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裝飾華麗的房間里,元坤被深海寒鎖縛住了兩只手,寒鎖是由身后的一面隔墻上的梨花圖案中心延伸出來的,像花蕊一般。綏綏被縛仙金絲繩捆在旁邊的柱子上,兩個人一臉的生無可戀,伴隨著唉聲嘆氣。
綏綏:本想著英雄救美,唉,竟落到如此田地。
元坤:誰讓你逞能的!現在好了吧。
綏綏:(伸腳要踹元坤)說什么風涼話,你不也參與了!
元坤:(寒鎖比較長,元坤往一邊躲去)好好,我不說了,(舔了下有些干的嘴唇)從昨晚忙活到現在,我連口茶還沒喝呢,哎。
綏綏:(看了元坤一眼,又看見不遠處桌前的茶水點心)你試著用你的靈力運御桌上的茶壺。
元坤:(抖了抖手上的寒鎖給綏綏看)這可是深海寒鎖,專門對付靈境修為的人,我哪還使得出靈力啊。哎,你怎么被縛仙金絲繩捆著?你不會已經到了仙境修為吧?我怎么不知道?
綏綏:哪有啊,沒有,我沒到仙境呢,她這里估計就這么一個寒鎖,然后呢看我比你的修為高一些,索性就用縛仙金絲繩對付我了唄。
元坤:哦。
綏綏:你還喝不喝了?你的靈力又不是被封了,怎么用不了,那深海寒鎖只是削弱你想要掙脫寒鎖的靈力,運御個小茶壺沒問題的。
元坤:是嗎?那我試試。
△元坤凝聚靈力注于右手,右手發出藍色光,驅動桌上的茶壺,茶壺輕微晃動。
元坤:哇,動了動了。
綏綏:快讓它升起來,離開桌子。
元坤:好。
△元坤慢慢升起了茶壺,可是啪的一聲又落在了桌子上。
綏綏:笨蛋。
元坤:(沮喪)怎么辦?
綏綏:怎么辦,重來啊。
元坤:哦。
△元坤運御茶壺,綏綏凝聚仙力于指間,指間是白色光,暗中幫元坤運御。茶壺很快升起,由于綏綏的幫忙,茶壺逐漸平穩。
元坤:哈哈。
△茶壺緩緩移過來,元坤的眼睛雪亮,盯著茶壺,閉上眼,張開嘴準備喝茶,竟然喝不到,元坤納悶,睜開眼看。沒想到,茶壺竟跑去綏綏那,綏綏正在喝著水。
元坤:這...怎么回事。(看看自己的手)
綏綏:(喝好了)謝謝哈,沒想到你這么君子。
元坤:那,那當然了,喝好了啊,那我喝。
△綏綏幫著元坤把茶壺運御到元坤面前,元坤開心的喝著水。剛喝了兩口,夢姬走過來了,身后跟著兩名侍女。綏綏收起仙力,茶壺應聲而落。
元坤:哎哎,真是,還沒喝夠呢。
夢姬:看來二位,在這里呆的還算舒服。
元坤:舒服著呢,你不來打擾的話更舒服。
綏綏:你為什么抓我們?
夢姬:不為什么,只是敬仰譙明山,所以請二位來作客。
綏綏:作客?有你這么對待客人的么?
元坤:你就別在那假惺惺了。
夢姬:二位并非尋常的客人,所以,不得不采取一些小措施。
綏綏:小措施?那你為什么殺人?他們都是些無辜凡人,為什么吸取他們的精氣。
夢姬:無辜凡人?他們是凡人不假,但何來無辜之說?他們有家有室,卻還流連煙花之地,對妻子三心二意,難道不該死么?(瞪向元坤)
元坤:你瞪我干什么?
綏綏:就因為這樣,你就要殺了他們嗎?
夢姬:是的,而且我對他們仁至義盡,每天只殺三個人。他們若不來,我也不會找上門去。
綏綏:他們犯錯,自有天道懲罰,你何必……
夢姬:(打斷)天道?天道是用來約束好人的,對于壞人從來就沒什么懲罰。難道你不知道么?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元坤:人家妻子都沒說要殺了逛青樓的相公,你怎么能……
夢姬:你閉嘴,背叛愛情,背叛誓言的薄情男子,就該死,當初說什么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若是做不到,何必花言巧語。
綏綏:你有恨?
