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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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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熙歌,LV2,舉人:芳華是魅族的,感覺以后還會冒出一個魅族的人來跟錚二爺搶哎。
    今日上墻:floa挺0526,LV2,舉人:為啥改芳華的命不改墨含的,就因?yàn)樗桥鲉?br/>     ------題外話------
    “娘,我胡鬧什么?我們自小一起長大,如今他歷劫歸來,我只是念在小時候的情誼,想給他接風(fēng)洗塵而已。”秦錚話落,看了謝芳華一眼,微笑,“到時候我?guī)е阋黄鹪诔情T口等著他。讓你見見從未謀面的這個小叔子。”
    英親王妃看了秦錚一眼,對他板下臉,“錚兒,如今多少人盯著四皇子。你不要胡鬧!”
    秦錚嗤了一聲,“秦鈺想回京,只皇叔下旨不成,還要問問我同不同意。”
    早朝這兩道旨意消息傳到別院時,秦錚、謝芳華、謝墨含、謝云繼、崔荊、英親王妃一行人正在用早膳。
    柳妃和沈妃拿不準(zhǔn)皇帝的主意,但只要兵權(quán)沒落在皇后和四皇子手中,那么她們就還有機(jī)會。除了在四皇子回京的路上攔截射殺外,還要抓緊時機(jī)寵絡(luò)呂氏,希望能將呂氏如今這一只肥魚奪過來為自己所用。
    皇后終于等到了皇帝下旨招回四皇子,欣喜之余,又不免為他回京憂心,同時還要關(guān)注玉芙宮和倚翠宮動向。所以,時刻也不敢放松。
    這各種意味,足夠有些人琢磨幾日皇上的打算了。
    也就是說,皇上如今中年,皇子們已經(jīng)開始長大,皇位交替也不過是幾年時間。這幾年對于未來帝業(yè)至關(guān)重要。兵權(quán)則是重中之重。皇上沒交給皇后一族,沒交給兩宮寵妃一族,而是將兵權(quán)攥在了自己的母族。換句話說,也就是攥在了自己的手中。
    如今,這呂奕是呂氏長房嫡出的大公子,今年約二十三,十年前便進(jìn)了軍營歷練。如今十年下來。據(jù)說立了不少功績。由四品的中郎將一下子晉升三品的安遠(yuǎn)將軍。可謂是皇上第一次真正的提拔了呂氏之人。三十萬兵權(quán)交給了呂氏之人。
    最讓人值得說道的就是清河崔氏嫡系二老爺續(xù)娶的夫人呂氏。也就是崔意芝、崔意端的親娘、聽言的后娘。
    呂姓以前幾代人都無有才能之輩出現(xiàn),所以,自然也就只能眼看著呂姓沒落。但是到了這一代,呂姓卻出了個善于鉆營的族主。所以,有呂姓的女兒借助皇上這一層母族親緣關(guān)系結(jié)親,倒是進(jìn)了不少貴門府邸做了少奶奶。
    皇上做了皇位后,追封了生母呂貴人位份。呂姓因此得到了生機(jī),被抬高了身份。但是皇上并沒有給呂氏揚(yáng)眉吐氣的機(jī)會。在位多年來,一直未曾重用呂姓之人。
    直到先皇年間,出了一個傾國傾城的呂貴人,且給先皇生了個七皇子。于是,呂姓又被人記起了。那個呂貴人便是當(dāng)今皇上的生母,而那個七皇子就是當(dāng)今皇上。
    呂奕,出身于望族呂氏,曾經(jīng)是名動一時的大族之姓。歷史繁衍,子孫不爭氣,漸漸地沒落了,幾乎被人遺忘。
    不止驚住了朝中文武大臣,也驚住了宮中的皇后和兩宮的寵妃。
    這一道圣旨可謂是又將熱鬧的京城上空打了一道驚雷。
    皇上早朝下旨招四皇子秦鈺回京;同時又下了一道圣旨,武衛(wèi)將軍革停漠北戍邊將軍職,今日起與四皇子一同回京待命。漠北三十萬軍隊由呂奕接管,封安遠(yuǎn)將軍職。
    第二日,大清早,一則消息從京城傳來別院。
    這一夜,山林清幽,別院清靜。京城內(nèi)依然熱火朝天,多少人徹夜未眠。
    進(jìn)了里屋后,英親王妃上了炕,謝芳華換了外衣,兩個人并排地躺在炕上,又閑話了幾句,確實(shí)都累了倦了。不多時便睡著了。
    “您自然是不老的。”謝芳華笑著扶她進(jìn)里屋。
    “你這丫頭,我還沒老得下不來炕。”英親王妃雖然這樣說,卻還是將手交給了謝芳華。
    謝芳華見她答應(yīng)得痛快,而且對于她的邀請還很歡心,像個孩子,不由得也跟著笑了,走到炕沿攙扶她。
    英親王妃頓時笑了,“好啊!”
