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開奕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自家臥室那張柔軟的床上,床上有著他熟悉的味道,他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廚房去倒了一杯水喝。
他剛才是在干什么?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忘記了?揉著自己亂糟糟的頭發(fā),秦開奕咕咚咕咚的將水一口飲盡,然后坐到了客廳的電腦椅上開始發(fā)呆。
心里空蕩蕩的感覺讓秦開奕覺的很是不安,他點(diǎn)起了一根煙,環(huán)視著周圍的環(huán)境,他現(xiàn)在是在家,可是他在家應(yīng)該干什么呢?秦開奕舔了舔干澀的唇,突然注意到了擺放在面前的電腦,然后腦海里靈光一閃他在家里寫小說!
沒錯,就是寫小說,好像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事,秦開奕顫抖著手按下的開機(jī)鍵,幾分鐘后聽到了熟悉的開機(jī)音樂,他熟練的點(diǎn)開了碼字的軟件,隨即將頁面拉到了最下面。
“再次被鎖在大陣中的秦石發(fā)出痛苦的□,黑色的陰云在他的頭上盤旋,時不時有金色的電光從黑色的陰云中一閃而過,秦石抬起頭”看到這些文字,秦開奕覺的自己的腦袋好像被什么東西狠狠的劈了一下,他帶著驚愕的表情環(huán)視著原本應(yīng)該熟悉的景色,卻發(fā)現(xiàn)不知為什么,那些已經(jīng)爛熟于心的屋中布置居然變得有些模糊不清,就好像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腦袋再一次劇烈的疼痛起來,秦開奕捂住自己的頭發(fā)出了痛苦的□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
伴隨著劇烈的疼痛,秦開奕清楚的看見面前的景色扭曲起來,就好像一個被陽光摧毀的海市蜃樓,整個空間都變得支離破碎。
“你是誰?”看著出現(xiàn)在面前人形狀的火焰,秦開奕皺眉道。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自己剛才經(jīng)歷的那些事情和眼前這個奇怪的東西有關(guān)。
“我是炎骨。”見到秦開奕意識居然沒有隨著自己的侵占而消失掉,炎骨的心情顯然不怎么好,由火焰構(gòu)成的本體在秦開奕的識海里發(fā)出耀眼的紅色光芒,他的語氣有些不愉:“你居然沒有消失?”
“我為什么要消失。”秦開奕對此時發(fā)生的一切表現(xiàn)出了十分的莫名其妙:“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識海里,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你才是東西。”自稱炎骨的男人冷哼一聲:“沒想到你一個筑基期的修真者居然有如此的意志,居然沒有被幻境消磨掉意志”
聽到這話,秦開奕終于大概了解了自己的處境,秘境里的東西果然都不是好惹的,就連一個在路邊隨手撿到的面具都有蠱惑人心的效果,如果不是因?yàn)樗皇沁@個世界的人,恐怕早就陷入環(huán)境不可自拔了,也對,這個世界的人永遠(yuǎn)不會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和你做筆交易吧。”看著秦開奕陰晴不定的表情,炎骨眼神一轉(zhuǎn):“我可以給你無數(shù)奇珍異寶,但是你要答幫我做一件事。”
“不要。”秦開奕直接拒絕了。
“不要?”聽到秦開奕毫不留情的拒絕,炎骨愣了一下,隨即惱怒道:“我都還沒說我要你做什么你就拒絕?”
“你能給我什么?”秦開奕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這個奇怪的人。
“頂級的靈藥、最珍貴的秘籍、符箓?cè)魏文隳芟氲降臇|西我都能給你。”炎骨誘惑道。
“哦,這么好?”秦開奕仿佛動心了,眼神有些閃爍。
“當(dāng)然了。”炎骨以為自己所動了秦開奕:“怎么樣,你同意了吧?”
“不同意。”語氣沒有一絲商量的余地,秦開奕笑瞇瞇道:“你這么厲害的人都做不到的事,我怎么可能做到,法寶再好靈藥再多,沒有命去用也是白搭啊,你說是吧?”
