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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評論區(qū)已經(jīng)有不少人猜到云繼身世了,你們簡直太厲害了~
------題外話------
“人人都知道謝鳳是因為受玉太后和玉貴妃迫害而自此落下病根多年不好。可是只有少數(shù)一二人知道,她是因為要了一個孩子。”秦錚贊嘆道,“若不是月前她性命垂危,說話時不小心被玉家的暗嘆聽到,這一樁天衣無縫的隱瞞你身世之事,恐怕是還不會揭露出來。”
謝云繼面色微微動容。
“還想不開?”秦錚瞅著他,“你若是還想不開,我再說一件事情。據(jù)我數(shù)日前所查的消息。在她嫁去北齊的第二年,正是和玉太后、玉貴妃發(fā)現(xiàn)北齊王十分愛重她,一心要置她于死地時。本來她中了那二人聯(lián)手下的毒,太醫(yī)檢查時,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懷孕三月。本來當(dāng)時情形,太醫(yī)的保守救治是保大棄小。可是她據(jù)說死活不同意,要大小一同治。后來直到生產(chǎn),毒雖然去除凈了。可是自此落下了病根隱患,傷了宮心,再不能有孕。你若是她生的,那個孩子就是你。”
謝云繼抿了抿唇。
秦錚聳聳肩,“謝云繼,你是謝鳳的兒子,你該驕傲才是。北齊即便有玉家把持半壁江山,但是北齊皇后這么多年也得子民愛戴。當(dāng)年,她因為得罪了玉太后。玉太后意圖廢后。可是北齊朝臣半數(shù)之多為她聯(lián)名上書。玉家權(quán)勢再大,也沒能掩蓋住她的本事。不是什么人都能讓朝臣聯(lián)名上書請求不廢后的。玉太后當(dāng)年因此事都?xì)獠×耍舱虼耸拢潭怂诒饼R王宮的中宮地位。”
謝云繼愕然,雖然惱怒地瞪著秦錚,“豈能拿我娘和青樓娼妓比?”
“自然!”秦錚笑了一聲,“難道背負(fù)了一個身世,你便不是你了?”話落,他揚(yáng)眉,“我認(rèn)識的謝云繼,可不是傷春悲秋之人。你父母是北齊王和王后,豈不是比青樓娼妓里的人好多了?”
謝云繼看向秦錚,“我還是我?”
秦錚一把打掉她的手,上前一步,拍拍謝云繼肩膀,不以為意地道,“真相無論是什么,出身決定不了,但是命運(yùn)可以自己決定。你即便是北齊王和王后的兒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你還是你。”
“云繼哥哥!”謝芳華看著他的樣子,知道這個真相,不是開心,反而是難過,也能體會這么多年他是如何煎熬地過來的。她不忍他如此,伸手,想安慰他。
“我雖然一直想要找親生父母,可是后來我忽然發(fā)現(xiàn),謝氏挺好,我也不是那么想要找到他們了。可是,在我不想找的時候,卻告訴我,我是北齊王和王后的兒子。”謝云繼忽然嘲弄地笑起來,“上天向來是這樣慣于和人來玩笑的嗎?”
天衣無縫地隱瞞了近二十年。
謝氏鹽倉一直和忠勇侯府關(guān)系密切,爺爺相信謝氏鹽倉,原來,也有這樣一層隱情。
她也實在沒想到他是她姑姑的兒子!
她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謝芳華心下一震,雖然她猜測**不離十謝云繼是她姑姑的兒子,但是沒經(jīng)過確認(rèn),她也不敢十分認(rèn)定。如今她爺爺承認(rèn)了,那么也就是說,他真的是姑姑的兒子了。
“你讓世子查輕水樓那兩個人,世子查出來了。”謝云繼面色似乎有些受傷和難受,“今日在云瀾府邸的南山坡,我便也覺得那人看我的目光不對勁,沒想到……”他頓了頓,“因為查出了他們的身份,同時也發(fā)現(xiàn)他們在暗中徹查我。世子猜測他們來京中一定是與我有關(guān)。所以,一查之下,知道得更多了。我不久前去問了老侯爺,老侯爺……承認(rèn)了。”
“你……”謝芳華看著他,“你知道了什么?”
