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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節(jié) 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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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二十九節(jié) 污染
    西山別院警衛(wèi)處長姜振站在門口迎接著羅志森,與姜振在一起的還有那位曾經(jīng)讓沈斌逃脫的二隊隊長呂剛。
    “羅部長,您好?!苯窨蜌獾纳斐鍪?。
    “姜處長,龐老沒休息吧?”羅志森輕聲問道。
    “沒有,剛做完保健,正在后院散步。羅部長,請隨我來?!苯裾f著,專門看了沈斌一眼。
    羅志森與姜振小聲聊著走在前面,呂剛?cè)鶐妥由系募∪馕⑽⒁粍?,冷冷的看著沈斌。為了上次的失誤,他受到軍委二廳的警告處分。二廳在軍中系列是個特殊部門,與中南海保衛(wèi)局相輔相成,可以說是集中了軍中精英。上次沈斌在這么多人‘護送’的情況下輕松逃脫,西山警衛(wèi)處這個臉可丟的夠大的。呂剛看著沈斌,根不能活活把這小子掐死才解恨。
    沈斌撇了撇嘴,邁步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小聲說道,“哥們,上次的事情我也身不由己,別這么苦大仇深?!?br/>     “朋友,如果是男人的話,等龐老處理完之后,咱們打一架?!眳蝿傋咴谏虮蟮纳磉叄淅涞恼f道。
    “打架?我可沒那工夫,拿話激我沒用?!鄙虮蟪靶Φ目戳藚蝿傄谎邸?br/>     “怎么,你怕了?”
    “切,我連龐四寶都敢打,你敢嗎?什么時候你揍了龐四寶,再來跟我說怕不怕?!鄙虮蟛恍嫉恼f道。
    呂剛側(cè)頭看了沈斌一眼,他知道這小子確實不是個怕事的主。如果怕事,進了這個院子恐怕嚇得頭都不敢抬。光是周圍警戒的氣息,一般人大氣都不敢喘。
    “沈斌,希望你活的長久一點,等我退役之后,會主動找你打一場。”呂剛諷刺的說道。
    “哥們,何必呢,咱們又沒仇。況且,你不是我的對手,再練個十年八年還差不多。”沈斌一點面子都不給,直接譏諷到呂剛的臉上。
    看到呂剛氣的臉上肌肉都在顫抖,沈斌停下腳步,指了指地面上的大青石。沈斌在呂剛疑惑的目光下彎下腰,右指猛然往地面上一戳。撲~厚重的大青石上出現(xiàn)了一個指洞。
    沈斌微微一笑,背著手向前面走去。呂剛的臉色變得有點蒼白,蹲下身子摸了摸沈斌隨手一指戳出來的洞,這才明白沈斌沒有說大話,自己根本不是人家對手。就憑這手功夫,別說十年八年,這輩子恐怕都難。
    沈斌跟著羅志森與姜振來到后院,此時老爺子龐漢已經(jīng)被扶著回房休息。經(jīng)過請示之后,羅志森與沈斌被帶到了書房門口。
    沈斌心里也有點緊張,畢竟從小就聽過龐漢威猛的傳說。沈斌用意念往里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房間里除了一位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和一名看似六十左右的老人,卻沒有龐四寶的影子。
    羅志森回頭看了看沈斌,威嚴(yán)的目光示意沈斌不要亂說話。姜振站在門口沒有跟進去,沈斌隨著羅志森走進龐漢的書房。
