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榮心里一陣苦笑;“以你現(xiàn)在的地位,如果細(xì)細(xì)了解一下就會知道,他這個人本身就是個傳奇,經(jīng)歷過的事情,你一輩子也不會遇到一次。”
曹時宇愣愣的看著周元榮的背影,張大嘴想說話,可又不知道說什么。
周元榮慢慢轉(zhuǎn)過身:“回去吧!”
曹時宇猶豫了一下說道:“怎么向上面那位解釋?”
周元榮說道:“沒什么好解釋的。”其實針對沙柏做出一系列的事情,并不是上面那位吩咐的,這事他當(dāng)然不會說。
曹時宇點點頭,默默的轉(zhuǎn)身離開,內(nèi)心還在回味周元榮評價楊洛的話。一個被稱為傳奇的人物,經(jīng)歷過的事情,就連他這個在公安戰(zhàn)線上戰(zhàn)斗大半輩子的人都沒經(jīng)歷過,那楊洛的身份絕對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其人生經(jīng)歷到底是怎樣的震撼與精彩?
周元榮看著曹時宇離開,拿起電話撥了一竄號碼,時間不長對方接通:“周叔,是不是事情有進(jìn)展了?”
周元榮說道:“我已經(jīng)把人放了,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聽筒里的聲音突然拔高:“為什么?”
周元榮一皺眉:“楊洛到府谷了,如果在鬧下去,你認(rèn)為你能扛得住嗎?”
聽筒里沒了聲音,周元榮說道:“要想對付他,只能在尋找機(jī)會,跟他硬碰硬,你家老爺子都吃了虧,何況是你。”說完沒有在理會對方,直接掛了電話。
北京,一棟別墅內(nèi),李正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右手緊緊握著電話,傳來一陣嘎巴嘎巴聲。
范弘毅坐在他對面,不停搖晃著手里紅酒:“事情出現(xiàn)了意外?”
李正突然一聲怒吼,狠狠把手機(jī)扔了出去,啪的一聲,手機(jī)摔得粉碎。
“楊洛,你他媽的居然沒死在沙漠里,老天還真是不長眼。”
佟彥宇冷哼一聲:“機(jī)會多的是,何必在乎這一次的失敗。”
李瀟陰沉著臉說道:“我們跑回來欠下那么多人情設(shè)了這個局,本來以為天衣無縫,可以好好打擊一下楊洛和遲家,沒想到會有這么大的漏洞,最后弄得前功盡棄。”
范弘毅眼里閃過一道陰冷的光芒,舉起杯喝了口紅酒,微笑著說道:“如果楊洛那么好對付,那他就不是楊洛了。再說,我們不也早有心理準(zhǔn)備,他會在沙漠里突然跑回來嗎!”
佟彥斌也是一笑:“走吧,我們?nèi)フ覀€妞降降火。”
其他人也都跟著說道:“對對對,出去找個妞降降火。”
楊洛、沙柏、孫福出了縣公安局,沙柏一腳踹在了孫福的屁股上,把那個家伙踹得趴在了地上。
孫福急忙在地上爬起來:“少爺,少爺,先別生氣,這次事故絕對是意外。”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沙柏的火氣更大:“媽了|逼的,我平時怎么告訴你的,啊?一定要保證安全,要定期檢查……”說完又是一腳踹了過去,孫福急忙躲開。
沙柏又是一陣大罵:“還敢躲?你他媽的怎么不死在里面!”
孫福哭喪著臉說道;“少爺,出事的前兩天剛剛檢查過!”
沙柏一聽,火氣消了不少:“一會他們把錢打到賬上之后,你就去遇難者家里賠償,每人五十萬。”
孫福說道:“放心吧少爺,我一定把事情辦好。可每人五十萬的賠償金是不是多了點,按照規(guī)定,三十萬頂天了。”
“啪”
沙柏狠狠抽了孫福一巴掌,氣得臉色鐵青:“五十萬還多了?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我給你每個人五百萬,你他媽的把人給我救活了!”
孫福捂著臉不敢再說話,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沙柏發(fā)這么大的火。
沙柏指著孫福的鼻子:“我告訴你孫福,我沙柏喜歡錢,但每一分錢都干干凈凈,從來不賺帶血的錢。那些礦上的工人,哪一家不是苦哈哈,不然誰他媽的愿意去鉆窯洞?”
孫福猛點頭:“知道了少爺,每家五十萬,一分也不會少。”
沙柏喘了口氣:“如果遇難者家屬有什么要求,一定要盡量滿足,要是這件事情你還辦不好,我一定會扒了你的皮。”說完邁步走向楊洛。
楊洛站在不遠(yuǎn)處一直看著,不禁暗暗點頭。他對沙柏的了解,也僅限于當(dāng)兵之前,最近幾年,也是在其他人口中知道一點。本來這次事情之后,他想讓沙柏把煤礦賣了,可現(xiàn)在他改變主意了。這小子雖然穿得像個大公雞似的,顯得很張揚,但為人還不錯,煤礦在他手上比在其他人手里強(qiáng),最少他不會坑那些工人。
沙柏走過來說道:“大哥,這次給你惹麻煩了,等把事情處理完,我就把煤礦賣了。”
楊洛一笑,“為什么要賣?”
沙柏說道;“這里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要是再出事,會給你惹來更大的麻煩。”
楊洛低頭點了根煙:“只要記住你剛才說的話就行!”
