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字傷人嗎?臨鯥在問的同時,別的人也在問這個問題,只是這是個無解的問題,還沒有人能回答得了。當然,神也是回答不出來的,
彧一夜無眠,在晨曦之時,便起身了,心中有萬種情緒,看了看身旁熟睡的女人,最后還是被失而復(fù)得的情緒占了上風,在晨曦中,昨夜的淚痕還留在她兩鬢與眼角之間,彧伸手去摸了摸,淚痕已干,輕易還真擦不掉。
仔細的看著眼前的臉,彧又憶起她昨夜的哭泣,心里不由得悶得慌,他輕輕的喚了聲她的名字,輕到都只能是他自己聽見,但曼娘還是醒了。
曼娘眨了眨眼,以為自己是看錯了,但再看時,那張絕世妖艷的臉還在眼前,曼娘記得,昨夜,他不曾在屋里的。
她問:“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彧看著睡意迷糊的人兒,本想好好的和她說說話的,但心中的酸味一陣一陣的,最后只道:“昨夜回來,你已熟睡。”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曼娘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里本就很失望,此刻他如此態(tài)度更讓她失望,沒由來的鼻子一酸,差點又要落淚,忍了許久,總算把情緒壓了下來,想著自己這是怎么啦,怎么動不動就要流淚呢?難道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其實不是,是心出了問題。
曼娘原本身子就虛弱,經(jīng)過了陰陽間這一次,身子是更虛了,回來后,就一直臥榻歇息,彧除了必要之時會在這里,比如安寢,其他的時辰都不在這里,還好雪若已沒什么大礙,可以好好的照顧她,只是經(jīng)過上的表白,曼娘的心里總是膈應(yīng)的慌,還好,魔皇每日都來,雪若在曼娘在這里的功夫也沒有多少。
曼娘這日日這樣的躺著,著實無聊,也不知彧是不是在生自己的氣,從她回來后,他就沒有陪過她,每日進進出出的,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看他的神情,曼娘也不好開口問。
這日,雪若好不容易有空過來看曼娘,看曼娘的神色好了許多,雪若覺得還是要問一問,她知道自己主子不會害了雨墨,但心中疑惑,還是要想當面問清楚。
雪若看著靠枕上的曼娘,臉色蒼白,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她不覺看呆了,曼娘見雪若如此的盯著自己看,頓時不自然起來,曼娘問:“雪若,你如此看著我,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問我?”
雪若收回情緒,道:“小婢是有話想問問靈后。”
曼娘道:“什么事?”
雪若問:“那日是雨墨陪您出去的,但雨墨一直都沒回來,小婢想問問,雨墨沒事吧?”
曼娘沉默了一下,答:“她沒事。”雪若僅管天真,但她也看出來了,靈后這模樣,絕不是上次在墨海傷的,應(yīng)該是最近又遇上了什么事?雨墨應(yīng)該也好不到哪里去。
雪若道:“靈后,雨墨在哪兒?”曼娘是不想讓人知道師傅的存在的,帶雨墨進異界那是在性命攸關(guān)之時,不得已。
曼娘答:“她受了點傷,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養(yǎng)傷,你放心吧。”雪若見曼娘不想讓她知道太多,她也就乖巧的沒再問下去。只是這幾日,看靈后和大祭司的情形,像是發(fā)生了些什么。
雪若站在一旁,想問但又不好開口,曼娘見雪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想著她怎么有這么多的疑問,但曼娘還是開口了:“想問什么就問吧。”
雪若躊躇再三,開口:“靈后,您和大祭司吵架了?”
曼娘看抬臉看著雪若的眼睛,只見她眼里含著期待的光,這眼神曼娘還真看不懂,不知道她是希望他們吵架呢?還是不希望?
曼娘不解的問:“怎么?你希望我們吵架嗎?”雪若不否認,也不承認,只道:“這幾日,小婢看大祭司一直都在忙著別的事,也沒像以前那樣的陪著您。”說到彧最近在忙的事,曼娘就想起了櫟桐族長居所。
曼娘問:“雪若,你知道大祭司最近都在忙什么嗎?”
雪若答:“這個小婢倒是不清楚,他們每日議事時都不讓我們做侍從的在旁邊。”
曼娘問:“是所有的侍從嗎?”
雪若道:“也不是,那個叫墨恒的就一直呆在里面。”聽罷,曼娘望了望窗外,窗外的日光正好,曼娘道:“雪若,你去給我打點水洗漱一下,我想出去走走。”
雪若遵吩咐給曼娘打來了洗漱的水,曼娘披衣下榻,腳著地剛一站起來,就感覺眼冒金星,差點就沒站穩(wěn),伸手慌忙扶住榻沿,才沒有摔倒,雪若剛放好洗漱的盆,回過身正好看到曼娘這樣子,趕緊走過來一把扶住了。
只是剛伸手扶住,一眨眼,人已到了別人的懷里,雪若還在愣神,彧的聲音響起:“都這模樣了,還不躺好。”說著抱起懷里的人放到了榻上,重新蓋好被褥。曼娘經(jīng)過剛才一起身,此刻頭暈的厲害,心里在翻滾著,想吐又吐不出來,正難受著。
彧突然的出現(xiàn),讓雪若有點不知所措,彧看了一眼杵在旁邊的她,此刻,彧見到她們中的任何一個就特別的心煩,于是冷聲道:“出去吧。”
雪若看了看盆里的水,再看了看彧那張冷峻的臉,她小心的道:“大祭司,靈后想洗漱一下,小婢想。。。。。。”
雪若的話還沒說完,彧就打斷了她,冰冷的道:“我來,你可以出去了。”曼娘心里正翻滾的難受,見彧這么冰冷的聲音對雪若說話,于是咬著牙忍著心里的難受勁,費力的對雪若道:“你先出去吧,我等會兒再洗。”
雪若沒再說什么,默默的走出了屋子。
雪若出去后,曼娘皺著眉對彧道:“你別用那么冷的語氣對她說話,她又沒做錯什么,惹你不高興的是我,你有什么不滿的對我來就好。”
彧冷笑了一聲,道:“你都這模樣了,她們是怎么護的你?”
曼娘聽罷,不置一詞,因為此刻那眩暈帶來的惡心感太讓她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