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殿寢宮。
曼娘在一陣鳥的清脆的叫聲中慢慢的蘇醒過來,但她半天都沒有能弄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好半天才明白過來,自己已回精靈國。伸手摸摸身旁的位置,位置空了,被褥也涼了,但枕頭上還有留他獨特的體香。她拿過枕頭來嗅了嗅,他的氣息瞬間包圍了她,她突然覺得心跳得有點厲害,伸手撫上自己的臉,臉也有點燙。
昨夜的一幕在腦海里閃現。他親手為她寬衣解帶,他溫柔而深情的親吻著她,在她耳邊喃喃的喚著她的名,敘說著對她的思念和欲望。原來愛就是這樣的。
在他溫熱的懷抱里,在滿是愛意的氣息中,她心中的冰在慢慢的融化,最后化成了水,水又化成柔情,全部揉進他的骨髓里。原來,她對他的思念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深,她貪婪的感受著他對她的情義,她無比貪心的要著他。心中對他的欲望壓都壓不住,他真的是她的毒,也是醫她的藥。
正當她在想昨夜發生的事的時候,貼身侍候的侍從雪若進來了,看見曼娘半靠在睡榻的欄桿上,趕緊上前給曼娘行禮請安。從昨日回來到今日,雪若還沒見過曼娘的。這主仆見面,場景分外的激動了些,只是曼娘也不能太激動,因為全身除了脖子以上不痛外,其余的地方那是痛的動都不能動的。
曼娘就那么靠著看著雪若,雪若無比激動的給曼娘請完安,并問道:“靈后您現在起來嗎?”
曼娘紅著臉搖了搖頭,道:“我想我今日是起不來了。”
雪若緊張的問:“怎么啦?靈后,難道昨晚大祭司欺負您了?”是被欺負了,但不是姑娘你想的那種欺負。
曼娘看著雪若神色緊張的樣子,在心里嘆了口氣,還真是個天真的姑娘啊。在這么純潔的姑娘面前,曼娘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了,臉又紅了幾分。
笑著搖頭道:“大祭司沒有欺負我。”雪若一臉不懂的表情看著自己的主子,眼里寫滿了疑問。這時,風靈帶著另外的兩位侍從霜雅和雨墨進來了。
風靈走到雪若面前瞪了雪若一眼,雪若委屈的問:“風靈姐姐,你好端端的瞪我干嘛?”
風靈搖了搖頭,說了兩字“呆子。”便帶著另外兩人給曼娘行禮請安。曼娘也只能靠在睡榻上接受她們的請安。
雪若在她們行禮的空檔還在想著風靈為什么說自己是呆子這個問題。等她們忙完,雪若在風靈面前嚷道:“風靈姐姐,你為什么說我是呆子啊?我哪里呆了?”霜雅和雨墨聽了,齊齊的笑起來。
雪若惱道:“兩位姐姐笑什么?”
霜雅看了一眼紅著臉靠在睡榻上的靈后,伸手拉住雪若的手道:“你還小,有些事情你還不懂。”
一旁的雨墨笑道:“她那不叫小,只能說她單純。”雪若被她們這樣一鬧,就更糊涂了,本想著問靈后的,但一看靈后的臉比先前還要紅,驚道:“靈后,您的臉怎么這樣紅?是不是生病了?”
此話問出,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到了。風靈拉過雪若,說道:“你去給靈后準備洗漱的用具吧。”雪若領命出去準備去了。風靈望著她走出寢宮的背影,在心里松了口氣,終于把她打發走了,有些話題終于可以不用再進行下去了。
看著雪若走遠,風靈回過神來對曼娘道:“大祭司已去上早朝議事去了,他交代小婢要好好的照顧您。”原來走那么早,是去上早朝了,曼娘想道。
曼娘問:“他直接從我這里走的?”
風靈道:“是的,靈后。看您睡的香,大祭司不忍心吵醒您,所以就悄悄的走的。他還交代,中午來陪您用午膳。”曼娘聽了點點頭。
霜雅也稟報道:“這一段時間雅殿所有的文書信件小婢都已整理好放在書房。只是靈后您才回,身體也不適,先好好休息,改日再看吧。”曼娘聽了,也只能這樣了,此刻,自己是稍稍的動一下身子都痛的厲害。
站在她們兩人后面一點的雨墨也稟報道:“精靈國的慶國祭祀在下月的初三舉行,到時您要著朝服出席,而且這個祭祀您要親自主持。具體的細節禮樂官聞樂大人會和您商量的。”
曼娘一聽到要自己主持什么慶國祭祀,心想自己從嫁到精靈國就沒主持過。她問:“這慶國祭祀是多久舉行一次?”
雨墨道:“大概是十年一次。也有特殊的。”
曼娘問:“什么情況是特殊的?”
雨墨道:“比如娶靈后。嬰母森林的杴樹結果。還有就是有修靈道者精靈出世。”
曼娘問:“那這一次是為了什么?”
雨墨和霜雅風靈相視而看,齊聲道:“這一次當然是為了靈后您咯。”
曼娘道:“為了我?”
風靈答:“當然是為了靈后您,您當年和大祭司成婚時,因一些特殊的原因,這個儀式一直都沒舉行的,所以大祭司給天帝上書,希望把這個儀式給您補上。”
是啊,至今曼娘心里都沒明白,自己和他洞房花燭夜后,差不多半年都沒見到他,當時還想著,也許他根本就不愛自己,都洞房了不見也沒什么不妥的。反正是一場交易。但現在看來,也許還真的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雨墨也道:“這本就是靈后您應得的,這祭祀完成,您以后就是正宗的精靈國的靈后,以后任何人都不敢肖想您這位置和您的男人了。”這雨墨說話還真直接。
正當大家在聊著的時候,雪若進來了,手里端著洗漱用的水和用具。不過曼娘此刻真想沐浴一下,但自己真的動不了,也不好意思讓地下站著的這些侍從侍候。曼娘對雪若道:“你把洗漱的東西擱在那兒吧。”
雪若聽了,把東西放在了洗漱架上。曼娘對站在自己睡榻前的這群侍從道:“你們先出去吧。”
大家狐疑的望著曼娘,不明白她這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