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洗手間洗了洗臉,看了看鏡子里光鮮亮麗的自己。這幾年沒有過多的戶外運動,大多都是在室內進行的,皮膚愈發地白皙,化了淡妝,整個人看起來清清爽爽,除了耳朵上的那一排耳釘十分亮眼之外,我沒有佩戴任何首飾。
定了定神,我回到了辦公室,開始通知各部門主管下午開會的事宜。同時開始梳理工作流程,把下午需要做的事情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想來,以后和辰溪接觸的機會是越來越多了。從今天他的表現看,他一定對現在我的我特別錯愕。
好不容易開完了會,一下班我就急匆匆地往阿炮那里趕。每當感覺壓力過大的時候,我都喜歡去阿炮那里,套上我的假發,化上濃妝,穿上皮夾克,賣力地嘶吼一番。
我喜歡那種暢快自如的身份,更喜歡有人撐場的感覺。在舞臺上,我就是我自己的主角,再多的煩惱,統統都能被瞬間遺忘。我喜歡飆高音,當音調越飚越高,我會有種飛翔一般的快感,那種沖上云霄的感覺,絕對難忘。
阿炮笑說我是因為寂寞導致的,畢竟三年空窗期。阿炮老是嘲笑我,說我這根枯木再不逢春就真的廢了。
我哈哈地笑,的確,說不寂寞那都是偽裝的。可是,對于感情,我依然寧缺毋濫。
其實我身邊桃花很多,三不五時有男人追求我,但是我都無感。我每次都在阿炮酒吧里唱情歌,唱著唱著,人自然就傷感起來。
這一晚,戴翔威破天荒帶了個女的來到阿炮的酒吧聽我唱歌。
我唱完歌,見怪不怪地坐在他旁邊,伸手攬過他的肩說:給我來一大杯扎啤,渴死了。
結果,呵,我的手被他旁邊的女人狠狠撩開了。
這可是破天荒頭一回,我沒想到這女的這么夠種,一瞬間我的玩性就來了。
戴翔威有些尷尬,對旁邊那女的說:小憶,別這樣,她是我好哥們。
小憶……呃……我特地扭頭瞅了一眼,然后對戴翔威說:玩慣了小清新,這回打算吃嗆口小辣椒啊?
他瞪了我一眼,然后說:瞎說什么啊,她是我表妹。
我的扎啤來了,我猛喝了一大口,然后繼續嗆,我說:都什么年代了,表哥泡妞表妹還要管的,難不成你們有奸情?
那妞臉上掛不住了,悠悠回了句:做女人還是識相點好,我表哥可不是什么樣的女人都能碰的。
我當時就想笑了,我說:喔?那你倒是說說,你表哥是怎樣的女人才能碰的?
她戴著鴨舌帽,在昏暗的酒吧我也看不清她的整張臉,就看到一個尖尖的下巴,還有她不屑地撇撇嘴,輕輕地吐了一句:反正不是你這種不入流的女人。
我當晚戴著一頂卷發,化了煙熏妝,穿著緊身的黑裙,裙子的下擺短得內褲都快露出來了。的確性感加野性,但是看起來也特別地俗。必須符合自己的身份么,我現在的身份,就是酒吧里一賣唱的。
我喝著酒,一把揪上戴翔威的耳朵,然后對他拋著媚眼說:轉過來。
因為被我揪得生疼,他趕緊轉過來了。我一把勾上他的脖子,我說:戴翔威,我配得上你不?
他看了看我,看了看氣得臉發黑的表妹,最后還是唯唯諾諾地回答我:配得上啊。
我直接勾著他的脖子問他表妹:小辣椒,聽到沒?你表哥自己心甘情愿的,你操哪門子心那?
她氣得腮幫鼓鼓的,沖著戴翔威說:表哥你變了,你怎么會喜歡這種女人,真庸俗。
然后氣呼呼地往外面走,看樣子是真生氣了。戴翔威勾了下我的鼻子,我估計我親他一下夠他竊喜好半天呢,他說:叫你瞎胡鬧,你等著啊,我去追回來。
他表妹人生地不熟,剛回國呢,估計也不敢跑遠。戴翔威沒多久就把她拽回來了,我看著他們,放肆地笑著,和阿炮聊著天,也懶得搭理他們兩。
戴翔威看樣子一直在哄那妞,可是那妞的脾氣貌似不怎么好,怎么都哄不踏實的感覺。
我一看,得了吧,這種戲碼看著一點勁頭都沒有。我就干脆走過去,我說:戴翔威,過來陪我跳舞。
戴翔威估計也哄煩了,敷衍著安慰了幾句就跟著來了,我們進了舞池,我不顧一切地開始瘋狂搖擺,他受到了我的感染也開始搖了起來。
跳舞真的是很放松身心的一件事兒,我不管不顧地搖頭晃腦,一聽到音樂我整個人就不行了,像磕了藥似得停不下來。
戴翔威邊跳著邊不時注意著他表妹的動向,受他的影響我也不時往那個方向望去,一開始就看到他表妹不停玩著手機呢。當我再望去的時候,我瞬間汗了。
我居然看到了辰溪。
我正好奇他怎么會來這里,結果就看到他徑直朝戴翔威表妹坐的地方走去。這時,戴翔威捅了捅我,說:我過去他們那里一下。
我剛好也跳累了,就跟著一起過去了。我不確定辰溪能不能認出我,所以我打算先不打招呼。
我跟在戴翔威的后面,辰溪看著戴翔威走了過來,立馬就站了起來,叫了聲哥。
我瞬間就明白了,原來戴翔威的尖下巴表妹就是微博里那個下巴尖尖的劉憶惜。
再一次感覺世界真小。不過有錢人的圈子么,終歸混來混去都是這一堆人,想來也不稀奇,這座城又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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