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并沒有懷疑東皇太一的說法,他見識過黃石天書的力量,很清楚這本天書的神奇,姜子牙能借助這本天書得到奪舍的能力,這并非不可能。
除此之外,東皇太一的話也與洛言的猜測對上了。
陰陽家的創(chuàng)立、鄭莊公的崛起、羅網(wǎng)的建立等等,東皇太一這五百年來確實在幕后做了許多事情,正如那群諸子百家的傳人一般,他也在攪動天下的風(fēng)云,唯一的區(qū)別是東皇太一可以一直活下去,漫長的生命讓他可以等待,可以去謀劃。
直到秦國一統(tǒng)天下!
“蒼龍七宿……”
東皇太一似乎在追憶曾經(jīng)的過往,那些隱藏在記憶深處的回憶,片刻之后,才再次開口:“它是一把鑰匙,一把前往三界之門所在地的鑰匙,上古時期,禹王窺天機而受神策,集四方鬼神之力鑄成九鼎,鎮(zhèn)壓九州龍脈,至此人族成為這片大地的主宰,妖魔鬼神避易。
從那時起,三界之門關(guān)閉。
至于其中緣由,我也不知,但從那時起,這片天地便徹底成了絕地,再無一絲超脫的可能,時至今日,就連踏入合道之境也成了奢望。
按照目前這樣的趨勢,再過千年,或許就連練氣也是難上加難。
想要改變這一切,唯有重啟三界之門。”
“你就這么確定,重啟三界之門就能改變這一切?或許開啟之后,你所謂的希望也不過是絕望。”
洛言看著東皇太一,緩緩的說道。
三界之門為何被關(guān)閉,大家都不清楚,里面涉及到什么,如今也無從調(diào)查,就連眼前這位活了八百年的姜子牙也不曾弄清楚,貿(mào)然開啟,里面會跑出什么,誰也不知道。
“希望亦或者絕望都需要有一個結(jié)果,難道你就不好奇這片天地的真相?當(dāng)年仙界之人為何要拋棄人界?”
“你不想長生嗎?”
最后一句話說完,洛言感覺到東皇太一的雙目注視著自己,語氣多了一份蠱惑的意味。
世上有幾人面對長生二字可以無動于衷?
何況還有姜子牙這樣明晃晃的例子,哪怕對方的長生是一種非人的長生,可他終究是活下來了,存活于世八百年,這樣令人的長生也足以令絕大部分人瘋狂,尤其是那些年過六七十的,壽命短缺的人。
洛言自然也不列外,若是他如今六七十歲,他估計也頂不住長生二字。
“東皇閣下說了這么多,大多也不過是虛無縹緲的傳說,而且,我也不認(rèn)為三界之門可以輕易開啟,這里面必然會有風(fēng)險,時至今日,東皇閣下又何必再隱瞞什么,焱妃是我妻子,玥兒是我的女兒,想要開啟蒼龍七宿就需要她們,我不可能拿她們?nèi)ッ半U。
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些疑問。
東皇閣下既然在五百年前重獲新生,又為何要等到現(xiàn)在?”
洛言神色平靜,沉聲的說道。
東皇太一身上有太多的謎團,他自然得問清楚。
“因為時機,八百年前,我曾經(jīng)試過一次,可惜時機不對,并未成功開啟,八百年后的今日,天下再次一統(tǒng),且比當(dāng)年更加徹底,這方面,你比我做得更好。”
東皇太一語氣微凝,不急不緩的說道。
“這與天下一統(tǒng)有關(guān)系?”
“與人族氣運有關(guān),要開啟三界之門,便需要人族氣運相助,這個時機得來不易,我謀劃五百年,才有了今日的時機。”
東皇太一的語氣有些復(fù)雜,似乎想到了這五百年的紛爭。
五百年?
您老有點廢……洛言嘴角扯了扯,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個活了八百年的老不死,聽對方這語氣,對方一開始顯然并未看好秦國,不過也正常,秦國是近百年才發(fā)展起來。
“東皇閣下曾經(jīng)看好過哪幾個國家?”
洛言一時間有些好奇,看著東皇太一的虛影,開口詢問道。
在他的記憶之中,魏國、齊國都曾經(jīng)強大無比,可惜后來被人玩殘了,這背后有沒有東皇太一的影子,他很好奇。
“命運無常,一國的命運何曾不是。”
東皇太一輕嘆了一聲,顯然這五百年的經(jīng)歷并不是多么有趣的經(jīng)歷,畢竟之戰(zhàn)國七雄的奇葩程度,懂得都懂,這世間最奇葩一直都是人,因為人做事有時候真的不需要任何邏輯。
“呵,看來東皇閣下也并非料事如神。”
洛言笑了笑,一時間感覺姜子牙的神秘面紗消失無蹤,五百年都沒讓中原一統(tǒng),對方與后世某一位很像。
“世事無常~”
東皇太一并未反駁什么。
洛言收斂了笑容,雙目盯著東皇太一,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還有一個問題,蒼龍七宿的銅盒究竟是誰留下的,為何只有七個,又為何需要焱妃這樣的血脈開啟。”
“七乃定數(shù),與蒼龍七宿這一特殊的星象對應(yīng),至于銅盒的來歷,它與周武王姬發(fā)有關(guān),當(dāng)年老夫開啟三界之門失敗,姬發(fā)另辟蹊徑,封印了大地龍脈,試圖讓大周萬世長存,鎮(zhèn)壓諸侯國的氣運。
可他想的太過天真,這世上焉能有萬世長存的國度。
他的鎮(zhèn)壓也不過是分裂了大周的氣運,諸侯爭霸才是這片大陸的未來,這是當(dāng)年滅商便留下來的禍根。”
東皇太一輕嘆一聲,緩緩說道。
話語雖然很簡短,可里面涉及的事情卻是相當(dāng)?shù)膹?fù)雜。
至于當(dāng)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或許只有東皇太一自己清楚,對方所說的話,洛言只聽一半,他可不信姬發(fā)會無緣無故封印大地龍脈,鎮(zhèn)壓諸侯國的氣運,以當(dāng)年姜子牙在大商的身份地位,此事會與他沒有關(guān)系?
“想要解開銅盒的封印,需要特殊的血脈,唯有東君這般繼承千年前最尊貴的血脈方可開啟。”
東皇太一緩緩抬手,四周無盡星河變遷,宛如一種歲月的流逝,無形的壓迫感籠罩。
“解開這個封印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洛言平靜的看著靠近的東皇太一虛影,緩緩的說道。
“解開這個封印并不需要代價,可進去三界之門,卻需要祭祀之人,這是上古傳下來的儀式。”
東皇太一淡淡的說道,同時距離洛言已然近在咫尺,似乎一點也不覺得洛言能逃離此處。
他并不是與洛言在商量著什么。
“東皇閣下這是要圖窮匕見了?”
洛言看著臨近的虛影,瞇了瞇眼睛,緩緩的說道。
東皇太一并未說話,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他不覺得洛言會聽從他的安排,這些年,他很關(guān)注洛言,因為對方是變數(shù),對付變數(shù)最好的方法便是以絕對的力量碾壓。
臨近這最后的關(guān)頭,東皇太一并不想出現(xiàn)任何的意外。
PS:晚上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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