夢姬:我有什么恨,我只是替人間那些懦弱的妻子出口氣而已。
綏綏:有多深的恨,就有多深的愛。
夢姬:(被綏綏說中心事,不想再跟他們廢話,對侍女說)看好他們!
侍女:是,宮主!
△夢姬走了。
綏綏:你說西師兄和蒔蘿他們知不知道咱倆被人抓了?
元坤:應該知道吧?說不定已經來救我們了。
△蒔蘿坐在床邊,被點了穴道,不能動彈。
蒔蘿:也不知道綏綏和元坤被帶去哪里了,葉枯還好不好?
鬼那林:(推門進來,關上門)你那個小情郎啊,估計被野獸叼走了吧?
蒔蘿:你有何目的?你不要靠近我。
鬼那林:我可是花花公子哎,你竟然讓我不要靠近美人。那豈不是笑話。(鬼那林坐到蒔蘿旁邊,蒔蘿轉過頭不去看他)
鬼那林:(捏著蒔蘿的下巴看向自己)別這樣欲拒還迎的,我一定會上當的。
蒔蘿:你別碰我,否則我便催動體內所有藥力,與你同歸于盡。
鬼那林:貞潔烈女,你是要為那個木頭守身如玉呀。不過我鬼那林呢,也不是霸王硬上弓的小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也得牡丹花有情不是?若是無情,那我不是強人所難嘛,男歡女愛講求兩情相悅,陰陽調和,才能盡享魚水之歡嘛!你呀,也不必催動什么藥力了。
蒔蘿:那,世間那些為你而死的女子,難道都是跟你兩情相悅?
鬼那林:你還真說對了,那些女子啊,有的明媚陽光,有的溫柔可人,有的活潑可愛,有的嬌艷欲滴,有的熱情似火。真是各有各的美艷。
蒔蘿:你都喜歡?
鬼那林:對啊,我對她們都是真心的,不然在一起干嘛。后來變了就是變了。她們難以接受要死要活的,我有何辦法?
蒔蘿:你變心還說的那么理所應當?
鬼那林:世間萬物,瞬息萬變。我說喜歡的時候,當時是真的喜歡啊。后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了啊。難不成騙她們啊?說什么永遠喜歡你,非你不娶啊,那簡直就是偽君子行徑嘛。
蒔蘿:強詞奪理。
鬼那林:隨便你怎么想,像我這樣真實不做作的人,是不會有人理解的。唉~不過,我會給你時間讓你愛上我的。
△葉枯躺靠在一顆樹上,一個身穿藏藍色衣袍的人站在一邊,看不見面貌。葉枯悠悠轉醒。看到藏藍色衣袍的人。單膝下跪。
葉枯:多謝恩公再次救下葉枯。
仇藺北:(變換了聲音)鬼那林的迷香甚是厲害,你剛復原,好生調息。
葉枯:是。
仇藺北:在譙明山學習的如何?
葉枯:不負恩公當年相救之情,葉枯一定學習高深道法,為父母家人報仇。
仇藺北:那就好。這刀是譙明峰靈石洞的神兵。
葉枯:嗯。
仇藺北:靈石洞盡頭,便是鎮妖壇,你可知道?
葉枯:那里是譙明山的禁地。
仇藺北:嗯,譙明峰,隱于天地之間,枯兒,你有幸去到譙明山巔靈石洞取得神兵,也是三生有幸。只怕是我此生都無緣得見譙明山巔的風景了。
葉枯:譙明峰是掌門在天權峰祭壇將其顯現出的。平時我們也都看不到,也只去過一次。
仇藺北:天權峰祭壇。
葉枯:恩公,您救我時,有沒有看見一個女孩,她被人帶去哪里了?
仇藺北:好像往那邊去了。
葉枯:恩公,她是我朋友,我要去救她,葉枯就此告辭。
仇藺北:去吧。
△摘西拿著羅盤,看著羅盤搖擺的指針,看向眼前的霧茫茫。摘西收起羅盤,走進迷霧中。摘西向前走著,偶爾傳來美女嬉笑聲,摘西充耳不聞,依然走自己的路。嬉笑聲越來越近,迷霧中飄來幾位美女,摘西視而不見,向前走著,美女在摘西身旁環繞,搔首弄姿,調笑嬉鬧。就在一個美女伸出手,長長的指甲在摘西頸后,摘西出手,制服了那個美女,其他人也都一擁而上,和摘西打起來,摘西對于美女的攻擊一一躲過,幻出西風劍并將其一一制服,被摘西打到的美女,一一化作青煙消失。摘西收起劍,向前走去。
△綏綏和元坤依然被捆著,元坤歪著頭郁悶。綏綏東張西望的,看著兩個有些打盹兒的侍女。
綏綏:pisipisi。
元坤:(看過來)嗯?
