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不是冒失鬼,他可不想去碰什么紫王的霉頭,他想的是靠南的地方,不跨越邊界的話,應該也有不少靈草,索性一路向南疾馳。本來已經和那個喚作魅兒的紅狐分別了,可她還是一路跟著江余,不知道是沒吃飽,還是還想吃。江余索性也不管她,任由她跟著。
江余向南奔馳了一段后,發現南面的靈草果然比北面多得多。雖然說達不到每一棵草都是靈草的地步,但十棵里面,至少有一棵是了。在江余這樣的眼力之下,采集的效率是十分驚人的。江余俯下身去快速的采集靈草,憑著一股興奮勁,連疲勞都忘記了,越采越快,手法很是嫻熟。
而那小狐妖見江余采集這些靈草,她也在旁邊幫忙。江余忙里偷閑注意了一下,發現那小狐妖采集靈草也是極為的準。他開始以為小狐妖也能看到靈氣,可很快就發覺那小狐妖尋找靈草的方式是靠嗅覺,而非視覺。
就這樣,兩人整整采集了一整天,江余粗略估算下,足有幾百斤了,即便曬干了,也有一百多斤的樣子。江余心說留著這些靈草,自己可以差不多一年都不用為靈草的事操心。
采集靈草的休息時間里,江余不忘記犒勞自己以及獎賞幫助自己的小狐妖,森林里能吃的青蛙和各種鳥算是倒了霉,被江余抓來統統烤了吃。
兩個人正吃著的時候,忽然魅兒站了起來,似乎是從那風聲之中聽到了什么一般。
“大哥哥,姥姥在吹笛喚我了,我該回去了。”魅兒說道。
“吹笛?”江余自負耳目比尋常人厲害許多,但他卻什么聲音都聽不見。見小狐妖真的要走,江余便將烤好的一大堆吃的,統統塞進她的口袋。畢竟這次采集靈草多虧了她。
魅兒眼睛眨眨,道:“大哥哥,你真好,你是除了姥姥以外,對我最好的人了,改天我一定還來找你玩。”
“那可難了。我行蹤不定,你很難再找到我的。”江余心說自己在外院,一個狐妖怎么敢進仙山找自己,豈不是找死。
魅兒一笑,露出可人的笑容,道:“大哥哥那就有所不知了,找人是我最擅長的,哪怕那人在千里萬里之外,走啦!”那小狐妖說完這話,竟騰風而起,漸漸的消失在江余的眼前。
江余將火滅掉,轉身向北行進,走了一陣子,倏然發現一塊石碑,那是被對著北面的一面寫著一行字。
“明玉壇弟子禁入!”
看到這一行字,江余心說自己采集靈草的時候,還是不小心跨越了所謂的邊界。可是他心中還是很奇怪,為什么明玉壇會和這種四階的妖獸劃分界限呢。
看了看那石碑,江余一擺手,道:“反正老子不識字,闖就闖了。”說完這話,他繼續向北疾馳。而就在他剛離開后不久,一個醉漢模樣的人落在那石碑之上,看著江余離去的背影,戲謔道:“有點意思!”
江余一路跑回來的時候,天都快黑了,發覺李且等人還在那附近,只是看起來快準備休息了,見江余回來,這些人臉上露出的竟然都是得意之色。
“江余,你跑出去幾乎一天一夜,不知道你采了幾棵啊!有二十棵么?”百黎國王子陳言率先湊過來問。
江余意識到氣氛有點問題,仔細觀察眾人,發現他們手中竟然都多了一根三寸多長的細棍。那是他們出來的時候沒見到過的。
江余沒理睬陳言,而是指著那細棍問一旁的李且,道:“這棍子是什么?”
李且將那棍子橫在手中,道:“這是你走了以后,我們在其他外院弟子手里用靈石換來的好東西。叫靈息棍,你看!”李且手握著那細棍的末端,使用了一點點靈氣后,那棍子的末端便變黑了。
李且道:“這東西對靈氣很是敏感,外院弟子拿它來尋找靈草,比我們之前一棵一棵去翻容易多了。這一天時間,光是我就找了幾百棵了……”
“你和他說這些有什么用,他個鄉巴佬又換不起,五十顆玄字中品的靈石呢!”王子陳言在旁揶揄道,同時看看江余。盡管別人都不敢小看江余,但他卻始終不將江余放在眼中,畢竟他是什么出身,江余是什么出身。在他的心里,不僅僅是江余,即便是李且這樣的人,也一樣不能和他平起平坐的。
江余本不愿意理睬陳言,倒不是怕他,只是他一再挑釁,江余也無奈了,道:“即便沒這個靈息棍,我也能找到足夠多的靈草。而且我現在已經打算回去了,因為我已經找到了足夠多的靈草!”
