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冰塵的玉腕搭在肩上的時候,江余也怦然心動了一下,今晚的玉冰塵格外的溫柔嫵媚,但在他心中,玉冰塵早有定格,他轉過身,推開玉冰塵,道:“你還想演到什么時候?!?br/>
“什么演啊,夫君說的話,我不懂?!庇癖鶋m滿目委屈的說道。她這樣說的時候,江余下意識的看看窗外,還以為又有什么人來了。眼看著外面根本沒人,便道:“這里就只有你我,不用演了!”
“真是無情無義!”玉冰塵嗔怪道,那樣子就如同生氣的小女人一樣。而后她坐在桌邊,忽然又咯咯笑了。
聽到她笑,江余心中一陣寒意,心說這女人是不是又想到什么點子了。就見玉冰塵倒著桌上的熱茶,倒了一盞后,看著那茶碗中的自己的影子,若有所思,自言自語道:“是啊,演的我自己都差點忘了。”說完這話,玉冰塵將那茶水飲下,仰望手里空杯子,道:“在你眼里,我應該是一個放蕩的,壞的不不能再壞的壞女人吧?!?br/>
玉冰塵喝的是茶,可面容卻如同醉了一般,伏在桌子。一動不動。過了一陣子,江余才聽到細微的嗚嗚哭聲。初始初時江余以為玉冰塵是在裝哭,可是聽到淚水滴在地上的聲音,他知道玉冰塵是真的難過了在哭??墒撬烤篂槭裁措y過,江余卻并不明白。
聽著玉冰塵啜泣,站在窗邊的江余無言。許久之后,玉冰塵終于沒有聲音了,她睡著了。江余見她如此,將她抱到床上,而后給她蓋好被子,自己則坐在窗邊打坐休息,順便練功。
練完之后,江余坐在窗邊,仰望天上的明月,心中很是悵然。想了許多的事,許多的人。尤其是遼叔的事,給他的震撼最大,之前還那樣矍鑠的一個長者,竟然就那么死了。讓江余不禁感嘆生命的短暫,命運的無常。想著自己身邊的人,那些沒有永恒壽命的人,都會一個一個的死掉。
“每個人都會死么?”江余問了一句自己都覺得傻的傻話。他想問的,其實是劍靈,可是劍靈卻沒回答。
“當然都會死,夫君真傻。”江余忽然覺得身后有一個軟軟的身體貼了上來。不是玉冰塵是誰。她竟然醒了。
江余轉過身,慢慢的將她推開,看著玉冰塵臉上沒了淚痕,依舊是之前的老樣子。見他如此,玉冰塵以嬌媚聲音道:“夫君好粗心,抱人家上床睡覺,也不說幫人家把衣服褪了,或是幫人家洗個澡?!?br/>
看江余盯著她,不說話。玉冰塵妥協道:“好嘛,我不說了。”
沉默了許久后,玉冰塵道:“其實,也有不死的辦法?!?br/>
“嗯?”江余側目,看向玉冰塵。心說玉冰塵是滄海境的高手,壽元比普通人長許多,在這方面,可能知道尋常人所不知道的事情。江余注意聽著玉冰塵話的時候,忽然玉冰塵檀口微張,江余就覺得一陣撲面而來的香氣入鼻,而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余醒過來的時候,準確的說,是驚坐而起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他發覺自己躺在床上,穿著睡衣。四顧卻沒發現玉冰塵的蹤影,就見床邊有一張字條。江余拿過那字條,就見字條上寫著一行字。
“夫君,什么也沒發生,勿憂。冰塵上。”
“搞什么鬼?”江余有些納悶。他穿好衣服,準備出去看看,就在他剛穿好衣服的時候,一道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正是玉冰塵。
看著江余看自己的眼神,玉冰塵面露委屈的樣子,道:“夫君不要怪我,我昨晚看你太累了嘛,所以讓你睡床?!闭f完這話,玉冰塵坐在床邊,看著江余道:“夫君不能怪我,反而還要好好的謝謝我!”
“謝什么?”江余下意識的問道,忽然覺得不對,這樣應聲,不就是答應了玉冰塵了么,便認真道:“不許這樣叫我!”
“那我該怎么叫呢,夫君?”玉冰塵一副懵懂的樣子看著江余。
江余拿她沒轍,想了想,無奈道:“只要不叫這個,叫什么隨你!”
“那主人應該謝謝我!”聽到玉冰塵說這個稱呼,江余心說自己被玉冰塵繞糊涂了,把這個竟然給忘了。他心說她愿意叫就叫吧,反正這已經是事實了。
見江余“認命”,玉冰塵咯咯一笑。江余道:“到底是什么事?”他想了想,又補充問道:“你昨夜干嘛去了?”
聽到江余這樣質問,玉冰塵走上前,認真的樣子說道:“我昨夜沒去找其他的男人,主人可以放心,冰塵的心里只有主人一人?!?br/>
聽到玉冰塵又沒正經的話,江余無奈。玉冰塵看他這樣,笑了笑,道:“我昨天晚上去把遼叔的墓給挖了!”