綏綏:(小聲)你過來。
元坤:(挪過來)怎么了?
綏綏:一會兒你凝聚靈力到你的雙手,我再把我的靈力注入你體內,幫你沖破寒鎖。
元坤:這能行嗎?
綏綏:怎么不行?聽我的沒錯,快點,你還想不想出去了?
元坤:好,聽你的。
綏綏:我這小包里有蒔蘿給我配制的藥,掙開寒鎖后,你拿黃色小瓶的撒向那兩個侍女。
元坤:好。
△元坤凝聚靈力至雙手,雙手的手腕處隱隱發出藍光,綏綏凝聚仙力注入元坤體內,到達元坤的腕間,光芒瞬間變成白色,白光閃現,寒鎖裂開。元坤獲得自由。由于白色光芒閃現消失的很快,元坤也沒看清楚。
元坤:哇,自由了。(看著雙手)
綏綏:別嘚瑟了,快,過來拿藥。
元坤:哦,好。(趕快去綏綏小包里翻藥)
△侍女發現趕緊揮劍跑過來制止。
侍女:別動。
元坤:(手還在綏綏的小包里)有話好好說,我不動。
綏綏:你個笨蛋。
△元坤對著綏綏眨下眼睛,然后猛地轉身,將黃色小瓶的粉末撒向兩名侍女。侍女晃晃頭,便暈倒了。
元坤:嘻嘻,怎么樣?
綏綏:你厲害行了吧。你趕緊離開這里。
元坤:不行,我怎么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里。(撕扯縛仙金絲繩)
綏綏:沒用的,這是縛仙金絲繩,除非是仙境修為的人幫我解開,你去找西師兄。
元坤:對,西師兄,那你等我,我馬上去找西師兄來救你。
綏綏:嗯,快走。
△元坤不忍心,但還是轉身跑走了。元坤剛走,綏綏松了一口氣,夢姬過來了,夢姬看著倒地的兩個侍女。
夢姬:哼,縛仙金絲繩纏身,竟還這么不老實。
綏綏:你既然用縛仙金絲繩對付我,自然是知道本姑娘的身份,我勸你最好趕緊放開我。
夢姬:(笑起來)呵呵呵,放了你?九尾仙林的小狐貍,我想此刻仙靈珠也不在你身上吧?否則也不至于被我困住。告訴我仙靈珠在哪里,我有可能會放了你。
綏綏:(os)她怎么也知道仙靈珠?
夢姬:怎么?不想說?
綏綏:仙靈珠是什么?我沒見過。
夢姬:你少裝糊涂,星辰下凡,雷劫而死。留下了仙靈珠,就在九尾仙林。
綏綏:(os)星辰下凡,原來恩公真是天上的星君。
夢姬:仙靈珠提升修為,仙力強大。得到它連神境修為的人都不必怕。想起來了吧?
綏綏:想起什么?
夢姬:哼,看來不給你吃點苦頭,你是不會老實的。
綏綏:你想干什么?
夢姬:讓你玩點好玩的。
△夢姬幻出一串鈴鐺在空中,對其施法,綏綏抬頭看著那串鈴鐺。
綏綏:這是什么東西?
夢姬:入夢鈴。(清脆的鈴聲響起)
△綏綏瞬間被吸入入夢鈴中。
△綏綏身上的男裝變成了在九尾仙林時穿的白色衣裙,綏綏看著周圍的一片迷霧,綏綏漫無目的,不知往哪里走。
綏綏:這是什么地方?
△綏綏向遠處看去,若隱若現的九尾仙林小竹屋,綏綏走過去。看到小竹屋,籬笆小院里,書桌前,書生(背影,側面)在念詩。
書生(摘西):有狐綏綏,在彼淇梁。心之憂矣,之子無裳。
綏綏:恩公。
△書生繼續念著詩,轉過身來。綏綏看到真面貌。
綏綏:西師兄,真的是西師兄。
△綏綏飛奔過去,站在摘西面前,書生打扮的摘西對著綏綏微笑,二人對視。
綏綏:我,我是那只小狐貍。
摘西:我知道。
綏綏:你知道?
