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很多時候只是愿望,成不了真。
破天的愿望怕是也成不了真,不過,破天是位稱職的侍衛,更是一位稱職的精靈。
不過,他沒有立即去廬山,他覺得,那不急,至少是他認為的不急。
他急的是,他要去書庫看看,為何連魂都沒有的人可以入幻虛之境?
他向曼娘拱了拱手,“靈后,屬下改日再去廬山,且不急。”
既然不急,那為何又是像著了火的模樣?曼娘打量著他,“既然不急,你這是又為了哪般?”
破天急急的回道:“屬下先走了,回頭再和您細說。”說著奪門而出。
看著他如此行徑,曼娘一頭霧水,就算是心中有再多的疑問,也無從問起,因為轉瞬就不見了蹤影。
望著外面天色已晚,曼娘只好作罷。
比起破天的著急離去,昨夜的夢境和今日白晝的事情,更讓曼娘費解。
她在室內來回走動,她不敢坐下,不知道坐下后又發生什么。
破天著急離開雅殿后,匆匆的往雅臺的書庫走去。出了雅殿的大門沒走多遠,被人給攔下了,“破天首領,走這么快?”
破天抬頭一望,陰暗處站著一位姑娘,是先前離開曼娘寢宮的雨墨。破天停下腳步,“雨墨姑娘,你怎么在這里?”
雨墨從陰暗處走了出來,她用目光上下打量著破天,“靈后同你講了什么?”
“靈后并沒有同我講什么,她只是要我去廬山看看。”
“去廬山?去看什么?”
破天冷眼的望著眼前的女人,她明明是神族陪嫁過來的侍從,怎么看她到像主子,“靈后沒說明,只是讓屬下去看看。”
雨墨冷聲的道:“你連去看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去做什么?”
破天不想同她多講廢話,他此刻心里很急,“雨墨姑娘如果想知道靈后要我去看什么,不如姑娘親自去問靈后?我這里有事,就不陪姑娘聊天了。”
雨墨聽罷眼一瞪,感情自己在他眼里是閑著沒事找人聊天的主?
“既然破天首領如此忙碌,那就請吧。”
破天也不再同她多講,直接越過雨墨,直奔雅臺而去。
雨墨望著破天遠去的背影,總感覺破天沒有講實話,只是他又不像是在撒慌,雨墨站在路中間楞了一回神后,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剛進院子,就見屋子的窗欞上映著燈火,雨墨不知道三位是哪位在自己的屋里。
推門進屋,風靈的聲音響起:“今日你在靈后的寢宮呆了大半日,可有什么發現?”
雨墨疲憊的在椅子上坐下。
風靈從剛煮好的茶鍋里給雨墨舀了一碗茶水,追問道:“可有發現?”
雨墨也不管茶水是否還燙,直接吃了一口,一口燙茶下肚,雨墨才覺得自己還活著,她重重的放下手里的茶碗,“其實我們沒必要這樣防著她。”
“防著她?難道當年的事情你忘了嗎?”
“我沒忘,但那也不她的錯。”
“我知道不是她的錯,但不管怎么樣,都是因她造成的。”
在搖曳的燈火下,雨墨看著滿臉憤怒的風靈,“風靈姐姐,真的不能怪她,她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風靈的手重重的錘在茶幾上,“不知道就不用承擔責任了嗎?”
雨墨無話可說。
片刻后,風靈終于平靜下來,“可有什么發現?”
雨墨嘆了口氣,“沒甚發現,她這幾日都平靜得很,更不像前幾日那樣昏睡了,觀她神情,魔根暫時都沒有覺醒的勢頭。”
風靈驚訝,“還有這事?前幾日不是已經都要覺醒了嗎?”
雨墨回:“我也很納悶,我剛才還攔住破天問過。”
“破天?”
“這幾日他們走得很近。”
風靈楞了楞,他們什么時候這樣熟絡的?“他有講什么?”
雨墨搖了搖頭。
風靈轉身就往屋外走,身后雨墨大聲道:“你追不上了,剛才他著急走了。”
風靈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雨墨重又端起茶幾上的茶碗,但茶碗里的茶水在說話的這會功夫,涼了,雨墨倒了碗里涼了的茶水,重新從鍋里舀了一碗熱的。
她邊吃茶,邊沉思,她沒想到,風靈心里竟有這么大的怨恨。不過,有怨恨也是情理之中的。
碗里的茶還沒吃完,但雨墨的思緒已飄到了千年前的某一日。
那是個和所有時日并沒有什么不同的日子,她正在書房研墨,天帝這幾日想寫幾個字。但墨還沒有研好,天帝的案前侍從便來了。
雨墨以為是來拿墨的,只說要侍從稍片刻,墨馬上就好。
但侍從卻說她不來拿墨的,是來宣她去見天帝。
雨墨也沒多問,只是收拾收拾和侍從來到凌霄殿。殿上已站了另外三位,風,雪,霜,三位。
雨墨心里納悶,想著天帝怎么把大家都招來了?上前行禮,“小仙見過天帝。”
天帝看著站在案前的四位,他朗聲道:“今日本尊找四位來,是有樁事情要四位去辦。”
對自家仙子,倒是不客氣。
“但憑天帝吩咐。”
“也不問問是何事嗎?”問有用嗎?
“只要是天帝吩咐的,小仙莫敢不從。”
“好,既然如此,本尊要四位仙子去看護一位神女。”
“不知天帝要小仙去看護誰?”
“星月神女。”
天帝此話一出,四位仙子都一楞,星月神女好好的何需看護?
“神女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是有點事情。”
既然要去看護,那也要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才好,“不知神女出了何事?”
但天帝并沒有回答,只是把她們派往了孤山,星月神殿。
四位到了星月神殿,一切看起來都是好好的,神女看起來也并沒有什么不妥,一度以為天帝是有什么地方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