手段,鈴鐺玩的挺溜的。
她滿眼亮晶晶的盯著藍湄,仿佛在問,我表現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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