    “秦錚被我趕去了外公的屋子,您……您若是不介意,就進(jìn)里屋和我一起睡吧。天色也晚了。我看您也累倦了。”謝芳華猶豫了一下,邀請道。
    “他一時半會兒也不會離開,你若是想找他好好聊,來日方長。”英親王妃和藹地道,“看你身上都是水珠,快去換了外衣去里屋炕上暖著吧!”
    謝芳華點(diǎn)點(diǎn)頭,收起了情緒,“外公要靜心打坐了。我便出來了。”
    “和荊叔叔聊完了?”英親王妃倚在炕上笑看著她。
    謝芳華聽到秦錚腳步聲走向最西邊,并且進(jìn)了屋,她暗罵,真是會找地方。外公自然不會趕他出來。她輕輕哼了一聲,進(jìn)了中屋。
    秦錚也不打擾崔荊,踢了靴子,自然而然如躺在自家的炕頭一般地躺在了他身邊。
    房間內(nèi),崔荊盤膝而坐,正在打坐。
    秦錚回過神來,們已經(jīng)被觀得死死的,他頓時瞪眼,半響后,嘀咕了一句“硬心腸的女人”,便轉(zhuǎn)身去了崔荊所住的房間。
    “既然不想輸為何不自己下?”謝芳華甩開他的手,警告道,“秦錚,以后你想要棋局按照你的方向走的話,一定要自己執(zhí)手棋盤。否則就是這個結(jié)果。”話落,她率先進(jìn)了屋,并且走進(jìn)屋后直接將門栓從里面插上了,對外面的人道,“這是我和王妃的房間,你晚上睡覺自己找地方去。”
    “爺才不會輸給他。”秦錚道。
    “難道你想輸?”謝芳華挑眉。
    秦錚臉色不太好,“你下和棋做什么?”
    謝芳華前腳踏出房門,后腳便被秦錚一把拽住胳膊,謝芳華回頭看他。
    謝墨含點(diǎn)點(diǎn)頭,坐下了身。
    “來,我們倆繼續(xù)下!”謝云繼打亂了棋盤,招呼謝墨含。
    謝墨含已經(jīng)猜到妹妹會選擇和棋。她是如此冷情且冷靜之人,自己想做的事情,極其有主見。不愿意牽扯的人和事兒,一定會阻止?fàn)砍对谝黄稹G劐P恐怕是她十六年來唯一的一次例外了。看到二人一前一后離開,笑了笑,沒說話。
    謝云繼也看了一眼棋盤,忽然笑了,對謝墨含道,“世子,你說,這是一局無趣之棋嗎?我怎么看著這一局棋才是這世間最有趣的棋局呢!”
    秦錚看了一眼,伸手拿起桌案上的龍佩,道了句“無趣”,便也跟著謝芳華出了房門。
    謝芳華沉默片刻,雙手拿著棋子各放在了棋盤上。放完,她一言不發(fā)扭頭出了房門。
    謝墨含本來覺得是在觀棋,如今也忽然有些頭疼。
    秦錚看了謝云繼一眼,眸光深深幽幽,但沒說話反對阻止。
    “既然秦錚兄打破規(guī)矩,將你的棋子交給了華妹妹。那么我這棋子也交給華妹妹吧!”謝云繼眸光閃爍了片刻,笑著將他手里的棋子也塞到了謝芳華的手里。
    她一番思索下,暗罵了秦錚一句不是人,這是明擺著算計她。
    而他難道也看透了她重視這枚龍佩,所以才借此機(jī)會用它做了賭注?他輸了龍佩的話,那么,也就是她承認(rèn)了她重視這枚龍佩,以此讓謝云繼拿到。那么,也讓他深入地探知了她某些不為外人道知的邊緣。
    秦錚也許不在乎魅族至寶,在乎的是謝氏鹽倉的干股權(quán),也就是說他間接地涉入了謝氏鹽倉。或許說,他看透謝氏鹽倉投靠忠勇侯府,謝云繼投靠了她。那么,也就是說,他是想借這賭局,來牽扯上她。
    這樣的一局棋,她不曉得兩人在對弈之前是如何各自算計的。如今這個難題卻是交給了她。無論是輸贏,都可能是一個雙局面。
    謝芳華捏了棋子在手,秦錚手里拿著的是龍佩,她如今手里有鳳佩,自然是想要龍佩的。對在一處,想探尋其中有何秘密。若是謝云繼贏了秦錚,謝云繼已經(jīng)算是她自己信任之人,那么龍佩就算是她的了。若是秦錚贏了謝云繼,那么,謝云繼手里的一支干股就要給秦錚。謝氏鹽倉的干股,只要謝氏鹽倉一日不倒,那么,秦錚就得五百萬兩銀子,換句話說。更深一層的含義不是秦錚每年能得多少銀子,而且秦錚入股了謝氏鹽倉,那么,謝氏鹽倉給他厚利的同時,也多了他英親王府錚二公子這一層保障。
    “你也是懂棋之人,是想讓我輸,還是想讓我贏。在你一舉了。”秦錚道。
    謝芳華偏頭,不解地看著秦錚,“為何我來?”