“是不是在看我到底像不像你姑姑?”謝云繼開口,聲音沙啞。
謝芳華甩開秦錚的手,快走兩步,到了他面前,細(xì)細(xì)地打量他。她一直沒有仔細(xì)地注意過他的樣貌,這一仔細(xì)打量,發(fā)現(xiàn)眉目處還真有幾分像她的姑姑。
他的臉色在夜色下看不太清。
謝云繼本來仰頭看天,聞言收回視線,看向謝芳華和秦錚。
謝芳華乍然看到他一怔,在夜色的暗影里,明明三月已經(jīng)春暖,他卻有一種孤獨蕭條的感覺。她開口喊了一聲,“云繼哥哥!”
正是謝云繼。
還未進(jìn)海棠苑,便見一個身影等在那里。
夜已深,路上少有的三三兩兩行人和車輛,二人順暢地回到了忠勇侯府。
二人一起出了茶樓。
謝芳華想這件事情若是事實的話,她該如何趕在皇上聞到風(fēng)聲前處理了。
秦錚放開她,牽住她的手,“走吧!我們回去!”
謝芳華點點頭。
“若他是你姑姑的兒子,那么,便不能輕易地放了那兩個人離開南秦進(jìn)城。”秦錚面容微深,“皇叔正愁找不到謝氏的把柄。”
“若云繼哥哥是姑姑的兒子,那么也就好解釋了。當(dāng)年定然有謝氏鹽倉的人前去了北齊,幫助姑姑將他帶了回來。這么多年,云繼哥哥一直想要找親生父母,找遍南秦也查不出他的出身。”謝芳華道,“這件事情,我要去問爺爺。”
“當(dāng)然!爺在南秦京城混,若是摸不清同時一起在南秦京城混的人的底細(xì),還怎么混個風(fēng)生水起?”秦錚揚(yáng)了揚(yáng)脖子,高傲地道,“謝氏米糧的繼承人也是個人物,又不是小蝦小蟹。我怎么能不查他?”
“這件事情你知道?”謝芳華偏頭向后看他。
“謝云繼不是謝氏鹽倉當(dāng)今掌舵人的兒子,自小被訓(xùn)練的孤兒,這倒是吻合。”秦錚道。
謝芳華被他抱得緊,不太舒服地動了動身子,他不松手,她只能任他抱著,點點頭,“我是有這個猜測。”
秦錚這才面色好轉(zhuǎn),伸手將她抱在懷里,“不過你能對我說這件事情,證明你已經(jīng)信任我一些了。我心里也還是高興的。”話落,他挑眉,“你的意思是,難道謝云繼是你姑姑的兒子?”
“行!”謝芳華點頭答應(yīng)。
“這是你說的!明日一早,吃過飯,咱們就去放風(fēng)箏!”秦錚趁機(jī)道。
“本來是去看云瀾哥哥,云繼哥哥非要去放風(fēng)箏。我也想云瀾哥哥出去走走,不能因為老夫人去世,總是悶著。便一起去了。”謝芳華解釋,見秦錚還是臉色難看,她道,“不就是放風(fēng)箏嗎?我明日補(bǔ)償給你就是了。”
“我聽到的這個就是重點!”秦錚看著她,“我讓你陪我放風(fēng)箏,你不去,和別人放風(fēng)箏,你倒是愿意得很!”
“你聽重點好不好?”謝芳華有些無奈,回頭瞪了他一眼。
“你竟然背著我去放風(fēng)箏?”秦錚臉色頓時難看。
謝芳華轉(zhuǎn)過身,背對著秦錚,沉默了片刻,才低聲道,“昨日你進(jìn)宮,我和云繼哥哥去了云瀾哥哥的府邸。在南山坡放風(fēng)箏時,碰到了輕水樓的兩人。當(dāng)時,其中一人,看云繼哥哥的目光有殺機(jī)。”
“怎么了?”秦錚看著她,“你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太好的事兒!”
謝芳華又凝眉沉思,片刻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臉色微微變了。
“自然!”秦錚點點頭,“北齊是玉家的勢力范圍,北齊太后,北齊貴妃,都是出身在玉家。她剛?cè)ケ饼R的第二年,也無非是才站穩(wěn)腳而已。若沒有北齊王允許相助,豈能悄無聲息地保下孩子?”
