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鯥撇下曼娘,趕緊的追過去,倒是幾步就追上了。
曼娘在后面看著前面并排行走的兩人,心里想著,自己這靈獸是不是契約了個寂寞,根本就沒把自己這個主人放在心上。
三人徒步回到雅殿時,風靈正在焦急的等著曼娘,見曼娘進門,她快步迎了上去,嘴里急切的問道:“靈后,您上哪里去了?”說著看見身后跟著的臨鯥,風靈惡狠狠的瞪了臨鯥一眼,眼神兇狠。
臨鯥無辜的聳了聳肩,那意思就是:又不是我把人拐出去的。
曼娘邊走邊答:“我到魔皇那里去了一趟,家里可有什么消息?”
風靈苦著臉搖了搖頭,答:“并無消息。”
曼娘安慰道:“我找魔皇幫忙了,應該不久就會有消息的,你放心吧。”當走到寢宮大門口時,發現臨鯥還跟在自己身后,曼娘道:“你先回屋吧。”
臨鯥有點為難的道:“我不知道回去的路。”
曼娘仔細的看著臨鯥的臉,發現他不像是在說謊,于是對站在門口的侍從道:“送這兩位公子回外院的籬落居。”
侍從答:“是。”又恭敬的對臨鯥和陸蜀道:“兩位公子,請。”
臨鯥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曼娘,曼娘不理會他,只是道:“去休息吧。”說完走進了門里,她要趕快去換裝早朝,可以肯定的是:今日,大祭司是沒法來早朝了。
臨鯥不情不愿的跟著侍從走了。
風靈跟著曼娘來到了更衣室,平時,這些事情是不要風靈做的,但今日,除了風靈,已沒有別的侍從可以做這些了。
風靈盡管平時不親自侍候曼娘更衣,但衣裳的擺放還是很清楚的,她有條不紊的搭配著今日要穿戴的衣裳和飾物,到是在一旁的曼娘很是心急,也不等風靈幫忙,自己手忙腳亂的換了裝。
當她看到梳妝臺上的那頂鳳冠后,她才安靜下來,讓風靈給她梳妝,風靈心痛的道:“也不需要這樣急的,朝堂大殿上不是還有大祭司嗎?”
“他不在,和人打架去了。”
“為何?”
曼娘沒有回答彧為何去打架,因為打架的原因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當鳳冠終于戴好時,風靈還是問出了心里的想知道的事情:“魔皇答應了幫忙尋找雨墨嗎?”
曼娘不解風靈為何這樣問?
風靈解釋道:“這不是過幾日魔皇和雪若就要成婚了嘛,小婢怕他沒功夫管。”
曼娘之前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既然魔皇答應了,就應該不會食言,“他答應了,會管的。”
風靈還是憂心忡忡。
曼娘此刻沒有功夫究竟風靈的心情,她看弄得差不多了,于是站起來就往外面走去,風靈跟在旁邊,問:“靈后,那雪若的嫁妝如何弄?”
曼娘放慢疾走的腳步,心里考量了一下,道:“婚嫁之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一切你看著辦吧。”
風靈早就想到曼娘會這樣說,她也沒推卻,因為她壓根兒就推脫不了。
曼娘說完,她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旁的風靈,便對她道:“你也不用跟著我了,你去忙雪若婚禮的事物吧。”
說完又急急的往外走去。風靈看著曼娘走遠的背影,想著自己這個主子是越來越不著調了,好歹也是一族之后,上個朝,怎么能沒個侍從跟著呢?最后風靈還是派了兩個得力的侍從隨侍在曼娘身旁。
果然如曼娘預料的那樣,彧沒有來。
站了一地的大臣和長老,正焦急的張望著。曼娘看著這一張張嚴肅的老臉,突然感覺到了壓力很大,也明白了日后要想隨心所欲的過日子還真有點難度了。
可想而知,今日的早朝,聽得最多的是老臣們申訴,往后不要遲到,一族的后,要有個做后的模樣,曼娘知道,自己只能應和著,早朝遲到這事情,本也就是自己錯了。
只是,大祭司的缺席,他們到只字不提,曼娘暗暗感嘆,這差別待遇不是一般的大。好不容易,熬到了早朝結束,個別的老臣還不想走,還想和靈后討論一下精靈進化的問題。
曼娘實在是疲于應付,便找借口說大祭司不在,此等大事,要大祭司在場才好,便推了過去。
好容易,終于挨到了結束。
當曼娘站來時,感覺總個腰都不是自己的了,在侍從的攙扶下,好不容易走出了大殿的門,不自覺的倚靠在大門上,抬頭望天,心里哀嚎:余下的歲月,如何度過。
哀嚎過后,不覺伸手抹了一把老淚,對左右侍從道:“走吧。”
侍從見她如此疲憊,建議道:“要不傳車駕?”
曼娘頓了頓,搖了搖頭,示意不用。
強打精神往自己住的地方慢慢的挪去。
當走到半路時,一個很是熟悉的聲音響起:“娘子,今日早朝可還順利?”他這是明知故問,明明知道,他不在,那些老臣會怎么樣的為難她。
曼娘推開左右侍從,用力的伸了伸后脊梁,答:“還好,大祭司是不是失望了?”
彧的眼神閃了閃,隨即嫵媚一笑,那笑容魅惑極了,“怎么會呢?娘子能獨擋一面,為夫很是欣慰。過幾日為夫就要納妾了,新婚燕爾,到時娘子多擔待。”
沒有防備。
全身血液瞬間凝結,這樣的話從他的嘴里親口說出來,就像無數的利劍插在胸口,頓時痛得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侍從見靈后面色突然慘白,不知所措的驚呼道:“靈后?”
曼娘沒有給出任何回答,因為此刻她在努力克制著,不要讓胸口的那口血噴出。不遠處坐在石凳上的彧,也察覺出了曼娘的異常,趕忙走了過來,只見曼娘面色慘白神色呆滯的站立不動,像是在極力克制著什么。
他趕忙伸手,把她拉入懷中,并焦急的喊著:“娘子,娘子。”
終究還是沒克制住,那一口千年老血一點不少的全噴在了彧的懷里,也幸好,彧都是穿紅色衣裳的,這一口血也就染了他一個胸脯子,這新染上顏色也不是特別難看,只是染到的地方那紅色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