摘西:過來,我教你作畫。
綏綏:(完全陷入摘西的微笑里)好。
△摘西握著綏綏的手,一筆一畫。綏綏心不在焉的隨著摘西的控制在作畫,側著抬頭看向摘西的臉龐,感覺好不真實,但是又實實在在的感覺得到他的呼吸,直到摘西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摘西:專心點。
綏綏:哦。(專心看著畫,畫上畫的是這小竹屋,還有桌邊的一只小狐貍)
綏綏:(os)這畫,恩公不是早就畫過了嗎?
摘西:在想什么?
綏綏:沒沒什么。
△摘西很不雅的隨手扔下筆,綏綏看向那支筆,有些疑惑的看向摘西。
摘西(書生):(微笑)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綏綏:(恍然點頭)嗯。
△摘西(書生)帶綏綏到竹林里,綏綏和摘西坐在竹林石桌前對飲,二人玩石頭剪刀布或者劃拳。
△摘西(書生)和綏綏在瀑布邊,二人在看著瀑布映出的彩虹,綏綏拿水灑向摘西,摘西灑水向綏綏,二人歡笑嬉鬧。
△夜里,摘西(書生)和綏綏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九尾仙林竹屋,天亮了,綏綏站在門口伸著懶腰,摘西(書生)已經準備好早餐。
摘西(書生):綏綏,過來坐。
△綏綏看向院中發呆。摘西(書生)走過來叫綏綏。
摘西(書生):吃飯了,看什么呢。(看向綏綏的視線處)
△真正的摘西(接第4場服飾妝容)站在院中。書生摘西立刻變了神色。
摘西:綏綏,快過來,他是你的夢魘。
摘西(書生):綏綏,你別相信他,我們在一起好好的,你是哪里冒出來的妖精。
△摘西作法摘來一片樹葉,放在嘴邊吹奏,正是那首《風之紗》。綏綏聽著。
綏綏:(os)風之紗,只有我和西師兄知道。
摘西(書生):這是我自己作的曲子,綏綏為它取名風之紗,你這妖精從何得知。
綏綏:(看向書生摘西)恩公。
摘西(書生):綏綏,他是精怪所變,偷走我們的回憶來騙你。
△摘西飛身上前一把拽過綏綏到自己身后。
綏綏:西師兄。
摘西:綏綏,你沒事吧?
綏綏:沒事。
摘西(書生):綏綏,你不要恩公了嗎?
綏綏:我……
摘西:你為何變作我的模樣?有何目的?
摘西(書生):我本來就是如此模樣,我和綏綏的交情可比你深多了。
摘西:綏綏,這是夢魘,夢姬制造的夢魘,你千萬不要陷進去。
綏綏:夢姬?
摘西:對,你想起來了嗎?
綏綏:可恩公……
△摘西(書生)飛身向前抓過有些恍惚的綏綏。
摘西(書生):你說的對,我是夢魘。不過那又如何呢?你們誰也別想逃掉。
綏綏:為什么?
△摘西突然打向書生摘西,書生摘西不得不放開綏綏,兩個摘西打起來。綏綏有些恍惚的看著兩個摘西。
綏綏:究竟誰是恩公?誰是西師兄?恩公就是西師兄嗎?(扶著頭疼)
△兩個摘西不分伯仲,書生摘西和摘西的招式都相似,摘西幻出西風劍,書生摘西也幻出西風劍。二人難分上下,最后紛紛落地倒下,吐了一口血。
摘西:綏綏,這是夢魘,快殺了他,你就能解開夢魘。
摘西(書生):綏綏,別聽他的,快殺了他,是他破壞了我們的生活。
綏綏:(抱著頭大叫)啊!(漸漸平穩,有些虛弱)你們都脫掉上衣。
摘西:什么?