    秦錚忽然一把拽過謝芳華,將手中的棋子給她,“你來給我落最后這一子!”
    半個時辰后,兩個人手里都只剩下了一子,棋盤上有三個空隙的角落。
    謝芳華看著二人的棋路,因這種關(guān)外的五行棋本就特別,一時看不出二人誰占上風(fēng)。
    謝墨含站在一旁看得直搖頭。想著謝云繼自小雖然骨子里也有著張揚(yáng)的脾性,但多年來,還是被謝氏鹽倉的環(huán)境給磨得圓滑了。以前他從不招惹秦錚,如今卻是和以前不同了。大抵是因?yàn)槊妹玫年P(guān)系,他對秦錚不滿,便漸漸地放開了脾性。這種轉(zhuǎn)變也許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
    二人都不說話,落子皆不慢,你來我往。隔著棋盤,殺氣騰騰。
    謝云繼挑了挑眉梢,也落下一子,吃掉了秦錚一子。
    謝芳華想著秦錚果然沒說大話,他是會下這樣的棋局的。
    秦錚待他落子后,拿起黑子,放在了棋盤上。看似是隨意的落子,卻是極有方位,吃掉了謝云繼一子。
    謝云繼點(diǎn)點(diǎn)頭,落下一子,說道,“該我下!”
    秦錚隨意地看了一眼棋盤,耳朵似聽非聽,漫不經(jīng)心地道,“曉得!開始吧!”
    “秦錚兄,你的是黑子,我的是白子。隔三子換一子。屆時誰得了滿子,誰就輸了。誰得了空子,誰就贏了。”謝云繼道。
    謝墨含也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謝芳華看了一眼那龍佩,又看了一眼奇特的棋局,點(diǎn)點(diǎn)頭。
    謝云繼笑笑,看向謝芳華,“華妹妹和世子作證。”
    “謝氏鹽倉一支干股一年盈利近五百萬兩。”秦錚把玩著那塊龍佩,笑了笑,“不論魅族至寶,之論這塊罕見的稀世寶玉,五百萬兩還是有的。行吧!果然是商人多算計。爺懶得和你廢話。”
    “秦錚兄你胃口未免太大了!你這個雖然是魅族的至寶,但是于魅族有用,于外人卻未必有用了。”謝云繼搖搖頭,見秦錚揚(yáng)眉,他話音一轉(zhuǎn),“不過謝氏鹽倉有一支干股如今空在我手里,秦錚兄若是不嫌棄小。那么就拿它做賭注了。”
    “天下沒有爺不會的棋!”秦錚嗤笑,“不過你拿什么做賭注?就這枚魅族的物事兒,你半個謝氏鹽倉拿來做賭注如何?”
    謝云繼盯著他瞅了片刻,緩緩笑了,身子向后一仰,拿著白子在手中捏了兩下,“自然行!我只怕秦錚兄輸了會后悔。我和世子下的這一局棋可不是尋常的棋局棋風(fēng)棋路。這個棋傳自關(guān)外,叫做五行棋。怕是你玩不好。”
    “不行?”秦錚看著他。
    “你拿這個來做賭注?”謝云繼瞇了瞇眼睛。
    “據(jù)說是魅族的至寶,通靈寶玉。”秦錚懶洋洋地道。
    “這什么東西,恕我不太識貨!”謝云繼看了一眼道。
    秦錚伸手入懷,掏出一枚物事兒放在了桌子上,揚(yáng)了揚(yáng)眉,“爺用這個,你可看得上眼?”