“你!!”完全沒想到秦開奕居然這么油鹽不進(jìn),炎骨這下惱了,被封印在面具里幾萬年,他的功力被消磨的幾乎只有當(dāng)年全盛時期的零頭,現(xiàn)在連一個筑基期的小道士也敢戲弄他,想到這里炎骨的眼里透出了濃濃的殺意。
“喂,你先別急啊。”察覺到了炎骨的氣惱,秦開奕急忙開口道:“這秘境幾百年才有人進(jìn)入,你把我殺了,指不定還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遇到下一個呢。”秦開奕知道自己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只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雖然我不能答應(yīng)你的交易,但是買賣不成仁義在在嘛,咱還可以商量商量其他事情么”
“其他事情?”聽到這話,炎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一頓,然后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秦石。”秦開奕自我介紹。
“你是哪個門派的?”從頭發(fā)到眼眸再到外衣都是紅色的炎骨在一片漆黑的識海中異常的耀眼,他打量著秦開奕,就像是個斟酌著獵物到底哪個部位值錢的屠夫,眼神直白而血腥。
被炎骨盯的一哆嗦,秦開奕干咳一聲:“我是靈山派的大弟子。”
“靈山派?”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炎骨表情有著一瞬間的扭曲,但是很快就糾正過來:“沒想到你居然是靈山派的,你師祖薛賢近來可好?”
薛賢?秦開奕知道這個人,這個人在他的小說中就是《山云小記》的作者,只不過他并沒有對這個人有什么細(xì)致的描寫,畢竟都死了幾萬年了,就算有骨頭都化成灰了
“師祖已經(jīng)仙去多年了。”想了想,秦開奕還是如實(shí)道。
“他死了???”聽到這話的那一刻炎骨的身邊突然暴漲起幾尺火焰,原本應(yīng)該散發(fā)熱度的火焰卻不知為何透出一種讓人心寒的冷意:“呵呵也對,那一場上古大戰(zhàn)之后,能活下來的,恐怕也不多。”
又一個老妖怪,秦開奕聽到炎骨這話的時候就知道他又要倒霉了,他妹啊,才甩脫了子陽配那個坑貨現(xiàn)在又多出了個什么炎骨,還一個比一個不好對付。
“你走吧,我想靜一靜。”也不知是不是因?yàn)檠t死亡的消失對于炎骨的打擊太大,他冷漠的看了秦開奕一眼就擺了擺手。
“是。”秦開奕乖乖的圓潤出了自己的識海,等他出來的時候才憤恨的發(fā)現(xiàn)靠,這個炎骨的混蛋憑什么叫他走,那是他的識海好不好啊!!
秦開奕的心情本來已經(jīng)很不好了,在脫離識海回到現(xiàn)實(shí)的時候就更不好了,因?yàn)樗l(fā)現(xiàn)臉上戴著的面具居然取不下來了!!!
雖然面具是純金的,雖然面具看上去很拉風(fēng),但是要他就這么戴著一輩子,秦開奕死都不會答應(yīng)的,作為一個連初吻都沒有獻(xiàn)出去的宅男,他堅(jiān)信這個面具一定會影響到將來的生活,嗚嗚嗚嗚有哪個妹子會嫁給連臉都看不到的男人??
悲傷的在地上畫了一陣圈圈,秦開奕腦海里靈光一閃突然間就想開了,他反正以后都是要回到自己身體的,秦石臉上戴個面具,關(guān)他屁事啊!
這么一想,心中就好受了許多,當(dāng)然,這時候的秦開奕可疑的忽略了如果被人看見了,要這么跟人交代的這個問題
不止秦開奕在郁悶,很郁悶的還有沈飛笑。
自從看到秦開奕跳進(jìn)河里自殺的那一幕之后,沈飛笑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原本以為秦開奕這種人一定非常的怕死,卻沒有想到,這個秦開奕居然大無畏的跳進(jìn)河里自殺了,那個毒藥本來就是沈飛笑編出的謊言,他也沒想就這么謀害秦開奕的性命,卻沒有想到,陰差陽錯之下,秦開奕居然跳河自盡了。
其實(shí)從這一點(diǎn)上來說,沈飛笑還沒有被抹滅作為一個孩童的善良,當(dāng)然,在沿河尋找秦開奕的尸體無果時,這種善良就被磨滅殆盡了,沈飛笑不得不去懷疑,秦開奕根本沒有死,而跳河這個舉動更是為了哄騙自己。
如果秦開奕沒有死會怎么樣?沈飛笑摸著懷中紫貂柔順的皮毛被這個假設(shè)弄的有些心寒,以秦石那個小人得志的心性,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想殺他,那必然不會放過自己,在秘境之中或許還會稍有顧忌,但是若是出了秘境沈飛笑心中泛起了無法克制住的殺意,他不能讓秦開奕活著出秘境!!如果秦開奕活著出去了,那么自己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是離開靈山派躲避災(zāi)難,二是被秦開奕告上一狀被掌門抹殺,這兩條路都不是沈飛笑想走的,所以此刻的沈飛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第三條路殺了秦開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