綏綏:脫掉上衣。
摘西(書生):好。
△兩個摘西脫掉上衣,綏綏看向他們的后背。果然,書生摘西的背上光潔,摘西的背上有一道雷電痕跡,陷入回憶。
(閃回第五集9ins的片段)
小狐貍驚嚇著亂跑,書生看到閃電正打向綏綏。書生撲向綏綏,自己被雷電擊中,問:“綏綏,你沒事吧?”然后死去了,小狐貍在身邊來回走,碰書生的手,臉,書生沒反應,小狐貍臥在了書生的懷里,閉上眼,留下了藍色的眼淚,頓時間傾盆大雨。
綏綏看著那道痕跡笑著哭了。綏綏有些虛弱,慢慢的走向摘西。
綏綏:(雙眼含淚)是你。
△然后倒向摘西的懷里。
摘西:綏綏,綏綏。
△摘西將西風劍扔出,刺向了書生摘西。書生摘西的身體漸漸透明。
摘西(書生):我是她夢的靈魂,毀了我,便毀了她的神識。哈哈哈。
摘西:綏綏,快醒醒,綏綏。
△摘西(書生)慢慢透明消失不見,九尾仙林竹屋也消失,頓時間二人在一個空曠之地,天變得陰沉沉的,陰風陣陣。摘西向綏綏身上注入仙力。
摘西:(os)綏綏,你一定要醒來。
綏綏:(虛弱os)有狐綏綏,在彼淇梁。是你,我找到你了,找到你了。
摘西:(os)綏綏,你感覺到我嗎?快醒來,不要陷入夢魘。
△摘西注入仙力,綏綏感覺到摘西的溫度,用力睜開眼睛,看到摘西,綏綏就那么定定的看著。
摘西:綏綏,你醒了。
綏綏:摘西?
摘西:是,我是摘西。
△兩人站起身,摘西扶著綏綏。
綏綏:我們這是在哪?
摘西:我們被困在入夢鈴里的小世界里了。
綏綏:那剛才……
摘西:剛才,只是你的夢魘。
綏綏:夢魘。
摘西:你的夢里,怎么會……
綏綏:(打斷)啊,西師兄,我們該怎么出去啊?
摘西:我們去那邊看看。
綏綏:嗯,好。
△摘西向前走著,綏綏跟在身后,看著摘西的背影。
綏綏:(os)恩公,這一世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恩情。
△突然跑過來兩頭兇獸,嘶鳴吼叫著向摘西奔來。摘西看著兇猛的兩頭兇獸,將綏綏推開到安全地方,幻出西風劍,對戰兩只兇獸。
綏綏:上古兇獸,不行,我不能讓恩公自己冒險。
△綏綏飛身上前擋住了另一只兇獸對摘西的進攻。二人背靠背,望著周圍的兩只兇獸。
摘西:綏綏,你只有靈境修為,怎可與上古兇獸對抗,一會兒找機會我助你抽身。
綏綏:不行,我不能讓你一個人面對危險。
摘西: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聽我的。
綏綏:我不要。
△摘西帶著綏綏飛身至上空,摘西將綏綏丟出去,放在一顆老枯樹上。
△待綏綏落穩在枯樹上,摘西對戰兩大兇獸。
綏綏:上古兇獸,究竟何人指使得了它們?一定不是夢姬。
△就在饕餮咬向摘西胳膊時。
綏綏:西師兄。
△綏綏飛身而去,使出仙力一掌打向饕餮面門。
綏綏:西師兄,你沒事吧。
摘西:不是讓你在那邊呆著嗎?
綏綏:我要和你一起,有難同當。
△摘西牽起綏綏的手,綏綏揮手布下結界,兩只兇獸圍攻卻難以靠近。
摘西:原來綏綏已至仙境修為了。
綏綏:額,我也是下山歷練后剛剛飛升的,西師兄,你知道這兩只兇獸嗎?
摘西:相傳,饕餮獸是蚩尤之首被黃帝斬落后的怨氣所化。梼杌本是顓頊之子,不可教訓,不知詘言,告之則頑,舍之則囂,傲狠明德,以亂天常。其死后化為兇獸,神力不可小覷。
綏綏: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會兒我幻化些吃的出來引誘饕餮獸。然后我們兩個對打,引梼杌過來,只它一個就好對付一些。
摘西:好。
△綏綏撤掉結界,幻化出一些牛羊,揮向饕餮的方向,饕餮飛奔而去,撕咬著牛羊。綏綏和摘西對打著,梼杌奔向二人,二人瞬間閃開。然后,綏綏和摘西共同御西風劍,二人飛身刺向梼杌胸前。梼杌吼叫著,掙脫二人,二人被震向一邊,倒落在地。西風劍插在地面上。梼杌吼叫著跑走了。饕餮朝綏綏狂奔過來,張開血盆大口,綏綏驚恐看著那獠牙。此時摘西抱向綏綏,摘西在那一瞬間被饕餮獠牙劃傷肩膀,二人在地上打滾躲開饕餮,綏綏望著摘西。饕餮始終不放棄,繼續朝二人飛奔過來。綏綏用力推開摘西,以仙力擋住饕餮的血盆大口,仙力耗損吐血。此刻摘西已經拿起西風劍,刺向饕餮。饕餮掙扎嚎叫,有些像嬰兒啼哭般。然后狂奔而去。綏綏收起仙力,倒下時被摘西扶住。
摘西:綏綏,你怎么樣?(幫綏綏擦拭嘴角鮮血)
綏綏:我沒事。
摘西:我們快離開這里。
綏綏:嗯。
△綏綏就要起身,被摘西直接抱起來了。
綏綏:(在摘西懷里)西師兄,你受傷了。
摘西:不礙事,閉上眼,別講話,好好調息一下。
綏綏:嗯。(閉上眼睛,嘴角現出笑容)
△摘西抱著綏綏走到一個懸崖邊,懸崖處分別現出五條路。刀山,火海,迷林,海水,小土路。
綏綏:西師兄,放我下來吧。
摘西:好。
△摘西輕輕的將綏綏放下來,綏綏看著眼前的五條路。
綏綏:五條不同的路,我們該走向哪條?按說路的話,肯定是選這條小路吧?