    龐漢半靠在軟椅上,羅志森趕緊過去微微躬身說道,“龐老,還認(rèn)識我嗎,國安的小羅。晚輩專門來看望您,祝龐老身體安康?!?br/>     羅志森說完,又面對旁邊那位六十來歲的老者行了個軍禮,“龐參謀長好?!?br/>     聽到這個稱謂,沈斌才明白這人原來是龐四寶的爹。這祖孫三代年紀(jì)差距可夠大,龐漢年近四十才有的龐永剛,而龐四寶又是龐漢最后一任妻子生的。如果龐家長子還活著,恐怕現(xiàn)在都能五世同堂了。
    龐漢蒼老的面孔帶著微笑,“小羅啊,你小子越來越出息了,都當(dāng)上部長了。記得剛見你那會,還是個毛頭小子呢。唉,不服老不行啊?!饼嬂下詭Т⒅f道。
    龐永剛笑了笑,“羅副部長,請坐。”
    “不不,在老爺子面前哪有我坐的份。哦對了,沈斌,趕緊過來給龐老請個安。這位是龐副參謀長,龐德祿的父親?!绷_志森說著,回頭給沈斌遞了個眼色。
    沈斌默默的走了過來,對著龐漢微微鞠了一躬,“龐老,祝您健康,晚輩就是~打了您孫子的人?!?br/>     沈斌說完,對龐永剛也鞠了一躬,“龐參謀好?!?br/>     “什么龐參謀,叫首長。”羅志森狠狠的瞪了沈斌一眼。好家伙,連軍銜都給人擼了,這小子真該挨揍。
    “首長好。”沈斌也是過于緊張說禿嚕嘴了,趕緊改了過來。
    龐永剛不在意的微微點了點頭,龐漢坐直了身子,仔細的看著沈斌,“永剛啊,這小伙子不錯,居然能一拳打飛了防彈車上的玻璃窗。如果是抗戰(zhàn)年代,這小子準(zhǔn)是把殺敵好手。小伙子,不用緊張,都坐吧,站著怪累的?!饼嫕h指了指旁邊的紅木椅子。
    羅志森臉色有點尷尬,他沒想到龐永剛也在場。如果光是老爺子一個人還好說,龐四寶的父親在場,無形之中又多了一個變數(shù)。
    羅志森依然沒有坐,微微彎了彎身子說道,“龐老,沈斌是國安秘密特工,晚輩沒有抓好思想工作,讓您老生氣了?!?br/>     龐漢看了看兒子,爺倆互相對視了一眼,龐漢忽然呵呵笑了幾聲。
    “小羅,我這個老頭子要為這點事生氣,那還不早就見馬克思去了。我讓你們來啊,就是想說道說道?!饼嫕h說著,輕微的呼吸了幾下,仿佛氣力有點跟不上。
    龐永剛一看,趕緊輕輕在父親背上拍了拍,“爸,還是我來說吧,您先歇著?!?br/>     龐漢微微點了點頭,剛從花園里活動完,氣力確實有點跟不上。專職護理人員趕緊走進來,把龐漢攙扶到另外一間休息室中。房間內(nèi),只剩下沈斌三人。
    龐漢一走,龐永剛的身軀也挺了起來,帶著一股職業(yè)軍人的威嚴(yán)。
    “羅副部長,請坐吧,老爺子年紀(jì)大,活動一下就要休息?!饼嬘绖傇俅伟蚜_志森讓到了椅子上。
    沈斌跟個犯錯的學(xué)生一樣站在旁邊,人家可沒讓他坐下,沈斌也不敢沒皮沒臉的坐在羅志森旁邊。
    龐永剛看了看沈斌,又看了看羅志森,“羅部長,說實話,道歉的應(yīng)該是我這個當(dāng)父親的。這些年四寶他母親一直在國外,我光忙著軍中的事務(wù),沒好好管教孩子,這是我的失職?!?br/>     “不不,不管怎么說,國安的人員打傷了四寶,理應(yīng)道歉。”羅志森趕緊說道。
    龐永剛擺了擺手,這才指了指椅子,“小伙子,你也坐吧。當(dāng)時的事情我做了調(diào)查,換成是誰也得揍這個混賬東西。家父上次讓警務(wù)處的人請你來,可能有點誤會,其實家父只想問問情況?!饼嬘绖傉J(rèn)真的解釋道。
    沈斌聽龐永剛這么一說,心里反倒不好意思了,“龐參謀長,其實~我不該下手這么重?!?br/>     龐永剛微微擺了擺手,“不用再說了,我這個老臉都被兒子丟盡了。小伙子,這事就算過去了,四寶那孩子已經(jīng)被我安排到了西沙,只有吃過苦,他才能明白現(xiàn)在的擁有來之不易。”