謝芳華抿唇,思索片刻,“若我姑姑真有孩子,當(dāng)年她在北齊,一個遠(yuǎn)嫁的孤女,若是沒有北齊王照拂,別說生孩子,就是命也許都保不住。這么說,是北齊王保了她的孩子了?”
秦錚搖搖頭,“沒查到!”
謝芳華知道青巖是秦錚近身親衛(wèi),千挑萬選的。能讓秦錚信得過,自然是真的了。她愣了一會兒,“我竟然從來沒聽說過。那個孩子現(xiàn)在在哪里?”
秦錚看著她道,“正因為我怕手下人不得力,傳回假消息,所以,我派了青巖去。從他手里拿回來的消息,一般不會失誤。”
謝芳華騰地站了起來,“竟然是真的?你確定?”
“你姑姑的確有一個孩子,在她剛嫁入北齊的第二年。但是,從懷孕到生產(chǎn),幾乎沒往外透露絲毫消息。那孩子被隱秘地瞞下了。人人以為,北齊皇后不能生養(yǎng)。”秦錚道。
“你前一段派了青巖出去,就是為了查這件事兒?”謝芳華看著他,怪不得那一段時間他身邊不見了青巖,她以為是派去郾城了,原來不是。她蹙眉,“什么結(jié)果?”
秦錚笑道,“我得到這個消息時,特意讓青巖去查了。不得不說,得回來的結(jié)果,讓我也挺意外的。”
謝芳華一怔,奇怪地道,“我姑姑有孩子?她不是不能生養(yǎng)嗎?”
“自然是有目的!”秦錚也看著那處小樓,“北齊皇室里的秘辛,據(jù)說,你姑姑月前,一腳要踏入鬼門關(guān)之際,對北齊皇說想見她的孩子。被玉家安插在皇宮里的密探里聽到了。”
“他們來南秦京城,一定有目的。”謝芳華看著隱在夜色中的小樓道。
秦錚譏笑,“一個是北齊的皇子,一個是玉家的小輩。這般堂而皇之地來南秦京城的地盤撒野,如此囂張,給了他們幾個膽子?”
謝芳華端著杯盞,晃蕩著杯中水,一邊畫圈圈,一邊道,“看來可以確定他們的身份了。”
半個時辰后,小樓的燈火熄了。
二人坐在茶樓里,一邊聽著姑娘唱曲,一邊注意著小樓的動靜。
夜晚的南秦京城,除了秦樓楚館,勾欄巷陌,茶樓的新詞曲調(diào)也是一處風(fēng)景。
秦錚和謝芳華出了翠紅樓外面的圍墻,并沒有立即回府,而是選擇了一處能望得見小樓的茶樓,在二樓喝茶。
二人有閑談了幾句別話,熄了小樓的燈。
云水點點頭。
“原也不怪玉家!是皇祖母太貪心了!如今才導(dǎo)致愈加騎虎難下。外公也是無奈,他來了,力不從心了。”言輕揉揉額頭,“我們出來一趟夠久了!明日晚上一定要離開。”
云水坐下身,也是皺眉,“不知道爺爺怎么想的!身為玉家的族主,不是應(yīng)該束縛子孫嗎?這也的確不怪皇上不喜玉家。”
“那是因為謝氏子孫有才華者太多了!著了君王忌諱,束縛還一樣坐大,豈不是讓人心驚憂心?”言輕慢慢道,“玉家沒有那么多能人才者,滿族挑不出幾個有才華的。可是偏偏,野心不小。這是否認(rèn)不了的事兒。”
云水哼了一聲,不服氣地道,“束縛又如何?不束縛有如何?還不是一樣礙皇上的眼?”
“相當(dāng)?”言輕搖搖頭,“三年前,忠勇侯便退出了朝綱,忠勇侯府世子一直體弱多病,深居簡出。忠勇侯府束縛著謝氏子孫,不越雷池一步。可是玉家,你可看到玉家束縛自己了?”
云水一時沒了聲,默然半響,才道,“那謝氏呢?如今的玉氏和謝氏豈不是相當(dāng)?”
