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王昊看到柳青河身后的那一群黑衣保鏢,寸步不離的樣子的時候,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說好的只是跟過去看看,可看這架勢,分明是要出去一起組團打人的節(jié)奏?
這不太好……吧?
想到自己這次過來西京市的幾個主要任務(wù),王昊不禁摸了摸后腦勺,無奈道:“柳叔叔,這么多人……會不會把事情鬧大了?我過兩天馬上就要考證了,要考行醫(yī)資格證的,我……”
“你還是醫(yī)生?”
盡管已經(jīng)算是打過交道了,但是關(guān)于王昊的職業(yè),柳青河確實還真就是頭回聽說。
他有些驚奇的把王昊整個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然后王昊就被驚到了。
“也是,畢竟是王春秋的兒子嘛,你這也算子承父業(yè)。對了,你爸當年最擅長的就是針灸,你學(xué)到他幾成功力?”
“我……”突然聽到這番話,王昊當場傻眼。
我爸,當年最擅長針灸?
他也是個醫(yī)生?
沒聽說啊!
王昊拍了拍自個兒的后腦勺,不確定道:“柳叔,聽你這意思是……我爸,他也懂醫(yī)術(shù)?”
“你這是什么話?”
柳青河既然不是笨蛋,他當然能聽懂王昊這話里的潛在意思。
古怪的看著王昊,柳青河不由問了句:“你的醫(yī)術(shù),不是你爸教的?”
“這還真不是……”搖了搖頭,仔細想想自己有記憶的那些年,王昊無語道:“我從來就沒見他碰過針,小時候我衣服破了,都是自己縫的……”
咦?
以前還真就沒注意到,這會兒仔細一回想,王昊很意外的發(fā)現(xiàn)一件事。
那就是,幾乎他從小到大,除了學(xué)校安排打的疫苗以外,他好像……就沒生過病!
這幾年賣菜的時候,起早貪黑,涼著累著的時候,倒是感冒過兩回。
但是再往前數(shù),老爹還在的那會兒,哪怕是流感季,全班同學(xué),包括老師在內(nèi)都感冒發(fā)燒了,他也屁事兒沒有。
最離奇的是,初中那會兒,吃校外的私人食堂,環(huán)境不太衛(wèi)生,一幫人上吐下瀉的,大家吃的都是一樣的飯菜,可依然還是就他一個人沒事兒。
難不成是老爹的緣故……
老爹在的時候,自己連個頭疼腦熱都沒有過。
他走了以后,自個兒反倒是感過兩回冒,這……
不止是自己,在王昊的記憶中,不止他沒生過病,他老爹也是一樣。
如果老爹也是個醫(yī)生,那一切就都能解釋得通了。
因為最好的醫(yī)生,講究的不是治病,而是防重于治,在疾病還沒有出現(xiàn)之前,就把它們給扼殺在搖籃里。
可是……
對于這個推測,王昊還是有點兒不懂。
子承父業(yè),這有什么問題嗎?
明明有一身的本事,卻不顯露出半點兒來,哪怕是連自己這個兒子也要瞞著,老爹他……究竟是在躲著什么?
是人,還是事兒?
“哎,你小子在想什么呢?說話!”
“呃……”眨了眨眼睛,王昊隨口解釋道:“我這身醫(yī)術(shù),雖然不是我爸教的,但我自認,本事絕對不比他差。”
“喲!”
好笑的看著王昊,柳青河搖頭道:“年輕人,有自信這是一件好事兒。但是呢,千萬不要自信過了頭兒……嘿,你是不知道,你爸當年的醫(yī)術(shù)有多高明……”
柳青河的話,王昊沒聽完。
因為,他的手機突然就這么響了起來。
誰啊?
說真的,王昊現(xiàn)在的交際圈兒,還真就不大。
知道他手機號碼的,總共也沒幾個人。
但是,現(xiàn)在給他打來這個電話的,卻偏偏就是個陌生人。
“喂?”
“是王老弟嗎?”
話筒里,響起了一個王昊比較熟悉的聲音,不是旁人,正是昨天曾經(jīng)見過的那位胖成豬樣兒的張院長、張百鳴!
“老弟,我是老張啊,我剛聽說個事兒,咱們西京市針灸協(xié)會的會長胡文明,他今天早上被車撞了,這會兒正擱醫(yī)院搶救呢,我正準備過去看看,你要不要也一起過去看一眼?”
“呃……”
胡文明?
不認識!
差點兒沒把“他是哪個秧歌隊”的給說出來,王昊對此表示了拒絕:“張老哥,我覺得……這個還是算……”
“你得過去看看!”
嗯?
離得比較近,這會兒的院子里又比較安靜,王昊和張百鳴之間的對話,柳青河聽得很清楚。
但是,讓王昊有點兒搞不明白的是,柳青河為什么要讓他過去看看?
可盡管不大明白,但王昊卻明白一件事兒,那就是雙方之間,現(xiàn)在并沒有什么直接的利害沖突。毣趣閱
再加上有老爹生前的那份兒交情在,這位“柳叔”應(yīng)該不會害自己。
想到這些,王昊隨口話鋒一轉(zhuǎn),就應(yīng)下了張百鳴,一會兒在醫(yī)院大門口見。
撂下電話后,再次朝柳青河看過去,王昊剛想開口,柳青河明顯已經(jīng)知道他想說什么,壓根兒就沒給他這個把話問出來的機會。
“胡文明這小老頭兒我知道,當初他跟你爸挺熟的,算是忘年交吧……對了,好像你爸當初還跟他交流過醫(yī)術(shù),叫什么……補天針?”
說起這個,柳青河也有些不大確定。
畢竟,這都是二十年前的事兒了,他這種外行人,能勉強有個印象都已經(jīng)算難得。
搖了搖頭,也沒糾結(jié)這些東西,柳青河直說道:“你要是不知道的話,那也就算了。但是你現(xiàn)在知道了,于情于理,你都得過去看一眼。”
“好的,那……我就先過去了?”
“去吧!”
太好了!
王昊自認,他的性情總體上來說,還算是比較隨和的。
昨天跟樸石練那幫人動手,主要還是因為那幫高麗人太不是東西,吃到中醫(yī)的紅利,反過來還要倒打一耙,直接開地圖炮把所有中醫(yī)給批得體無完膚,最后醫(yī)術(shù)上比不過,直接掄拳頭。
至于今天,更是光哥那幫人先動的手,充其量自個兒也只能算自衛(wèi)。
所以,對于柳青河這明目張膽的想要搞事情,甚至一個電話就叫來百八十號人,明顯是要搞“團戰(zhàn)”,王昊對此本來就是拒絕的。
現(xiàn)在好了!
老爹生前的另一位熟人浮出水面,自己過去這么一探望,正好避開這邊兒的群架事件……對此,王昊只想說兩個字……完美!
簡直就是剛來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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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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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