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酒,原本是無色的。
但是當這酒水倒進杯子里以后,它卻呈現出了微微的淡綠色澤。
駱養性當然是懂酒的,他把小酒盅端起,對著燈光微微舉高,嗅其香、辨其色,不禁微微有些感慨: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說句實在的,如果這是大雪天,配上這杯酒,再煮上一壺茶,那畫面光是想一想,就有種詩人的浪漫。”
“……”
看你這話說的,怎么讓人覺得……好裝那啥呢?
心里這么想著,王昊忽然也整了句:“其實不瞞駱哥你,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我一直也覺得烈日狂風,萬里黃沙,也是一種屬于男人的浪漫。”
“哦?”駱養性顯然沒想到王昊會接過話,不禁神色微凝。
見駱養性有些意外,王昊笑了:“所以啊,為了讓這份浪漫一直留在我心里,我這輩子都沒有去沙漠的打算。因為真去了,就不浪漫了。”
“哈哈!”
被這話給逗的一樂,駱養性搖頭輕笑:“老弟你這話說的還真有點意思,不過也是事實。光是比工藝的話,古代的綠蟻,還真不如現在的酒。”
說完,他就準備嘗嘗王昊的這杯“扶陽酒”。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王昊卻抬手攔住了他。
“駱哥,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上次好像說過,你有個‘朋友’對這酒很感興趣,所以你現在……是要幫你那位‘朋友’試酒嗎?”
“呃……”
想到自己上次在電話里的“無中生友”,駱養性也是微微有些尷尬。
他駱某人久經商場洗煉,很多生意都要從吃喝玩樂上起步,這也導致他也算是風月場中的常客。
這男人嘛……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一次、兩次無所謂,三回、五回亦無妨,可要是十年八年……鐵杵,成針矣!
但有些事情,卻是萬萬不能承認的!
駱養性咳嗽了兩聲,一本正經道:“我那位朋友啊,可以說是跟我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他最近不在安平縣這邊,我幫他試試這酒的功效,等他回來,也好向他推薦嘛。藥酒這東西我知道,總得喝兩天才能起效果……”
“誰說的?”
聽到駱養性這番話,王昊好笑的搖起了頭。
不管是“無中生友”,還是真的有這么一位朋友,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位“駱駝哥”現在就要喝酒!
既然人家是真要喝,那有些事兒,王昊現在就得提前說清楚。
他清了清嗓子,認真道:“駱哥,我這酒跟外邊兒那種外行瞎亂泡的藥酒可不一樣,所以我勸你……喝了這杯酒之前……對了,這里正好是酒店,你最好先給嫂子打個電話,讓她去樓上房間等你。”
“嗯?”
駱養性又不是笨蛋,王昊這話里話外透著的意思,他怎么可能聽不出來?
有些狐疑的看了眼手里那杯酒,不過就是幾錢的小酒盅,駱養性有點不信:“喝完就見效,藥力真有那么強?”
“對!”
“像你之前說的,完全沒有副作用?”
“沒錯!”
就指著這酒發家致富呢,面對眼前這個活廣告,王昊正色道:“不止沒有副作用,還能扶陽固本,具有非常強的養生功效。”
“真的?”
說句大實話,最開始的時候,駱養性還以為王昊是在開玩笑,但是現在,看著這位王老弟那一臉認真的模樣,駱養性信了。
治病、開藥什么的他不懂,但是他懂看人。
仔細想想,雙方自從認識的那晚開始,直到現在為止,這老弟還從來沒讓自己失望過。
回過神,駱養性再看手里那杯藥酒的時候,已經變得微微有些慎重。
看著王昊,他鄭重道:“既然這樣,那我可真得好好體驗一把!”
這話剛一出口,只見駱養性一仰頭,把手里的小酒盅一抬、一送,那杯酒就見了底兒。
見到這么干脆利落的一幕,王昊有點兒傻眼:“你……駱哥,我不是讓你先給嫂子打個電……”
“什么嫂子,打什么電話?”
駱養性呵呵一笑,顯得有些得意:“我,單身!”??Qúbu.net
啊?
王昊有點莫名其妙,單身有什么好得意的,你都三四十歲的人,還單身……難道不是應該覺得慚愧嗎?
然而,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卻讓王昊明白了,有些時候,單身和單身,也是不一樣的。
明顯能看得出來,喝完了酒以后,才不過短短幾十秒的工夫,連一分鐘都不到,駱養性的臉色就漸漸變得有些古怪。
原本挺直腰板的駱駝哥,這會兒已經有點心虛的把腰朝后彎了彎,乍一看就像突然駝背了似的。
“咳……陳山啊,我忽然有點累了,先上去休息會兒,那什么……你給我安排下。另外……這酒不錯,你也整一杯。”
說完,駱養性就這么背著兩人,慢悠悠的離開了雅間。
安排什么?
王昊還沒明白,一直在旁邊站著的陳山,卻是用一種詭異的眼神兒看了他一眼。
然后,這位往哪兒一站,就活像座鐵塔般的壯漢,飛快撥出去了一個號碼。
“紅姐,駱總在龍騰酒店等你……對,還是三零八。”
雖然陳山這番通話持續的時間很短暫,乍一聽起來好像有點兒沒頭沒腦的,但王昊還是聽懂了。
他覺得,自己的心情忽然有些抑郁。
雖然同樣都是單身,但駱養性這種單身,和他的這種單身,似乎差距有點大。
而也就在王昊心情復雜的同一時間,一抬頭的工夫,看到陳山拿著那壇開了封的扶陽酒,似乎是顯得有些猶豫。
“這酒的效果,真有那么強?”
“你自己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嘛。”
“也對……”
想了想,陳山給自己倒了杯酒,同樣也來了個一飲而盡。
“滋味兒還不錯!”
回味了一下,陳山忽然問了句:“如果……嗯,本來就很強壯,一點也不虛的男人,喝了這個酒以后,這效果會不會是1+1=2?”
未必是1+1,也可能是1*1。
心里這么想著,王昊卻一臉認真的朝陳山點了頭,肯定了他的說法。
然后,他就看到陳山也拿出了手機。
“喂,是小翠嗎?呵呵,上次你嫌棄我太早完事兒,今天我肯定要好好收拾你一頓,龍騰酒店,趕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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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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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