摘西:這五條路看起來毫無關聯,卻被放在一起。
綏綏:會不會只是夢姬的障眼法?
摘西:(仔細看著眼前的路)刀,火,樹,水,路。
綏綏:有什么相同嗎?
摘西:這是,五行之道。
綏綏:五行之道?
摘西:嗯,金木水火土。只是五行相生相克,斷不會是如此局面。或許,只是用來迷惑我們的。
綏綏:那我們走哪里啊。
摘西:拋開五行之道。水善利萬物而不爭。我們就走水路吧。
綏綏:好,西師兄說的一定沒錯。
△摘西看向綏綏,然后笑了。摘西幻出光球結界,包圍在兩人周圍。兩人在光球里入海水之內。
△綏綏和摘西在海水里,順水漂游。綏綏透過光圈看向海里的世界,有美麗的珊瑚,有各色美麗的魚,還有蚌。
綏綏:西師兄你快看,好漂亮的珊瑚,好可愛的小魚。哇,你說那只蚌里會不會有珍珠啊?
摘西:應該會有。
綏綏:是嗎?嘻嘻。我以前遇到過一只蚌精,她給了我好多珍珠呢。
摘西:蚌精?
綏綏:那個,她從來沒害過人啊。精怪不一定都是壞的。
摘西:是嗎?
綏綏:是啊,修煉邪功的精怪害人性命,當然要將其收了。有好多他們都是吸收日月星精華的精怪,雖然比人類修仙艱難一些,但也會修煉成仙的。
摘西:我知道了。
△綏綏繼續看風景。摘西看著綏綏,綏綏猛然發現一處居所。
綏綏:哎?那是什么地方?
△摘西運光球向居所方向過去,一所別苑現于眼前。
綏綏:偕臧潭?(jie cang tan)
摘西:是偕臧潭。(xie cang tan)
綏綏:哦,嘻嘻。是什么意思啊?
摘西:有美一人,婉如清揚。邂逅相遇,與子偕臧。(看向綏綏,然后又轉移自己目光)
綏綏:哦,你要是跟夫子說這些啊,夫子肯定夸你。反正我是聽不懂。
摘西:不懂的便不必懂,你懂什么就是什么?
綏綏:哈哈,我覺得吧,是有了好東西,偕臧(xie cang)起來,不能給人發現了。
摘西:(笑)嗯,差不多便是這個意思。
綏綏:我們進去看看吧,肯定有好東西。
摘西:好。
△摘西和綏綏飄向偕臧潭。到了偕臧潭,光球瞬間消失。
綏綏:哎?這是怎么回事?
△原來偕臧潭是在水中,卻沒有水淹沒偕臧潭,像是被隔離了一般。綏綏摸著水,那些水像被阻擋了一樣,就是不會流向偕臧潭。偕臧潭變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
綏綏:這偕臧潭不會是被一個好大好大的光球保護著吧?為什么沒有水呢?
摘西:這里是被人專門設計的,空氣與之隔離,加以仙術,所以在這水里形成了一個空間,像一個水晶宮一般。
綏綏:哦,這樣啊。那我們進去看看。
△綏綏和摘西走過木橋,進到偕臧潭房間里。
△偕臧潭房間內,粉色紗簾隨風舞動,蠟燭點亮房間,墻上掛滿了畫。綏綏和摘西看著那些畫。突然夢姬從臥室里走出來。綏綏和摘西趕緊躲起來。
綏綏:夢姬怎么在這里?