沙柏愣了一下:“什么話?”
楊洛深深抽了口煙,然后邁步往前走:“不賺帶血的錢,只要你能辦到這一點。煤礦可以繼續(xù)開下去,而且要大張旗鼓的開,告訴所有人,你是我楊洛的弟弟,這個煤礦就是你的。”
沙柏聽到楊洛的話又是一愣,緊接著激動的臉色通紅,快步追上楊洛,大聲的說道:“大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給你丟臉。”
從小到大,他就明白一個道理,他姓沙,雖然他姑姑嫁給了遲家,他可以靠著遲家賺大錢,但他畢竟是外姓,所以一直都很低調(diào)。而他也想做出點成績,希望得到遲家的認(rèn)可。可這么多年,他不但沒有靠近遲家,反而感覺到越來越遠(yuǎn),最后也就死心了,只是悶聲賺錢。而剛才楊洛的話,算是真正承認(rèn)了他這個弟弟,他怎么能不激動。
楊洛拍拍沙柏的肩膀,“放心大膽的去做,我們遲家從來都沒有怕過誰。”
沙柏重重一點頭,渾身的熱血好像都在燃燒:“大哥,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三個人走出縣局大院,李濤和瘋子他們都在街對面蹲著抽煙,而幾個女人無聊的說著什么。
“老大回來了!”李濤把煙頭扔在地上,站起身說道。
楊洛過來給眾人介紹了一下,然后對沙柏說道:“我還有事,馬上就走。”
沙柏說道:“這么急?”
楊洛點頭:“你留在這里把事情處理好,不要留下什么亂子。”然后對著李濤說道,“打電話問問,還有沒有去昆明的飛機(jī)。”
李濤拿出電話打給機(jī)場,問清楚之后收起電話:“榆林到昆明只有一班飛機(jī),三點半的。”
楊洛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還不到十二點,來得及。”說完伸手?jǐn)r了輛出租車,“我們先走,在機(jī)場會合。”然后低頭鉆了上去,接著鬼狐、戴恩恩和宋唯也上了楊洛的車。
楊洛他們先到了機(jī)場,時間不長李濤他們就到了,然后去買機(jī)票,三點半,飛機(jī)一聲轟鳴沖天而起。
兩個半小時之后,一架中型客機(jī)降落在昆明長水機(jī)場。楊洛一群人下了飛機(jī),走出機(jī)場。
李濤站在機(jī)場外仰頭看著西斜的太陽,笑著說道:“記得我們上次來,還是在兩年前。”
楊洛感嘆的說道:“是啊,一晃兩年多了,誰能想到,兩年之后,我們還會來到這個城市。”
言夢好奇的問道:“你們以前來昆明干什么?”
瘋子說道:“我們?nèi)?zhí)行任務(wù),在金三角偷渡回來的。”
宋唯嚷嚷道:“快點走吧,趕緊找個地方吃飯,然后好休息,這一天除了坐飛機(jī)就是坐車,累死了。”
楊洛無奈的搖搖頭:“走吧!”
一群人上了出租車,司機(jī)問道:“去哪?”
楊洛說道:“去昆明,找一家好一點的酒店。”
官渡區(qū)佳華酒店,楊洛他們開好房間之后,幾個女人把背包放好,然后出去吃飯。當(dāng)然來到昆明,不吃米線絕對是個遺憾,所以一群人隨便找了家米線店走了進(jìn)去。
這家店并不大,不到一百平米,八張桌,店里也沒人,楊洛他們進(jìn)來之后,就把這個小店擠滿了。
老板娘的年紀(jì)應(yīng)該有四十來歲,可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雙手十指粗糙,當(dāng)她見到這么多人進(jìn)來,急忙迎過來。
“歡迎光臨!”
楊洛笑著說道:“每人一份米線!”
老板娘說道:“有二十五的,有四十的!”
戴恩恩說道:“四十的!”
老板娘點點頭,“請稍等!”說完快步離開。
楊洛他們分開坐下,時間不長,一份份米線被端了上了,就在這時,外面又進(jìn)來兩女一男,年紀(jì)大概在二十七八,三十左右。兩個女人穿著得體,胳膊上挎著名牌坤包。而男人一身黑色的休閑裝,手腕上戴著一塊手表,看樣式應(yīng)該價值不菲。
三人一進(jìn)來,見到楊洛他們就是一皺眉,然后坐在了靠著門邊的那張桌子邊。
老板娘走過去說道:“三位要二十五的米線還是要四十的?”
兩個女人說道:“給我們來二十五的。”
老板娘說道:“請稍等!”
那個男的聽著楊洛他們西里呼嚕吃米線的聲音,眉頭皺的更緊,冷聲說道:“你們吃東西能不能文明點,西里呼嚕的,這么惡心,我們怎么吃啊。”
楊洛他們同時抬頭看向男人,然后又同時低頭繼續(xù)吃,對于這種裝逼的人,楊洛他們是真的懶得搭理。
男人的臉色一變,也許是從來都沒有這么被無視過,好像很生氣,剛要站起身,就被身邊的一個女人拉住。
“算了,跟這種沒有素質(zhì)的土鱉較什么真。”
確實楊洛他們的穿著就是農(nóng)民工,就連鬼狐和血天使幾個女人身上的衣服也很簡單,一看就是地攤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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