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毛撣子,有時候可能并不是一件東西,也可以是一個人。
而現(xiàn)在,王昊就再一次看到了,上一次同樣是在這集市里,所見到的那位,把頭發(fā)不知道用了多少發(fā)膠定型,高高立了起來的那個小子。
沒錯,就是上次那個,被他逼著吃下去整整一大袋尖椒的三個家伙之一。
只不過,這回卻只有那個雞毛撣子,并沒有看到了他那倆同樣把頭發(fā)染成非主流色彩的小弟。
但盡管人數(shù)少了,但在“戰(zhàn)斗力”這方面,卻增強了很多。
因為,在那根雞毛撣子身邊,站著一個肌肉高高隆起,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壯漢。
那壯漢不是旁人,正是雞毛撣子上次說過的大哥,同時也是這白石溝里有名的渾人……牛二!
白石溝里一南一北,和李鐵牛并稱雙害的牛二!
不好!
想起上回雞毛撣子是怎么挨的揍,王昊眼皮直跳,本能的就朝前頭追了過去。
但無奈雙方之間離得太遠,等到他跑到那攤位前頭的時候,瘦骨嶙峋的程雪,已經(jīng)直接被牛二抬腳踢飛的菜筐,給撞得摔在了后頭的三輪板車上。
連句話都不說,直接動手?
見到這一幕,王昊眼珠子都紅了,只覺得心里一直壓抑著的那股子兇性按捺不住。
他隨手從路邊抄起一根木頭杠子,挺起直刺,同時身體往側(cè)里一跳。
砰!
長長的木頭杠子,穿過牛二兩腿之間,在王昊落地的一瞬間,借著慣性加速度的一腳,當(dāng)場就把那耀武揚威的雞毛撣子給一腳踹飛了。
而與此同時,王昊手里的那根木頭杠子別在牛二兩條腿上,直接就把人給絆得單膝跪地。
“你……”
看到王昊的一瞬間,牛二明顯一愣。
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臉上就已經(jīng)挨了一腳,當(dāng)場就給踹成了滾地葫蘆。
王昊很清楚,跟這種渾人沒道理可講,先打了再說!
手里的木頭杠子往地上一扔,他活動了一下脖頸,拉開架勢,朝牛二勾了勾手指:“來!”
“等會兒!”
一看到王昊這副模樣,牛二眼角一陣抽抽,就覺得肋骨隱隱作痛。
前年,他就是被這小子給打斷了骨頭。
“不是……我剛出來,弄點錢花花,這跟你有啥關(guān)系?”
“關(guān)你屁事!”
渾人開始講道理了,但王昊可不想跟牛二講道理。
他現(xiàn)在只想干一件事兒,那就是再把這家伙的肋骨打斷幾根。
只是眼角余光掃見,這會兒程雪扶著后背,疼得直掉眼淚的模樣,王昊就覺得心里憋著一股邪火。
“欺負人沒夠是不是?來,有事兒沖我來!”
“別……咱倆就不用動手了吧,這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
“少廢話,是爺們兒就過來練練!”王昊隨手朝遠處一指:“你要承認自己是個娘們兒,那就自個兒滾蛋!”
“我……”
顯然是有心想罵街,但牛二是真不想跟王昊動手。
他本來就是聽小弟說這兩天收不上來錢,集市上有人不給他面子,這才過來瞅一眼,順便抖抖威風(fēng)。
結(jié)果沒成想,居然又跟王昊撞見了!
眼見著四外圈一大幫人,這會兒已經(jīng)聚起來看熱鬧,牛二深深的吸了口長氣,低聲道:“王兄弟,這兩年我好像也沒得罪過你吧?我最近剛出來,手頭緊,弄點錢花花而已,管理處那幫人都沒話說,我又沒動你的攤子,你這……”
“誰說跟我沒關(guān)系?”
跟手下敗將動手,王昊從來沒怕過。
眼看著牛二有點兒犯慫,他哼一聲,走到三輪車旁邊,就把疼得直不起腰的程雪給扶在了懷里。
“這攤位,我交了一年的錢。”
扶著程雪,王昊眼神兒不善的盯著牛二,一字一句道:“這個人,我罩的,懂?”
“額……明白了!”
牛二這回是真明白了,敢情上次自個兒小弟說不給他面子的人,就是王昊。
心里有些憋悶,扭頭朝地上直到這會兒還沒爬起來的雞毛撣子瞄了眼,發(fā)現(xiàn)對方壓根兒就不敢看王昊,牛二眉頭猛的一皺。
身高一米九,滿身腱子肉的壯漢,劈手彎腰一抓,就把雞毛撣子給從地上提了起來。M.??Qúbu.net
“王兄弟,上次你亮過名號沒?”
“當(dāng)然!”
聽牛二這么一說,王昊也明白了。
這個雞毛撣子上次吃了虧,肯定是沒跟牛二提自己是誰。
好家伙,挑撥離間啊!
王昊搖了搖頭:“上次我教訓(xùn)這小子的時候說過,再讓我在這地方看見他,就讓他老娘都認不出來他是誰。”
“交給我吧。”
打起來,不一定能干得過。
雖說個頭比王昊高,身體比王昊壯,力氣也比王昊大,但打架這種事……光比這些,有用嗎?
旁人不知道,牛二太清楚了,他知道王昊的手有多黑,打紅了眼就跟瘋子似的,抓著什么玩意兒都敢往出掄,比街霸還不講究。
如今,好歹也算是有了個臺階下,牛二連個屁都不放,耷拉著一張臉,就把雞毛撣子拖進了旁邊一條小胡同里。
很快,里頭就傳出了一陣凄厲的慘叫聲。
“你沒事吧?”
“我……”捂著后腰,程雪一臉復(fù)雜的看著王昊:“這攤位……是你的?”
“嗯。”
“那你……”
“什么你你我我的,先跟我回去,我給你看看。”
怎么跟女孩子聊天,這個從來沒人教過,王昊也不擅長這種事。
他現(xiàn)在只知道,程雪磕傷了,得回去擦藥酒。
不擅長說話,那干脆就不說了。
王昊直接打橫把程雪抱起來,朝自己家的方向悶頭就走。
“哎,你……”
這突如其來的公主抱,讓程雪心里一陣慌亂之余,也鬧了個大紅臉,她咬著下嘴唇難為情道:“還……菜還沒收拾呢……”
“還收拾啥?”
對此,王昊連理都懶得理:“菜就擱那兒擺著,沒人敢動。再過一會兒,有人會給咱們送回去。”
總共也沒幾步道兒,前后五分鐘左右,王昊就已經(jīng)把程雪放在了自家土炕上。
但讓兩個人都沒想到的是,他們才剛一進屋,緊接著就有人敲響了大門。
王昊開門一看,發(fā)現(xiàn)居然是兩位警員。
“王昊先生你好,李鐵牛你認識吧?”
“認識,他怎么了?”
警員面無表情道:“昨天晚上,他的尸體在安平縣南河灘被發(fā)現(xiàn),身上共二十七處刀傷,根據(jù)資料顯示,你和他有過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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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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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