“吹吧你!”陳言眼角一挑,當然不信江余的話。
“你若不信,我也沒辦法。”江余無奈一攤手。
“江兄弟,你認真的?”李且看著江余,也是滿目的不相信。
陳言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聽他胡吹吧,他要是真的能交了差,我把眼珠子挖給他!”
“你的眼睛我要了有什么用?不如你和我打個賭,如果我真的交了差,嗯……”江余沉吟著,想著怎么坑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子。忽然他一眼看到那王子衣擺下懸掛的佩劍,那劍靈氣四溢,絕非凡品。
“這劍讓這王子佩戴,真是浪費了。”江余心道陳言就仙法而言,還是個不錯的高手,但劍技的話,估計就不怎么樣了,這劍多半是個裝飾而已。自己把劍給了周平,正缺一個趁手的家伙。
“我要是真能交了差,你把你衣擺之下的佩劍輸給我如何?”江余提議道。
“它?”陳言將衣擺下的寶劍稍微抬起來一些,看了看,道:“好,你要是能交了差,我就輸你這把劍。”
“若你言而無信呢?”江余問道,他很清楚這王子的性格,他雖然出身高貴,但性子有些無賴,十分可能不認賬。
陳言早就保定了必勝的心,冷哼一聲,道:“我會怕你?如果我輸了不認賬的話,我就和你姓,以后生男為奴,生女為娼!”
“好,一言為定。”江余笑著說道。\t
陳言道:“如果你交不了差的話,我也不要你什么,你個鄉巴佬也沒什么給我的,我就要你給我洗三個月的腳,以后見到我就叫親爺爺,怎么樣?”陳言所以這樣說,主要是他接受不了別人的無視,其他的同屋的人,對他都是尊敬有加,而只有江余,幾乎無視他的存在,這是他的傲氣所不能忍受的,故而他才會開出這樣羞辱江余的條件。
“沒問題。”江余一笑。
“好,那咱們就去見管事!久了我怕你有詐!”陳言提議道,江余也表示同意。李且等人,則抱著看熱鬧的態度,跟著這二人,一同回山去見管事。
回到山上的時候,天早就黑了,幸而管事還在。當江余將那些新鮮的靈草一捆一捆的從如意袋中取出來稱重的時候,每個人都目瞪口呆。包括那管事在內。
看到江余拿出這么多靈草,陳言的面色越來越難看,最后變的如同豬肝一般的顏色,輸一口劍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主要是太丟臉了。
江余一共上繳了四十斤新鮮的靈草,折算為十斤曬干的靈草,算是交上了這個月的份額。一行人從管事那里出來,江余看著陳言,笑道:“好了,你是打算把劍給我,還是打算叫江言啊。”
看著江余,陳言很是不服氣,指著江余道:“你耍詐,你沒靈息棍的棒子,怎么可能一天一夜的時間,就采集到這么多的靈草,分明是事先準備好的!”
聽到這樣的質疑,江余不怒反笑,道:“大家都為見證,我怎么能未卜先知你來刁難我,又如何知道你我會有賭賽。再者你看我拿出來的靈草可都是新鮮無比的,有的上面的泥還是濕的,這如果不是新采的,什么是新采的?你若輸不起,就直說好了,我又不會逼你,至于那毒誓準不準,我也管不著。”
陳言看著打瞌睡的江余,半晌無語。忽然如發狂一樣,解著衣擺下的劍,那把劍本來綁的并不牢靠,只要隨便解一下就可以解下來的,可有些狂躁的他,卻解了好久也沒解下來,最后惱怒之下,直接把腰帶扯斷了,他將劍丟給江余后,哼道:“這劍是你的了!”說完這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謝了!”江余將那劍接在手中,半截腰帶還飄在空中,江余忍不住笑。而李且等人看到這一幕,都是嘖嘖稱奇,紛紛問江余是如何做到的,江余卻笑而不語。
李且等人看完了熱鬧,回去采集靈草不提,且道江余,江余提劍返回住處,行到半路。劍靈跳了出來。
“你呀,怎么騙人家東西!”劍靈出來,一副嘆息的口吻。
江余冷哼一聲,道:“他活該!如果這是在流云殿,有人敢和我這樣,我早就宰了他了。還和他廢什么話。”
江余說話之時,將手中的劍掣出來一部分,立時就感覺到一絲寒意。
“好劍!”江余贊道!他發覺這劍外形精美,表面看起來像是貴族專門攜帶來裝門面的劍,可內里也是有真材實料的寶劍。以江余對劍的了解,估算這把劍起碼也是玄字上品的寶劍,就價值和和實用性來說,絕對不會低于溶血劍。
“斷業……”江余看著劍身上篆刻代表這把劍名字的兩個字輕聲讀了出來。
“這劍中,似乎有獸魂!”劍靈忽然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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