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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時常會趁著葛明和小黑不注意時候,偷偷地進出山谷。
有一次我捉了三只小雞丟到山谷里,結果把小黑惹毛了。接下來幾天他整宿整宿地不睡覺,就圍著棚子里剩下那幾只小雞轉悠,我不知道他是擔心“偷雞賊”再次光臨還是打算勇擒毛賊。
不睡覺怎么行呢?小黑晚上不睡覺,白天就沒精神,我看著有點心疼,所以找個機會趁它去吃飯時候又偷偷把小雞弄了回來。結果那家伙發現小雞又回來了之后只是撇了我一眼,然后饒了饒地面,上樓玩去了。
從此以后我再沒敢動它小雞。
還有一次我把家里水桶中活魚弄幾條到山谷水潭里去,當天下午葛明吃飯時候,隨意地瞄了水桶一眼,然后抿了抿嘴角沒吭聲。可是他不吭聲,我就加難受,總是忍不住想著,他是不是知道了?他肯定是知道了?他該不會是知道了吧?
從此以后我再也不敢亂動家里東西了,雖然這是我家沒錯。
我家糧食也不多了,原本我以為那些稻谷夠我一個人吃上一兩年,結果自己家添了一人一狗不說,陶方那邊也有三張嘴等著吃飯呢,其中一個還是孕婦。
我決定不等春天到來,先山谷里種上一些糧食,那山谷中雖然已經種上了草藥,可是大多數地還是荒著,比如上次我用來圈羊那塊草地。
除了水稻,好像也沒有什么好選擇了,這里有瀑布有水潭種水稻還是比較合適。接下來幾天,我都借口出門有事,然后偷偷地跑到山谷里去干活。
葛明總是一臉你隨意,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他近有些不爽,所以量不去招惹他。小黑認定我是去什么好玩地方,耍賴要跟,不過每次只要被葛明摸兩下腦袋,它就乖了。
就這樣,我早上跑出去干活,中午就著帶身上吃食隨便將就一下,傍晚就回去做晚飯,然后洗個澡窩床上聽收音機。那個男主播風雨無阻,雖然換過幾次頻道,但是每次都被我順利找到了。
從他那里我知道了很多事,給他寫信不僅有普通居民,還有一些匿名社會高層。比如今天就有一封這樣來信。信里說12月18日那天,世界各國就糧食問題召開了高層會議,會議宗旨是互幫互助,量減少因為饑餓造成死亡。
可是好像并不是很順利,發達國家雖然愿意提供一定幫助,但是他們也提出了各種附加要求,而發展中國家好像并不愿意妥協。然后會議發展到后,變成二方陣營相互攻擊。發達國家指責發展中國家破壞耕地問題嚴重,發展中國家表示這個問題,發達國家也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并且指責他們飲食結構不合理,大量食用肉制品。
當然,他們也開過氣候會議,但是糧食會議面前,這個氣候會議就顯得不那么重要。對今年冬天寒冷,有一部分氣象學家指出是因為地球整個氣候系統受到破壞造成,而還有一部分人則認為,目前氣候學研究成果里,沒有一條指明冬季會如此寒冷,他們相信今年冬天只是證明了氣候偶然性。
所以終,這個寒冬并沒有被列入到近幾年氣候問題中,每次氣候會議,他們都是老調重彈,面對各國利益,沒有人愿意讓步。
對于政治什么我從來都不是很懂,但是這里他們用淺顯語言讓我們明白了大概是怎么回事,不過這也沒什么好奇怪,國家和國家之間要是有那么好說話那才叫奇怪。
據說州那邊也同樣受到了寒流侵襲,同樣久久不退,不同只是那邊公共設施加健全,造成傷害沒有落后國家那么嚴重。但是糧食問題同樣嚴峻,那里人們也同樣處于饑餓之中,雖然政府已經采取措施,從農場主手中購買糧食發放到市民手里。可是那些農場主并不那么好說話,他們不能對方不愿意情況下采取強硬措施,這是不合法,所以政府能弄到糧食也是很有限。
為嚴重問題是,歐洲各國雖然對槍械武器管制各有不同,但是國民大多還是比較容易獲得槍支,有了武器就代表人們不會坐以待斃,政府拿那些農場主沒有辦法,人們就選擇依靠佐羅。他們自己組成武裝隊,專門“劫富濟貧”,并且各個地區威望都很高,政府對此很是頭疼。