“正是因為玉家辛苦鋪助皇室,哪怕在皇室不需要的時候,也外戚依然坐大,處處掣肘皇權(quán)。父皇才厭了玉家,不喜玉家女兒生的我。”言輕嘆息了一聲,“相比南秦的王氏,卻早早退出朝綱,止步于泰安伯。才能南秦皇上敬重王家。”
云水一噎,“可是我們玉家辛苦輔助皇室,姑姑出身玉家,多么高貴。豈能是一個遠(yuǎn)嫁北齊的謝鳳可比的?”
眼前聞言失笑,“什么是北齊的血統(tǒng)?”他搖搖頭,“三百年前,南秦北齊是一家。后來前朝崩裂,雙王爭霸。最后才一南一北分漠北而治國。血統(tǒng)之說?立不住腳。”
云水聞言惱道,“我就不明白了!皇后乃是南秦的血脈,就算她有兒子,又如何?還不是有一半是南秦的血脈?皇上即便愛重皇后,可也不能污了我們北齊的血統(tǒng)啊。”
言輕聞言垂下眼睫,“可惜,父皇不喜我,我沒能托生在皇后的肚子里。”
云水看著他,呼吸窒了窒,半響才道,“你有如此胸懷和眼界,若北齊不是你為王,那么將是北齊的損失。”
“謝氏是南秦的半壁江山,我要毀了這半壁江山,那么,南秦因為謝氏,國運(yùn)一經(jīng)受損。我北齊兵強(qiáng)馬壯,越加富碩。一統(tǒng)天下,是不是指日可待?”言輕捏了一下蓮花蘭鮮活的枝葉,聲音不高不低,卻有一種勢在天下的氣度。
云水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言輕瞇了瞇眼睛,“正因為如此,我才不殺他。謝氏替北齊養(yǎng)了個兒子,隱瞞了這么多年。正好南秦皇上想要除去謝氏。你說,這是不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云水皺眉,“你可別忘了他的身份!若是他回了北齊,你還有地方站嗎?如今皇后身體被救好了。皇上又愛重皇后。如今北齊可是還沒立太子。你還不是太子。”
言輕搖搖頭,“找到他就行了!”
云水一怔,“你難道不殺他?”
“殺他?”言輕抬頭,“我要殺他做什么?”
云水上了小樓,見言輕又在看那盆蓮花蘭,他沒好氣地道,“你還盯著它看什么?再看它也不開花!要想想我們怎樣殺了他離開!若是明日晚上走,時間這么短,他又在忠勇侯府,我們怎么能沖進(jìn)忠勇侯府去殺他。”
紅姑站在原地默然心疼了片刻,喊來幾個近僧人,將那些人都抬了下去。
“厚葬了吧!”云水?dāng)[擺手,也上了小樓。
紅姑立即心神一醒,“兩位公子的身份決計不能暴露!”
“不悄無聲息埋了怎樣?難道要報官?”云水沒好氣地道,“我和言輕的身份那樣便暴露了。”
“水公子,他們殺了這么多人,我們真這樣悄無聲息地埋了?”紅姑心疼地看著地上的人,這些都是她調(diào)派過來保護(hù)兩位公子的護(hù)衛(wèi),武功都不低,可是怎么竟然讓人一劍斃命?而且還是在她的地盤,如此的悄無聲息?
云水站在原地,一臉惱恨,“秦錚和謝芳華,我算是記住他們了!等著,這一筆賬,定然要還回來!”
言輕上了小樓。
“是!”紅姑連忙垂下頭。
“紅姑,你問的太多了!”言輕截住紅姑的話,吩咐道,“你行事隱秘些,明日晚上,送我們出城。”
紅姑更是啞然,“這么快就找到了?那他……”
“找到了!”言輕道。
“公子明日就要離開?”紅姑又驚了一下,“您不是說要多住些日子,好找……”
“來送蓮花蘭!”言輕回轉(zhuǎn)身,擺擺手,“紅姑,這些人你悄無聲息地厚葬了吧!明日晚上便安排我們離開。”
紅姑面色一變,“他們來了小樓?”她竟然沒得到半點兒消息!
云水恨恨地道,“秦錚和謝芳華殺的!”
言輕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紅姑得到消息,立馬趕來了小樓。當(dāng)看到小樓門前橫陳的尸體,駭了一跳,看向云水和言輕,“這……兩位公子……這是怎么回事兒?”
血腥味很快就從小樓彌散到翠紅樓前。</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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