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猛、女漢子,這兩個形容詞,還真不是亂說的。
踹開門的一瞬間,王昊就清清楚楚的看到,此時此刻的姜茶,正倒在地上,任由溫水從花酒上嘩啦啦的往下沖,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
作為一名醫(yī)生,雖然王昊還沒有達到視人體結(jié)構(gòu)為豬肉的境界。
但王昊不得不承認的是,在看到姜茶身上什么都沒穿,就這么毫無遮掩,倒在地上的模樣以后,他在第一時間,微微……尊敬了她一把。
但是!
再看第二眼的時候,王昊卻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時此刻,姜茶長的這身肉是人肉還是豬肉,他已經(jīng)沒心思再關(guān)注。
因為,地上有血!
姜茶的手在流血,而在她的手邊不遠處,則是一只……蝎子!
沒錯,那是一只褐紅色外殼,外表猙獰可怖,大小足足有小半個巴掌的蝎子。
只不過,它現(xiàn)在的造型……
很慘!
因為這只蝎子,如今已經(jīng)成了一只死蝎子。
雖然沒研究過什么法醫(yī)學,但是王昊卻依然能看得出來,這只蝎子死得時候,很不安逸。
它,是被人,用手活活捏死的!
那種情況,只是在腦子里想象一下,王昊都覺得一陣頭皮發(fā)麻。
連他一個大男人,碰到這玩意兒,都未必敢直接上手弄死,但偏偏姜茶卻做到了。
她不是猛人,不是女漢子,還能是啥?
英雄,我敬你是一條好漢!
暗自贊嘆了一句,王昊打量著姜茶。
人總在地上暈著,叫個什么事兒?
抬頭朝浴室里掃了眼,王昊有點納悶兒,這蝎子……從哪兒冒出來的?
幾乎是一鏡到底式的,把自己這間浴室掃視一遍,王昊不得不承認……
與其說這是浴室,還不如說,單純就是裝了個太陽能熱水器,然后純手工打造出來的竹木結(jié)構(gòu)小隔間。
環(huán)境可謂是陰暗、潮濕。
仔細想想,和蝎子喜愛的生活環(huán)境,似乎……非常吻合?
自家這棟土坯房,那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獨行獨棟,連個左鄰右舍都沒有。
房子前后的兩片兒,都是荒草地。
有只蝎子,趁自個兒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摸摸的潛伏進了自己家。
這種事,應(yīng)該也是很正常的……吧?
畢竟,前幾天,萬寶怡到自己這兒的時候,往沙發(fā)上一坐,隨手都能抓到一只不請自來的小蛤蟆。
那么,換成姜茶到了這里,她在洗澡的時候,浴室頂棚上突然掉下來一只蝎子。
這,應(yīng)該也很正常……個屁啊!
雖然心里很不想承認,但事實擺在面前,王昊必須得認一個事兒。
那就是……
那只被姜茶徒手捏死,且在臨死之前,應(yīng)該走得也很痛苦的蝎子……
真要論起來的話,完全可以說,姜茶這是替自己遭了一次無妄之災。
如果不是姜茶被蝎子給蜇了,等到下次自己洗澡的時候,那蜇的絕對是自個兒!
人家?guī)妥约簱鯙摹?br/>
得!
這份兒人情,可是欠大了!
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種程度,他王某人還能怎么辦?
當然是救人!
怎么救,這對于王昊來說,不算個事兒。
真正讓他感到煩惱的是,此時此刻,暈倒在浴室里的姜茶,她全身上下,根本連件兒遮擋的衣物都沒有。
他想把人從地上抱起來,愣是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獅子、老虎在看到滿身是刺兒的豪豬時,應(yīng)該也有種差不多的感想吧?
總之,心情都是一樣的復雜!
算了……
我就吃點虧,你這個事兒,我扛了!
男子漢大丈夫,婆婆媽媽的,那還像話嗎?
王昊微微一咬牙,關(guān)掉水龍頭,抬腳把那只被姜茶活活捏死的可憐蝎子踢到一角。
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氣,懷著一種,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詞匯去形容的復雜心情。
王昊抱著如今已經(jīng)陷入昏迷的姜茶,到了自己屋里,把人輕手輕腳的放在了炕上。
翻出一條沒用過的干凈毛巾,他深呼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這丫頭的身材可真是勻稱,不愧是拿過搏擊冠軍的。
拿著毛巾,把這時候呼吸略顯急促,渾身發(fā)燙的姜茶身上的水珠給大概擦了一下。
咦?
那這蝎子,是被姜茶用右手捏死的。
所以,她右手上自然有一處蜇傷。
但是讓王昊感到意外的是,他在擦拭姜茶身上的水珠時,在把姜茶那光滑水嫩的身子翻了個個以后,緊接著就看到她的后腰以下部位,竟然也有一處被蜇傷的位置。
這蝎子毒囊里的毒液,當然不可能是無限的。
王昊一看就知道,從姜茶后腰下方那處,如今已經(jīng)發(fā)展到紫紅色,且高高腫起的傷口,明顯是被蝎子蟄傷的第一處。
而她的右手虎口處的第二處蜇傷,從目前的情況來看……
如果沒什么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蝎子在姜茶洗澡的時候,從頂部天花板夾縫中爬了出來,應(yīng)該可能是這種溫熱的水汽不斷升騰,對它的生活環(huán)境造成了一定影響。
所以,蝎子想給姜茶這個侵略者一點教訓。
或許它最開始并不想蜇姜茶,又或許……單純就是因為“路”滑,蝎子從天花板上掉下來,先是落在了姜茶后背上,姜茶受驚,蝎子也受驚,所以姜茶被蜇傷。
受傷后,憤怒的姜茶犯了暴脾氣,愣是伸手一抓,哪怕再被蜇第二次,也要活活把那只可憐的蝎子給捏死。
好殘忍的女漢子!
咦?
我同情一只跑到我家里的蝎子干嘛?
晃了晃腦子,大概搞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王昊半分鐘都不敢耽擱,連忙翻箱倒柜的取出了幾只玻璃罐子。
被蝎子蜇傷了,怎么辦?
哪怕就算沒有“藥王老爺”的傳承在,這種小傷也難不住王昊。???.??Qúbu.net
畢竟,從小在鄉(xiāng)下肆無忌憚的野蠻生長,荒草地里到處亂跑的半大小子,又有幾個沒吃過這種虧?
別說是蝎子、壁虎、蜘蛛、蜈蚣啥的,就連被蛇咬過的都有。
只不過……
對于蝎子毒液的適應(yīng)性,每個人的體質(zhì)各不相同。
有些人耐受力強一點,疼個幾天,甚至可能連藥都不用上,自個兒就好的差不多了。
但是有些人體質(zhì)偏弱,耐受性也差,被蝎子蜇一下,可能都要住院好多天。
王昊大概能夠判斷得出來,姜茶運氣不怎么樣,屬于第二種。
解毒晚一點,可能會危及生命。
到了這時,王昊也已經(jīng)沒什么好顧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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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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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