    “我是商人,商人無利不起早。無利不做買賣。秦錚兄要接替世子與我下棋可以。但是總要有賭注吧?賭注小了我可不玩。”謝云繼笑著道,“秦錚兄手里有什么值錢的玩意兒嗎?盡管拿出來。看不上眼的東西,我也是不玩的。”
    “廢什么話!不與你對弈我坐在這里做什么?”秦錚沒好氣地道。
    “秦錚兄要與我對弈?”謝云繼看著他。
    秦錚來到近前,看了一眼謝芳華,一屁股坐在了謝云繼的對面,問他,“你執(zhí)黑子還是執(zhí)白子?”
    “怎么?我說話不中聽,扎到秦錚兄你了,如今你是過來想與我打一架?”謝云繼揚(yáng)眉。
    果然,他話音剛落,隔壁的房門“砰”地被推開,轉(zhuǎn)眼間,秦錚便來到了門外,揮手推開了門,大步走了進(jìn)來。
    謝芳華看著謝云繼,想著戮秦錚的痛腳,他也是夠狠。
    謝云繼臉一沉,陰陰地道,“南秦京城誰人不知左相府的盧雪瑩小姐喜歡英親王府的錚二公子?還有誰人不曉得右相府的李小姐和永康侯府的燕小郡主同樣喜歡錚二公子?這些年,桃花朵朵開的可不是我。是另有其人。”話落,頓了頓,對謝芳華道,“芳華妹妹,你是第幾朵桃花,你可知曉?”
    謝芳華偏過頭,看向那道墻,想著秦錚的耳朵可真靈敏。
    謝芳華伸手捂住頭,剛要反駁,便聽到隔壁傳來秦錚的聲音,“云繼兄,你看起來高估了你這墻,真的不怎么隔音。至少爺聽見了你說的話。”
    謝云繼哼了一聲,忽然大掌拍了謝芳華腦袋一下,惡狠狠地道,“死丫頭。隔墻有耳也是有秦錚那雙耳朵,你還沒過人家的門,難道就開始向著他了?”話落,他道,“我這墻隔音,你大戴意了!休想得逞。”
    “云繼哥哥如此貶低右相府的小姐,小心隔墻有耳。”謝芳華失笑。
    謝云繼翻了個白眼,嗤了一聲,“右相府的李如碧除了一張臉和她右相府小姐的身份外,還有優(yōu)點(diǎn)嗎?我說不敢喜歡她,你還真敢信。”
    謝芳華點(diǎn)點(diǎn)頭,慢悠悠地道,“以你謝氏鹽倉繼承人的身份,頂多算是一個富貴門庭里的皇商,滿身銅臭,自然配不上右相府貴門清流的小姐。你說不敢喜歡倒也是實(shí)言。”
    謝云繼頓時坐著椅子后退了一步,敬謝不敏,“不敢喜歡!”
    謝芳華放下杯子,坐下身,對謝云繼溫和淺笑,“云繼哥哥,你喜歡右相府的李小姐?”
    “哎,這般牛飲,右相府的李小姐是斷然做不出的。”謝云繼佯裝嘆息一聲,“美則美矣,但是行止粗俗,減去三分。看起來差強(qiáng)人意,還勉強(qiáng)入眼罷了。不明白外面的人是如何傳言以訛傳訛的。百姓果然大多迂腐。”
    謝芳華來到近前,瞥了他一眼,伸手拿過桌子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起來,一飲而盡。
    謝云繼坐在里屋窗前的桌旁,他的面前擺了一局下了一半的棋。手中拿了一顆棋子,正在擺弄。見到二人進(jìn)屋,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眸光在謝芳華的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笑意蔓開,風(fēng)流淺笑,“芳華妹妹,快過來讓哥哥我看看你,如今南秦京城都傳遍了你是一個絕頂?shù)拇竺廊恕1扔蚁喔睦钊绫潭济郎先帧N易屑?xì)瞧瞧你,到底是不是比她美?”
    兄妹二人進(jìn)了里屋。
    “好啊!”謝芳華痛快地點(diǎn)頭。
    謝墨含笑笑,“我和云繼在對弈,你若是不累,就給我們觀棋吧!”
    “哪有那么嬌氣!”謝芳華拍掉謝墨含的手,在哥哥的眼里,她就跟易碎的瓷娃娃一般。
    “傻丫頭!”謝墨含揉揉謝芳華的頭,溫和地道,“你一身冷氣,進(jìn)里屋炕上暖暖吧!”
    對于秦錚,她不覺得她能對他做到如她娘對她爹那般,寧可丟了性命也不負(fù)相思意。
    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謝芳華想著有朝一日她會對秦錚生死相許嗎?</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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