    龐永剛說著,看向了羅志森接著說道,“羅部長,其實你們這次來,家父也想當(dāng)面給你們解釋一下。當(dāng)然,有些事情,只是以此事為借口而已?!?br/>     羅志森當(dāng)然明白其中的玄機,這只是政治斗爭中的一步棋罷了。但是身為國安常務(wù)副部長,羅志森必須要給龐家一個臺階下。
    “對了,下一步軍情方面歸我主抓,以后咱們可要互相多支持。”龐永剛忽然對著羅志森說了一句。
    羅志森一怔,微微點了點頭,“龐參謀長胸懷寬廣,我替沈斌謝謝龐老和龐參謀長。沈斌,你先出去一下,我與龐參謀長說說話?!?br/>     沈斌一聽,知道兩個人要談?wù)撥娗榕c國安之間的事情。他這個級別還沒權(quán)利知道一些機密,只能告退走了出去。對于情報上的事情沈斌也懶得偷聽,不過龐漢父子的表現(xiàn),讓沈斌重新認(rèn)識了這些紅色家庭。看樣子,事情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么惡劣,最起碼這些二代也秉承了先輩的遺風(fēng),只是到了三代上出現(xiàn)了偏差。隨著社會的發(fā)展變化,這些紅三代們已經(jīng)忘記先輩的血與苦,開始追求享樂和吃老本了。什么時候這個老本吃完,也到了這個家族被人徹底遺忘的時候。
    一場轟轟烈烈的風(fēng)波,以戲劇性的收場而結(jié)束。經(jīng)過這次風(fēng)波,沈斌確實成熟了不少。如果說以人為鏡,那他沈斌在南城的所作所為何嘗不是另外一個龐四寶。即便有些事自己做的對,但在手段上同出一轍。
    臨回南城之前,沈斌沒忘記去看望一下潘瑞和瞿輝。瞿輝和潘瑞不在一個地方修養(yǎng),沈斌與李龍一起看望了潘瑞,又開著李龍的車?yán)胶迫蝗タ赐琐妮x。當(dāng)著方浩然的面,瞿輝與沈斌都不便說出這個傷是怎么來的。而方浩然,更看重的是瞿輝這個中宣部輿情局局長的身份。
    方浩然的政治嗅覺非常敏銳,別看在地方上宣傳部要排在組織部之后。但在中央層面上,中宣部部長在政治局常委排名上,要高于組織部長。輿情局是宣傳部最重要的部門,這位瞿輝局長,下一步很可能就會成為副部長之一。
    瞿輝對沈斌的到來非常高興,畢竟他們是共同經(jīng)歷過生死存亡的人。這段時間沈斌所鬧的風(fēng)波瞿輝比方浩然了解的內(nèi)幕多,高層的事情可瞞不過他這位輿情局長。
    “沈斌,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好好干,做人低調(diào)一點沒虧吃。”瞿輝告誡著沈斌。
    “瞿局,我把你當(dāng)朋友才來看你,怎么老是跟我頂頭上司似的,這幾天我受的教育夠多了?!鄙虮罂嘀樥f道。
    “想當(dāng)我的手下,好啊,我身邊正缺保鏢呢?!宾妮x笑著說道。
    三個人說笑著,彼此之間也拉近了關(guān)系,通過沈斌方浩然算是與瞿輝交上了朋友。在級別上瞿輝是正廳,方浩然是副廳,兩個人也算是旗鼓相當(dāng)。
    瞿輝親自把兩人送到軍區(qū)醫(yī)院停車場,臨上車前瞿輝握著方浩然的手,“方書記,以后再來北京就給我打電話,咱們好好喝一場?!?br/>     “瞿局長,到了南城也別忘了給我打電話,請你嘗嘗地方菜。”
    沈斌按了按車笛,心說政治人物還真是會鉆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結(jié)盟的機會。
    京城的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方浩然與沈斌乘坐李龍的車,三個人一同返回了南城。
    李龍開的不快,與來的時候相比,現(xiàn)在的心情每個人都很放松。
    李龍打開工具箱,拿出一款手機遞給了沈斌,“拿著,這是總部獎給你的,你小子有功。”李龍嘲諷的說道。
    沈斌接過來看了看,“龍叔,這里面裝了多少竊聽器?”