一句話,掀起江余無限怒火!如果說玉冰塵之前的行為,只是讓他略感憂煩的話,這句話,可是觸動了江余的底線。江余目中浮現一絲冷光,本來對玉冰塵有些改觀的旖旎眼神,也頃刻化為烏有,便要立即使用化魂咒,狠狠的收拾一下眼前這個女魔頭。本來江余江余不忍用這樣的咒法去折磨一個人,可是玉冰塵做的太過分了。
看著江余看她的眼神一下變了,有了殺氣。玉冰塵知道江余要用化魂咒,便拉住江余的手,道:“主人聽我說完嘛,我……”她話沒說完,江余化魂咒已經用了,頃刻之間,玉冰塵疼的滿地打滾,見她疼成這樣,江余卻難消心頭之恨??删吐爠⊥粗械挠癖鶋m喊道:“遼叔是被人謀殺的!”
“什么?”江余聽到這樣的一句話,立即收起了化魂咒,俯下身去,抓起玉冰塵的衣襟,問道:“怎么回事?”
玉冰塵坐了起來,探一只手給江余,柔聲道:“扶我起來。”江余只好拉著她的手,將她扶了起來,扶她到床邊坐著。
玉冰塵坐在了床上,江余急切的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冰塵道:“昨天我在墓穴之處,就覺得周遭似有毒素彌漫,雖然那毒素幾乎已經無害了,而且細微的幾乎我都快不能發現了。我就覺得遼叔的死可能沒那么簡單。所以昨夜我就去挖了他的墓,然后我發現遼叔的骨殖,雖然和普通人的沒什么區別,但我卻可以確定,他是中了一種慢毒,而且是很高級的慢毒。”說話的時候,玉冰塵從懷中拿出一個紙包,在江余的面前打開。正是一段骨殖。江余發覺那骨殖雖然表面看和普通的死人骨頭沒區別,可是以他的眼睛來看,那骨頭竟是微微發光的,尋常的骨頭是不可能這樣的。除了骨中有毒外,別無解釋!
“慢毒……”江余看看玉冰塵,心中納悶,心說以遼叔的身份,又有誰能害他呢?
“難道是李用那小子?”江余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他。李用因為蘇羽兒而恨自己入骨,說不定也會遷怒遼叔??伤肓讼耄址穸诉@個答案。因為第一李用這段時間都在明玉壇,沒作案時間,而且即便是他早就指使的,那沒理由只殺遼叔不殺周烈,畢竟周烈和自己也是好兄弟。
江余狐疑的時候,忽然發覺玉冰塵臉上這一回還是不小心撞出了血跡,額頭上也滿是汗。心中滿是歉意,自己一時情急,竟然錯怪了她,讓她受了那么大的苦。
“對不住?!苯嗳崧晫τ癖鶋m說道。
“不夠?!庇癖鶋m知道江余心理有虧欠,她當然要得寸進尺。她看著江余,拿出自己的手帕,指著自己額頭的血,用近乎撒嬌的口吻道:“幫我擦了?!?br/>
江余接過她的手帕,將她頭上的血跡慢慢擦掉,一邊擦著,玉冰塵一邊喊著疼,和一個普通的小女人沒什么區別。江余終于把血跡給她擦干凈。玉冰塵又道:“害的人家出了一身的汗,幫人家洗澡?!?br/>
聽到這個要求,江余瞪著玉冰塵,玉冰塵抬頭偷看一眼江余,道:“好嘛,不洗就不洗,那哄哄人家總行吧?”
聽她提這樣無理的要求,江余有一種錯覺,他覺得這玉冰塵一跑進來,不直接說重點,害的他發火,完全是她故意的。
“我出去下!”江余隨手將手帕丟還給她,而后出門去找周烈。
江余去找周烈,周烈也才剛剛起床。說了一堆有得沒的,最后把話題引到了正題。
“遼叔故去之前,有沒有別的囑咐?”江余問周烈道。
“囑咐……”周烈撓撓頭,想了半天,道:“要說囑咐的話,好像還真有一個,還是關于你的。”
“哦?”江余面露訝異之色。問道:“遼叔說了什么呢?”
周烈道:“他說你漂泊江湖,遲早會有累的一天,如果有一天你再來群星城的話。就把他在城南的一個宅邸給你,如今看來,這也算是遺囑了?!?br/>
“城南的宅???”江余心說遼叔怎么會立這樣的奇怪的遺囑,遼叔應該清楚自己不缺錢,想要房子,什么時候不能買。
就聽周烈道:“說實話,遼叔那宅子小的很,我怕兄弟你住不下啊。”周烈說話的時候,笑了笑,他想的自然是江余可能不止這一位夫人。
“能不能帶我去看看?”江余問道。
“這個容易,那房子本來就是我代收的。”周烈滿口應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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