摘西:看看再說。
綏綏:難道這是她藏寶貝的地方?
摘西:看起來不像。
△夢姬看著房間的布置,開心的笑了。
綏綏:她笑什么?
摘西:不知道。
綏綏:不會發現我們了吧?你過來點,藏好了。
△綏綏拽摘西過來,一不小心花瓶被撞倒。
綏綏:啊,(趕緊捂住嘴)完了完了。
△夢姬走過來,扶起花瓶。對二人視而不見。綏綏閉著眼睛抓著摘西胳膊,摘西看向夢姬。
夢姬:怎么倒了?(擺好花瓶)
△夢姬便走向另一個房間去了。綏綏和摘西離的異常近。綏綏有些緊張的難以呼吸。
綏綏:那個,她,她走了。
摘西:(走出來)嗯。
綏綏:我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她耍什么花招。
摘西:不用了。
綏綏:那你說,她剛剛就在我們面前,為什么假裝看不到,肯定有大陷阱等著我們呢。
摘西:我們誤闖了夢姬的夢境。
綏綏:夢姬的夢境??
摘西:她并非假裝看不到我們,是真的看不到。
綏綏:真的假的?
摘西:真的。
綏綏:那我們豈不是隨便逛了?
△綏綏華麗麗的在房間里亂轉悠,摘西看著綏綏嘚瑟的樣子。夢姬端著早飯過來了,綏綏還是嚇了一小跳,隨即又大著膽子過去試。綏綏扒拉夢姬的頭發,夢姬便順手把頭發順過去。
綏綏:(小聲對摘西說)她真的看不到我啊。
摘西:看不到也聽不到。
綏綏:哈哈,哼,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竟然敢用縛仙金絲繩捆著本姑娘,還想打本姑娘的恩公的仙靈珠的主意!
△就在綏綏把夢姬欲坐下的凳子踢向一邊時,夢姬并未坐下,直起身走過去,走向站在簾子旁的男子。男子隨意披了件外衫。
夢姬:(靠在男子肩上)幻郎,你醒了?
幻郎:你又不乖了,不是說好了叫醒我,讓我來做飯嘛?
夢姬:我這不是怕你辛苦嘛,人家是為你著想。
幻郎:夢兒這小嘴講出的話總是那么有理!(親吻夢姬,二人小小的纏綿一番)
△綏綏和摘西都看呆了,摘西看向綏綏。
綏綏:這是…….夢姬的情郎?
摘西:(把綏綏拽過來捂住眼睛)過來。
綏綏:(拿開摘西的手)我就懷疑這個夢姬受了情殤,所以才殺那些男子。你看吧,果然有個男子,這個男子肯定會背叛夢姬,然后夢姬就心生恨意了。
摘西:你是說夢姬吸**魄,是因為恨?
綏綏:對啊。我們再看看吧,這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綏綏轉身要去看,幻郎和夢姬還在親吻纏綿,摘西一把擺過來綏綏。
摘西:不用看了,你說什么都對。
綏綏:西師兄,原來你這么信任我,我好開心啊。
摘西:嗯。
△幻郎和夢姬走向飯桌吃飯去了,摘西和綏綏過去也坐下,看著兩個人津津有味的吃飯。夢姬還喂幻郎,幻郎也喂夢姬,二人濃情蜜意的。
綏綏:他倆這樣吃飯,什么時候能吃完啊?
摘西:咳,不如我們到別處看看。
綏綏:西師兄,我也想吃飯,看他們吃,我也好餓啊。
△摘西拉起綏綏穿過一個小門向后面走出去。
摘西:等離開這里,我帶你吃個夠。
綏綏:好,你說的啊。
△綏綏和摘西來到一處地方。
綏綏:咦?那不是夢仙樓嗎?
摘西:夢仙樓?
綏綏:對啊,我們去看看。
△綏綏和摘西走到夢仙樓。正要進去,卻看到頭發散亂的夢姬被人推出來。
綏綏:這,怎么回事?
摘西:這應該是夢姬的另一個回憶。
綏綏:另一個回憶?
△幻郎從里面走出來,懷里還抱著一位美人。夢姬坐在地上,梨花帶雨的看著幻郎和那名女子。
夢姬:為什么?