    李龍一把抓過來,放下車窗就要扔出去,沈斌趕緊搶了回來。
    “別別,俺現(xiàn)在是窮人,省一點是一點,白給的誰不要?!?br/>     沈斌說著按下開機鍵,簡單操作了一下,沈斌發(fā)現(xiàn)連號碼都是他以前的。
    “別看了,機芯還是你以前那部,技術(shù)人員做了重新處理,上面保存的號碼都沒丟失?!崩铨埖闪艘谎壅f道。
    方浩然坐在后座上,這一點他也羨慕國安的特權(quán)。在科技技術(shù)上,人家確實比他們這些普通干部先行一步。
    沈斌一聽還是他原來的機芯,趕緊調(diào)出何林的電話撥打了過去。
    沒等沈斌說話,就聽著何林急著說道,“斌哥,你死哪去了,可急死我了。到底闖了多大的禍你到是說明白點,我這邊都快罩不住了?!?br/>     “何林,我爸媽還好吧?!?br/>     “我地個娘啊,他二老都快把我逼瘋了。斌哥,他二老非要回去,說是惦記家里那點菜地。我看實在不行,就把他們偷渡出去得了。”
    李龍和方浩然一聽,兩個人紛紛用手指著沈斌。沈斌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故意面色嚴(yán)肅的說道。
    “何林,你小子說什么呢,他們是國家干部的父母,怎么能干偷渡這種違法的事情呢。現(xiàn)在我命令你,馬上把我父母送回家?!?br/>     “什~什么,送回家?”
    “廢話,不送回家你贍養(yǎng)一段時間也行。”
    “你~你個混蛋~耍人是吧,你給我說清楚,是不是耍人~!”
    沈斌連聽都不聽,直接掛斷了電話。反正再聽下去,估計何林那邊要罵粗口了。
    沈斌想給劉欣她們打過去,但是想了想,還是撥給了南城高新區(qū)西區(qū)辦公室。這段時間沈斌沒有與單位聯(lián)系,也該問問黃維等人西區(qū)的進展程度了。沈斌本想直接打給黃維,但是又怕馮曉等人有意見。這么久不聯(lián)系,光打給黃維,也顯得過于偏心。沈斌干脆打給辦公室,這樣公平一點。
    電話響了幾聲,聽到一個粗大的嗓門問道,“喂~誰啊,找誰?”
    沈斌一聽是保衛(wèi)處長楊幺,笑著問道,“楊幺同志,你不在自己的保衛(wèi)處,跑到辦公室來干什么?!?br/>     “啊~沈主任?天啊,可算盼到您了。沈主任,大家聯(lián)系不上您,都急死了?!?br/>     沈斌看了方浩然一眼,心說孔市長不是知道他的情況嗎,“楊幺,急什么,找不到我不會去管委會詢問一下。”
    “誰敢啊,大火都知道您喜歡私自出國,以為您又瞞著黃主任他們偷偷出去了呢。”
    沈斌尷尬的撓了撓頭,“說什么呢,我有這么不遵守紀(jì)律嗎。我問你,西區(qū)的進度怎么樣?!鄙虮筅s緊改變了話題。
    “沈主任,出事了,隔壁夏東市環(huán)保局的幾個家伙說是克萊飲品流水線環(huán)保不合格,大量污染水源流入卡龍河,導(dǎo)致他們的飲用水受到污染,非讓克萊的流水線停產(chǎn)改造不可?!?br/>     沈斌聽完一震,克萊飲品是美國克萊集團投資建立的生產(chǎn)基地,一期工程已經(jīng)完工,進入了試產(chǎn)階段。如果真是環(huán)保不合格,此事可有點棘手。克萊集團是最大的投資商之一,如果解決不好,沈斌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影響后期的投資。
    “楊幺,黃維和馮曉怎么處理的?”沈斌皺著眉頭問道。
    “黃維處長已經(jīng)下令停產(chǎn),馮曉想緩和一下,看看能不能用其他辦法解決。不過那幾個家伙挺囂張,不但不領(lǐng)情,一個老頭子居然還跑到咱們辦公樓前鬧事。這不,黃維和老馮去處理了。”
    “停了就好,事關(guān)下游飲水問題,黃維做的不錯。既然停了,他們還鬧什么?”
