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這只快要爛得沒了原本形狀的木盒里面,竟然還裝著另外一只木盒!
白激動了!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依然還是王昊重新收拾情緒,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第二只木盒。
結果……
這木盒就好像套娃似的,開了一只,還有一只!
老爹,你這是在故意搞事情嗎?
心里最開始的激動,漸漸被一種名為“煩躁”的情緒所取代。
不過還好,這盒子足足開到第五層的時候,終于見著了一只被塑料袋包裹得嚴嚴實實,里頭又裹得緊緊的牛皮紙袋。
搞得這么嚴實干嘛?
翻來覆去,折騰了這么長時間,王昊真的是無力吐槽了。
所幸,總算是見著“寶貝”了。
深呼一口氣,他連忙把東西取了出來。
入手還挺有分量,摸起來……
“這怎么好像是塊兒鐵?”
把這物件兒在手里掂量兩下,扭頭朝柳青河、柳晴父女倆人看過去,三個人彼此面面相覷。
最終柳家父女兩人,終究還是把決定權,又重新扔回給了王昊。
雖然從原則上來講,現在這棟院子確實是姓柳,但不論是柳青河還是柳晴,都沒有一點要把這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兒的東西,給占為己有的意思。
錢,那又是個什么東西?
柳家人,不缺錢,他們只是好奇!
這么一只包裹嚴實的盒子,二十年前埋在地底下的,時至今日,當初埋下它的人都已經不在了,這……會是什么?
謎底,很快揭曉!
這關系到父親和母親的真實身份,王昊摒住呼吸,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小心翼翼的拆開了外層裹著的塑料袋,又解開了那只密封性極好,甚至還封著蠟的牛皮紙袋。
當啷!
當紙袋里的東西倒在石桌上的一瞬間,王昊的兩只眼睛里,突然閃過了一道金光。
這個形容,并沒有半點夸張。
因為,那真的是一道金光!
只見陽光照在石桌上,那竟然是一塊由黃金雕刻而成的牌子。
主體呈四方形,但四個角的邊緣處又是圓角。
它的背面,刻著一條樣式古樸的龍……這樣式,是真的很古樸,并沒有那種精細的雕刻,而是像很久很久以前的。
甚至那種形制還是方形……對,就是秦代以前的龍形!
而正面,則是在一圈云紋拱衛的正中間處,采用浮雕技法,琢刻出一個古體篆字……平!
這又是什么意思?
最開始,王昊確實是被這塊純金的,像是古人用的令牌一樣的東西給晃到了眼睛。
但是很快,他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另外一件東西上面。
這件東西在這塊純金的令牌的下面壓著。
是張一家三口的黑白照!
自己老爹是什么模樣,王昊當然不可能認不出來。
哪怕拍這張照片的時候,應該是二十多年以前,他也仍然一眼就認了出來,照片里的英俊男人,就是他老爸。
照片里的女人,很漂亮,如果沒有什么意外,應該……就是自己的母親。
因為,在這張照片里,一男、一女中間的那個,似乎剛滿一周歲大小的嬰兒,王昊能夠認得出來,那就是他自己。
拍這張照片的時候,明顯是夏天。
嬰兒僅僅穿著一件短褲,露出的左小腿上有一小塊胎記,跟他腿上的一模一樣,這要不是他,還能是誰?
就算雙胞胎,都不一定能有一樣的胎記!
“你看,背面有字!”
“啊?”
被柳晴提醒了一下,王昊這才連忙把照片給翻過來。
結果這一看,他不禁猛的一愣。
因為,在照片上他父親背面的位置,寫著一個“周”字。
而母親那邊,則寫著一個“李”字。
從小王昊的字,就是他老爹手把手教著寫的,這字跡雖然過去二十年光陰,已經顯得有些模糊,但王昊還是能夠認得出來。
這,就是他爸親手寫的!
我媽,真的姓李?
“我想到了!”
這一次,是柳青河開了口。
只見這位扮相非常潮的柳總,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忽然說道:“既然王志遠可以是假名,那么……王春秋,就一定是真名了嗎?”
“這……”
柳青河的話,把王昊給說了個啞口無言。
仔細想想,好像……還有點兒道理?
“我手里有個拍賣行,是前幾年收購的。本來只是附庸風雅,后來接觸的多了,多多少少的,也懂了那么一點點東西。”
瞇著眼睛,柳青河指著石桌上那塊純金令牌,緩緩開口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塊牌子后面雕刻的那條龍,應該是春秋戰國時代的樣式。春秋戰國,春秋、王春秋!”
這個推測,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Qúbu.net
你這么胡亂聯想,好像……還真有可能……
想了想,王昊指著純金令牌正面兒的那個“平”字,有些不確定道:“柳叔叔,你的意思是……我爸,他真正的名字,可能是叫……王平?”
“錯!”
出乎王昊的意料,他所提出的這個猜想,直接就被柳青河給當場否了。
柳青河皺眉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和你爸……應該姓周!”
“額……”
這個話,王昊是真有點兒沒法往下接。
我應該姓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可真厲害!
“為什么這么說?”
“這個,就要說到你爸為什么會改名換姓,變成王春秋了?!闭f到這里,柳青河停了下來。
沉思半晌過后,他正色道:“春秋時期,開始于公元前七七零年,即周平王元年。周平王元年,春秋戰國時代開啟,你不覺得……這有點兒巧合嗎?”
說著話的同一時間,柳青河的手指,還在指著令牌上的那個“平”字。
周平王,周平?
春秋,王春秋?
說真的,如果要不是因為那塊純金令牌上刻著的那個“平”字,就柳青河的這番聯想、聯想、再聯想,看起來是真的很荒誕,完全沒有半點兒可信性。
但是!
現在這塊在地底下埋了二十年的純金令牌上,所清清楚楚的刻著的這個“平”字,卻為柳青河的說法,提供了一個佐證。
難道……還真讓他給蒙對了,我不姓王,應該姓周?
當年老爹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就非要斬斷一切關系,直接改名換姓了呢?
這個問題,王昊實在是想不明白。
所以,他直接朝柳青河問道:“柳叔叔,我爸有沒有跟你說,他當初……為什么會帶著我出現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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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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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