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現在還在嗎?”</br> “有兩個走了,還剩兩個時不時地就來轉一圈。”</br> “等一會兒他們再來,找那四個兄弟,揍一頓!”</br> “這么簡單粗暴啊,不用查一查是誰的人嗎?”</br> “不用查,直接揍就行了,這種沒頭腦的,查也查不出來什么東西。”</br> “行,我這就去辦。”</br> 過了一會兒,辦事兒四兄弟其中的一個敲了安欣的門,</br> “欣哥,都搞定了。”</br> “打跑了?”</br> “嗯,還沒動手呢,就被嚇虎跑了。”</br> “行,一會兒要是再看見他們來,繼續打!”</br> “是,欣哥。”</br> 臨下班的時候,安欣接到了一個電話。</br> “哪位?”</br> “我是大偉的老大。”</br> “哦,什么事兒?”</br> “查出來是誰干的了。”</br> “哦,這么快啊。”</br> “嗯,你去找一趟大偉。”</br> “我不去!”安欣直接拒絕了。</br> “你說什么?”對面的聲音聽起來很驚訝的樣子。</br> “我說,我-不-去!聽不明白嗎?記住,我不是你手下,還有我是在和你合作,不是在和大偉合作,你搞清楚了這一點之后,再給我打電話吧。”</br> 說完安欣也不等對方反應,就掛斷了電話。</br> 過了一會兒,安欣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br> “哪位?”</br> “是我。”</br> “你誰啊?”安欣吊兒郎當的問道。</br> “安欣,你別太過分。我一會兒派人去接你。”</br> “去做什么?”</br> “咱們當面聊聊。”</br> 聽到對方這么說,安欣掩飾住內心的激動,“有必要嗎?”</br> “還是見一見吧,既然要合作,那就坦誠一點。”</br> “行,什么時候來。”</br> “晚上7點,我派人去白金翰接你。”</br> “好的,那我就等著你了。”</br> 臨近下班,安欣和老三去吃點東西,就到了白金翰,快七點的時候,他和老三就站在了門口。</br> 一會兒,一個中年漢子走到了安欣面前,“欣哥您好,我是派來接您的。”</br> 安欣抬眼一看,這人不認識,又看了一眼他開來的車,大偉正站在車旁邊對著他招著手,便帶著老三跟了上去。</br> 這是一輛商務車,安欣和老三被安排在了中間那一排的座位上,最后一排還坐著兩個大漢,車子剛駛離白金翰停車場,坐在副駕駛的大偉就從一個包里拿出了兩個黑色的頭套,遞給了他倆。</br> “欣哥,不好意思了,麻煩二位把這個帶上吧。”大偉說道。</br> “大偉,你這么什么意思?”老三有點生氣地說道。</br> “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倆配合一下,我也是沒辦法,這是我老大特意囑咐的。”</br> “行,這么面子我給你!”安欣突然說道。</br> 帶好頭套以后,安欣的視野就變的漆黑一片,偶爾有對面的車打過來的遠光燈能穿過之外,其余的都是漆黑一片。</br> 坐在座位上的安欣假裝自己睡了起來,實際上是在感受著周邊環境的變化。</br> 車應該是上了環城高速,開了大概有10多分鐘,就在一個路口下了高速,然后右拐上了一條路,開了幾分鐘之后,停在了路邊,大偉下車打了個電話,隨后車子又往前開了10多分鐘,之后左拐進了一條路上。</br> 安欣根據路上車輛聲音的變化推斷出他們應該是出了城,往城外的方向開了。</br> 車子七拐八拐之后,終于停了下來,大偉下車溝通了一下,車子又緩緩啟動,很快就停了下來。</br> 大偉拍了拍安欣,</br> “欣哥,該下車了。”說著就摘下了安欣和老三的頭套。</br> 安欣揉了揉眼睛,讓自己適應了一下周圍燈光帶來的不適感。</br> 適應了一會兒之后,大偉請安欣和老三下車,這才發現這是一個農村小院,打掃得還比較干凈,屋里有兩個房間亮著燈,其他的都是黑的。</br> 門口守著的保鏢把安欣帶了進去,而老三卻被攔在了門外。</br> 安欣被帶到了一個房間里,安排著坐了下來。</br> 這個房間沒有開燈,只能透過窗戶上外面映照進來的燈光分辨一下里面的擺設。</br> 在一個角落里,隱隱約約坐了個人,安欣坐下了一會兒,那人才開口。</br> “安欣,你好。”</br> “嗯,你也好,我該怎么稱呼你呢?”</br> 那人沉默了一下,“你叫我大浩就行。”</br> “好吧,大浩,大號,這個名字起的,牛....”</br> “爹媽給的,沒辦法。”那人也是無奈地說道。</br> “行吧,找我來是什么事兒?”</br> “聊聊。”</br> “聊啥啊,那人不是被你抓到了嗎?那就繼續合作就好了啊。”</br> “那人其實沒抓到。”大浩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br> “沒抓到你叫我過來?耍我呢啊?”安欣有些憤怒。</br> “我這也是沒辦法了,這才你把匡過來的。”</br> “那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br> “你怎么知道?”</br> “猜的唄,你們主要是賣冰du的,這玩意兒和白粉還不一樣,需要種植之類的。這個直接化學合成就行,要不是出了問題,我實在是想不到你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和我合作的原因啊。”</br> “大家都在盛傳你這人很聰明,那你說說,我們出了啥問題?”</br> “你這是在考我嗎?”安欣無所謂地說道。</br> “沒有沒有,請教,我這是在請教。”</br> “切,出問題無非就是兩點,內部和外部。你們內部有啥問題我不清楚,唯一能確定的是肯定有人在搞事情;更多的是在外部,我之前就聽說最近京海有幾個賣冰du的團伙被打擊掉了,就是你們的吧?”</br> “是。”</br> “這種事兒,被打擊了肯定要低調一點,而冰du這玩意兒,制作起來說簡單也簡單,這個時候有人就趁虛而入了吧,市場是不是變小了,你們想利用我的勢力開拓市場,我這么說沒毛病吧?”</br> “大家都說你聰明,以前我還不覺得,今天算是見識到了。確實是這樣的,前一段時間有一批新貨流到了京海,品質和我們的差不多,但是價格要低,搶占了不少市場,現在這不發愁呢嗎?”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