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全包?
說真的,對于黃敬棠的提議,王昊是真有點小心動。
但是,做人做事,總也得講點信用。
所以王昊十分為難的婉拒道:“黃哥,這個是真對不住,我已經答應了一位朋友,不能……”
“老弟,你說的那個朋友,是駱養性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王昊總覺得,黃敬棠在提到“駱養性”這個名字的時候,好像有點兒咬牙切齒的意思。
咦?
難不成,這倆人有仇?
“是,黃哥你跟駱哥,你們這是……”
“我們有仇!”
話都已經說開了,黃敬棠也不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道:“我是搞土石方的,手底下有施工隊,駱養性那小子也是搞工程的,正所謂同行是冤家,所以我們之間……嘿,當然是仇人。”
仇人?
王昊覺得,這話說得好像有點兒重。
安平縣不大不小,算上周邊幾個鄉鎮,也有差不多上百萬常住人口。
這兩年發展得還算不錯,裝修活兒什么的也不少,整個縣里……干裝修的,大大小小,也差不多有個上百家公司吧?
要說同行就是仇人,那你們這仇人好像有點兒多。
似乎明白王昊在想什么似的,黃敬棠不以然意的笑了笑:“老弟,這里頭的事兒有點復雜,一句兩句的也掰扯不清楚,那些散兵游勇可沒放在我眼里。我跟駱養性那小子爭的,是這個。”
說著話的工夫,黃敬棠豎起了一根手指。
一!
第一的一!
這個,王昊當然能看懂。
但也正是因為他看懂了,所以他反倒有點兒更鬧不明白:“這有什么好爭的?”
“哈,老弟你這話說的可就外行了不是,不過你不是干我們這行的,不明白也正常……”
黃敬棠拍著懷里的酒壇子,滿心感慨道:“這錢是永遠掙不完的,出力氣的東西,總會有個上限。所以在達到了一定層次以后,這思想就得轉變一下。第一就是個名頭,平時沒什么用,但放到關鍵時刻,沒有還真的是不行啊。所以啊,這有時候啊,名氣大小,也是能直接當錢用的。”
“黃哥你這意思是……”
聽到黃敬棠這番話,王昊腦筋轉動,卻是忽然想到了兩個字:學……不,是技校!
“制定行業標準,搞規范化,沒事評個優秀單位什么的?”
“呵呵,這只是其中之一。”
很顯然,對于王昊所想到的這些,黃敬棠壓根兒就沒看上眼。
雖然屋子里沒旁人,但他還是左右瞄了眼,隨后小聲說道:“老弟你應該還不知道,省里頭馬上就要下文件,從安平縣邊上,就要修一條高速公路,我跟駱養性爭第一,為的就是這個!”
“……”
咦?
一番話說完,發現王昊臉上完全沒有半點驚訝,黃敬棠不禁意外的挑了挑眉頭:“看老弟你這模樣,這是……早就知道啦?”
“是啊。”
見黃敬棠沒什么別的反應,王昊朝自己家里地上指了指:“黃老哥,你沒發現我家的這個位置,跟別的地方有點兒不一樣嗎?”
“啊?”
就這么一棟破房子,遮不住風、擋不了雨,還是土坯的……
不對!
忽然想到什么,黃敬棠眉頭皺得緊緊的,最后再朝王昊看過去的時候,整張胖臉上都寫滿了驚訝:“你這房子……”
似乎有點兒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黃敬棠伸出他那跟胡蘿卜有得一拼的手指頭,在半空中畫了條弧線。
對此,王昊默默點頭,指了指左邊,又指了指右邊。
“那邊的幾畝菜地是我的,那邊的整座山頭,也是我的。黃哥你既然知道我跟駱哥認識,應該也是查過我的吧?”毣趣閱
“咳咳,這個嘛……”
“沒關系,我理解,換成是我的話,有能力我也得查查。”
王昊聳了聳肩膀:“上次被人整了出兒仙人跳,我被關拘留所里那天晚上,正好跟駱哥認識了,也是他告訴我的,修高速的話,按照規劃,我家、山頭、菜地,全都要被打掉。”
“嘖嘖,這拆遷補償金下來,起碼應該有個幾百萬啊!”
幾百萬,對于普通人來說是不少,但是對黃敬棠而言,顯然只是毛毛雨。
畢竟,不管是黃家的大宅、二宅,光是那兩棟大別墅,哪一棟都不止幾百萬就能拿下。
但王昊這拆遷補償金卻不一樣,自己費力掙來的,和白撿一樣到手的,這能一樣嗎?
可這種事兒純粹看命,羨慕不來。
黃敬棠搖了搖頭,對王昊說了句:“老弟,不是你黃哥我跟你這兒挑撥離間啊,但是……那個駱養性,他確實不是什么好東西,你最好還是跟他保持一下距離,免得讓他給賣了,還在幫他數錢。”
“不至于吧?”聽到黃敬棠在自己這兒抹黑駱養性,王昊好笑道:“我覺得駱哥人還不錯……”
“不錯個屁!”
黃敬棠直接翻起了白眼:“我那別墅你還記得吧?那天你說完以后,我專門找大師看過,好家伙!穴是吉穴,位是好位,看起來藏風聚水的,實際上前后左右上下,所有布置都跟我八字反著來,我就說自從住進去以后,這一天天的干什么都不順,黃了我好幾單大買賣!”
“呃……”
好端端的,提這個干嘛?
王昊心里有了個猜測:“不會是……”
“對,就是駱養性干的,設計師讓他買通了,就是那混蛋玩意兒,讓我自己掏錢,給我自己蓋了個大號的陰宅!”
“……”
要不要玩得這么狠?
什么仇什么怨,連這種手段都用上了?
“那個……黃哥,我覺得駱哥人還挺好的,你們之間……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沒有,絕對沒有!”說到這個,黃敬棠整個人的情緒異常激動:“我還算比較克制的,有什么矛盾,頂天也就送他去班房里蹲兩天,他可倒好,送了我一座陰宅,還是我自己掏錢蓋的,我跟他不共戴天!”
“……”
得,全明白了!
直到現在,王昊才搞明白,敢情他當天能認識駱養性,第二天就從拘留所里出來,就是眼前這死胖子,把駱養性給送進去的。
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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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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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