    “沈主任,他們非要咱們馬上拿出整改方案,怕人一走這邊又開工。另外,克萊集團也發(fā)來了抗議書,黃維說那邊也要派人過來跟咱們理論。沈主任,我看夏東市的那幾個家伙就是故意找茬,要不咱們還用以前的手段,找個借口把他們關(guān)幾天?!?br/>     沈斌一聽,真有點想罵人的沖動。他剛剛體會到被權(quán)利壓迫的感受,自己的手下居然還要這么干。
    “你瘋了,咱們是黨員干部,一切都按照程序來。告訴馮曉黃維,六個小時之后我趕到南城。不管什么事,等我回去處理?!鄙虮笳f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車?yán)锩婧馨察o,沈斌與楊幺的對話方浩然與李龍聽的一清二楚。關(guān)于環(huán)保李龍到?jīng)]有什么概念,畢竟他對這行不熟。但是方浩然當(dāng)過縣長縣委書記,深知這里面的厲害。
    “沈斌,環(huán)保是件大事,很多干部都是在這方面栽的跟頭?!狈胶迫徊槐阒苯舆^問,但他必須提醒沈斌要重視起來。
    “方哥,我知道,但是克萊集團也不是好惹的,當(dāng)初為了拉動投資,確實忽略了環(huán)保的重要性?,F(xiàn)在想想,雖然有環(huán)保條款,卻不夠重視。”沈斌嚴(yán)肅的說道。
    方浩然看著沈斌嚴(yán)肅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你知道就好,我相信你的能力?!?br/>     李龍沒有追問什么,只是把油門踩到了底線,以最快的速度向南城奔去。
    南城高新區(qū)西區(qū)辦公樓前,馮曉勸說的口干舌燥,黃維冷眼旁觀,愁著怎么與沈斌聯(lián)系。楊幺興匆匆從樓上跑了下來,一出大門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馮曉和黃維。兩個人一聽沈斌終于出現(xiàn)了,心中仿佛落下一塊大石一樣,頓時松了口氣。
    馮曉看著對方的環(huán)境監(jiān)測處處長,陪著笑臉說道,“戚處長,我們主任正在回來的路上,要不這樣,你們再住一天,等我們主任回來處理此事?!?br/>     “馮助理,我們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剛才我市分管市長也打來電話。西區(qū)的排污處理不改造,我們絕不答應(yīng)?!逼萏庨L冷冷的說道。
    “我們不是已經(jīng)下令暫時停止生產(chǎn)了嗎,至于怎么改,也需要等克萊集團高層到了之后,協(xié)商解決?!瘪T曉為難的說道。
    “協(xié)商解決?是不是我們一走,他們繼續(xù)生產(chǎn)。”一名五十開外的老者氣憤的看著馮曉。
    “蘇工,我們可沒這意思,環(huán)保問題西區(qū)向來抓的很緊?!瘪T曉趕緊反駁道,他可不能落下這個口實。
    “哼,抓的緊都這樣,要是松一點我們下游還不得全部污染?!碧K工程師瞪著眼睛看著馮曉等人。
    就在這時,七八輛車快速的開了進來。車輛一停,里面的人拿著攝像機話筒等,馬上圍了過來。
    黃維心中一驚,這種事可不能曝光,況且現(xiàn)在的媒體為了吸引讀者,恨不能給你編造出離奇的故事。
    “怎么回事,這里不許采訪,誰讓你們來的?!秉S維發(fā)現(xiàn)這些記者手拿的標(biāo)示大部分都是夏東市的媒體單位,馬上警覺起來。
    “是我讓他們來的,你們這種行為,必須接受群眾的指責(zé)。”蘇工程師一臉正義的說道。
    看著閃光燈咔咔直晃眼,特別有幾個已經(jīng)開始針對夏東市環(huán)保局人員進行現(xiàn)場采訪,黃維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果斷決定。不然的話,西區(qū)很快會成為媒體的焦點。黃維咬了咬牙,對著楊幺冷冷的說道。
    “楊處長,馬上封鎖現(xiàn)場,全部帶到保衛(wèi)處!”
    為了西區(qū)的名譽不被媒體胡編亂造,黃維不得不這么做。萬一被媒體捅出去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黃維知道承擔(dān)責(zé)任的肯定是沈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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