如果說發展中國家現正上演是一場悲劇,那么這些發達國家就是一場大大鬧劇。
我一邊聽那些遙遠國度發生故事,一邊每日勞作,種田真是一件很辛苦事,所以初才會有那么多人選擇離開土地,雖然我體力不錯,可是還是會覺得累。
干活太累,回家做飯也就沒了心情,每天將就將就也就過了,懶得花什么心思。結果不多久葛明就不干了,有一天我又拖著疲憊步伐趕回家,沒辦法,為了掩人耳目,我不得不離家遠一些地方進山谷,傍晚又從那里出來,走路回家。
葛明一臉嚴肅等門口,很認真跟我說:
“我想我們應該談談。”
“咦,怎么了?”這家伙今天很不對勁。
“我代表我和小黑,為近伙食提出抗議。”這家伙一臉鄭重,就連小黑額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發出一聲贊同嗚咽。
“那個……我以后會注意……”被他這么說起來,我也覺得很不好意思。
“我們要求增加午餐。”這個要求一點都不過分,真,一日三餐是基本。
“可是……我每天都要出們……那個……有點事……”我不知道應該怎么說才比較能讓人信服,結果葛明那小子今天不知道抽什么瘋,當下就不干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面,一腳踩到凳子上。
“陶亮你夠了啊,不就是個空間嗎?至于這么鬼鬼祟祟,有什么了不起啊?”
我瞬間石化,這個……是什么意思?
葛明憤憤地甩了甩他那一頭亂發,蹬蹬噔回樓上去了,小黑用責備眼神看了我良久,然后搖搖腦袋也回樓上去了。
他剛剛是不是說?空間什么?就是山谷意思嗎?
——切,原來他早就知道,害我瞞得這么辛苦。
我也覺得憤憤不平,但是我必須做晚飯,樓上那倆家伙一副要造反架勢,我擔心家里引起騷亂,還是弄點吃先安撫一下吧。話說,近家里真沒什么東西吃,明天再去一趟水庫吧。
我從后院摘了幾個營養不良青椒,加點臘肉炒了一盤。又從柜子里找出紫菜,加了一些蝦米煮了碗湯,咸帶魚也拿出幾節出來加點姜絲擱米飯里蒸。
給朱大爺送飯過去,他看著今天菜吞了口口水,接著讓我回去把米飯添大碗點。就這樣,我愧疚之情終于被推向了高處。
晚上吃飯時候我看了看葛明臉上,見它終于緩和了不少,于是小心翼翼試探:“那個,你怎么知道我有個山谷?”
那家伙嘖嘖地喝下一口紫菜湯,然后不屑地說:“你做得那么明顯,連小黑都發現了。”
我低頭看了看正嚼著臘肉小黑,這家伙也抬頭看來我一眼,不曉得是不是我眼花了,我總覺得它好像咧了一下嘴角。這個世界真是太瘋狂了。
“那個,反正都知道了,你們想去進去看看嗎?”事情已經敗露,還是趕緊拉攏人心吧,畢竟一起生活了這么久,我還是不希望他們對我產生看法。
“呲,誰稀罕啊?”葛明漫不經心地劃拉著一塊帶魚,但是他那微微上揚語調,讓我覺得他其實還是有點稀罕。小黑就不會掩飾了,他亢奮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張開嘴伸出舌頭沖我猛搖尾巴。
“那個……吃完飯我們再一起去吧。”
吃了晚飯我都來不及洗碗,就被小黑扯著褲腿帶著他們進山谷了。我剛剛插完秧,山谷里增加了幾塊水田之后不復之前天然美,但是我絲毫不意這些,吃飽肚子才是重要。
小黑興奮地草地上打著滾,葛明被那些草藥吸引了過去,他說我簡直暴殄天物,這些草藥世間少有,竟然就被我這么荒著。我看他挺喜歡,就讓他隨意拔幾株,不過他說,這會兒拔下來也沒什么用,就暫時寄放我這里好了。
于是我這整個山谷草藥,都瞬間找到了它們真正主人。
事情說開了,我終于不用再像以前一樣小心翼翼鬼鬼祟祟,每天都大大方方地從自己屋進山谷,不過當然了,那一人一狗也都是要帶上。
稻田里事情已經忙得差不多了,我這兩天就把山谷里那個小木屋整理了一下,這木屋干靜得可以,除了桌椅板凳一張木床還有我前陣子囤積這里貨物,就什么都沒有了,連一點前任谷主蹤跡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