幻郎:為什么?你不要問我為什么,看在往日情分上,我不想揭穿你的身份,你別再逼我了,快走吧,我不想見到你。
夢姬:我的身份?呵,我向你坦白身份,是因為我很愛你,很信賴你,可是為何?你卻要因此離開我。你說過的啊,我是你的磨人小妖精,永遠不會離開我,會愛我一生一世的。(眾妓女嘲笑夢姬)
幻郎:你,我說的小妖精可不是你這種……你現在記住,她,是我的小妖精。行了,你快走吧。
夢姬:為什么?(心灰意冷)
綏綏:為什么?他們剛才還好好的。
摘西:人妖殊途。
綏綏:是什么真的那么重要嗎?
摘西:向來如此。
△幻郎挽著那名美人走進去。夢姬看著幻郎和那美人嘻嘻鬧鬧的,夢姬的眼神變了,恨意和怒火燃燒。
△夢姬化出梨花妖真身,眾人尖叫亂跑。幻郎和美人回過頭看怎么回事。
綏綏:她要干什么?
摘西:殺人。
綏綏:什么?
△綏綏跑過去想要阻止。
綏綏:不要這樣,你會回不了頭的。夢姬。
△綏綏的阻止根本無濟于事。夢姬幻出萬千梨花花瓣,花瓣變作小飛刀,刺向所有人。還有那名幻郎懷里的美人。
幻郎:不要啊。(所有人哀嚎死去,幻郎放下懷中死去的美人)你為什么要濫殺無辜?為什么?難道這就是你們妖精的本性嗎!?
△綏綏看向一地的尸體。摘西走過來抱住綏綏的肩膀安慰她。
綏綏:她的恨。
夢姬:(看著幻郎,眼里有愛有恨)妖精的本性,你為了那個青樓女子要離開我。我恨她,更恨你。恨她引誘你,恨你負心薄幸。
幻郎:即便沒有她,我們也是沒有結果的。你是妖,而我是人。
夢姬:是什么真的那么重要嗎?
幻郎:是。今日罪孽,全因我一人而起,你殺了我吧,如果你的恨能少一點。
夢姬:殺了你?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夢姬化出梨花,變作小飛刀,刺向幻郎心口,綏綏和摘西看過去。飛刀在心口處停住了。
綏綏:她不會殺他的。
摘西:夢姬的恨太深,也很難回頭了。
幻郎:今生,是我對不起你。
△幻郎抓住小飛刀刺向自己的胸口,吐血倒地。夢姬飛奔過來。
夢姬:幻郎~
△綏綏和摘西看著這一切,夢姬奔過去抱著幻郎哭。
夢姬:幻郎~為什么?為什么這么殘忍的對我,啊~~(傷心絕望)
摘西:我們走吧。
△綏綏和摘西從浴池里冒出來。
摘西:這里應該就是幻思宮了。
綏綏:我們出來了?夢境里的水和這里是相通的。
△綏綏身上的女裝化為男裝。綏綏看向自己的衣著。
綏綏:真的出來了,我們真的出來了。
△摘西和綏綏走出浴池。摘西和綏綏擰了兩下衣服上的水。綏綏看向一幅畫。
綏綏:你看,這幅畫上還有字呢。
△一幅夢姬的畫像,上面的題字是:有美一人,婉如清揚。邂逅相遇,與子偕臧。
摘西:應該是幻郎畫給夢姬的。
綏綏:嗯,夢姬還留著,證明她心里還是愛那個幻郎的。
△元坤跑進來。
綏綏:元坤?你怎么跑這兒來了?
元坤:西師兄,你救出綏綏了,這太好了。哎?你倆的衣服怎么回事?
摘西:不小心掉這水池里了。
元坤:哦,我們先去救蒔蘿吧,葉枯已經去了。
綏綏:蒔蘿怎么了?
元坤:她被九圣島的花花公子帶走了。
綏綏:他抓蒔蘿干什么?
摘西:事不宜遲,我們快走吧。
△三人向外跑去,夢姬走過來,擋住去路。
夢姬:沒想到,你們還能活著出來。
綏綏:你別……
夢姬:不愧是譙明第一弟子,圣尊請來的上古兇獸都沒能對付的了你,還救出了這丫頭。
元坤:(躲在摘西身后)你又想抓我們啊?這次可沒那么容易了。
摘西:綏綏,你們先走。
綏綏:西師兄,別傷她性命。
△綏綏和元坤跑出去。
夢姬:怎么?你喜歡那丫頭?
摘西:胡言亂語。
夢姬:(笑起來)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