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蔓好心勸說反遭威脅,精致筆挺的鼻子一哼。
“辦下去。”
“我就怕舞臺不拆,你也辦不下去。”
“還得換個地方吃飯?!?br/>
“放肆!”局長桌上,封向榮急于表態(tài),一拍桌子接過話。
站起身喝罵!
“你一個商人而已,就算你姐是大律師?!?br/>
“難道還能只手遮天,隨便把人送進(jìn)去不成!”
陳蔓見他又跳出來當(dāng)小丑,亮燦燦目光輕蔑一掃。
“這又關(guān)我姐什么事?”
“這都什么年代了,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還興搞連坐嗎?”
“你!”封向榮揭老底不成,反被陳蔓扣上一頂帽子。
氣得伸手怒指。
“黃毛丫頭滿口雌黃,一點敬畏之心沒有?!?br/>
“遲早會吃大虧!”
陳蔓面對貼臉奚落絲毫不懼,呵呵一聲冷笑。
“半禿老頭不知廉恥,上位只會溜須拍馬?!?br/>
“早晚進(jìn)去?!?br/>
嘩。
這兩句罵完。
會場內(nèi)再度變成“圖書館”,安靜到只有呼吸聲。
桃安政界、商界、文化界、學(xué)術(shù)界的名流。
都被她的大膽言論震驚到瞪大眼睛。
這女的年紀(jì)不大,這張嘴是真敢說??!
當(dāng)官最忌諱什么?
進(jìn)去。
無論官職大小。
你要是敢當(dāng)面詛咒人家進(jìn)去。
碰到脾氣暴躁點的,直接大嘴巴子抽上來了!
“好好好,你有種!”
封向榮被氣得心臟疼,臉上漲成豬肝色。
捂著胸口坐下。
心中快速謀劃起對付這酒店和太極路橋公司的方式。
商界桌的一個角落。
坐著虎落平陽的桃安三虎之一葉陽州。
看著李向東和曹家的矛盾愈演愈烈。
無法調(diào)和。
心中按捺不住的狂喜。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功夫。
之前和他斗生斗死,虧的潰不成軍,丟盔棄甲。
現(xiàn)在不斗了,他自己作死,反倒撿了個現(xiàn)成便宜。
笑死!
葉陽州自從脫離王耀華跟著郭威混,虧的褲衩子差點都不剩。
反應(yīng)過來人家只是拿他當(dāng)槍使之后,幡然悔悟。
找到王耀華陳遠(yuǎn)大重新組成鐵三角,共同抗擊桃安日漸嚴(yán)峻的風(fēng)波暗涌。
三人之中。
王耀華看到李向東崛起的速度之恐怖。
有心靠近改善關(guān)系。
苦于沒有好的時機(jī)和人牽線搭橋。
這才一直耽擱。
今日看到他為了一個女人如此作死,額頭狂冒冷汗。
心中慶幸那條線幸好沒搭上,不然受到牽連倒霉的就又是他!
他正這么想著,一抬頭,一道熟悉的目光射了過來。
郭威手舉酒杯,在另外一個桌子上隔空敬酒。
王耀華對于郭威也很失望。
不想再與他有過多的牽扯。
禮貌的舉杯回了一下,就轉(zhuǎn)移視線,默默觀察情況變化。
此時由于封向榮下場撕破臉。
會場局面變得很糟糕。
曹斌沒什么氣度涵養(yǎng),怒不可遏,握著話筒沖上去就要打陳蔓。
出口惡氣!
曹英見情況發(fā)展偏離了他的預(yù)期,那女人似乎沒過來賠罪的打算。
手指一敲桌子站起身。
“干什么?”
“這么多人看著呢,你想干什么?”
曹斌犯起混來天不怕地不怕。
上學(xué)時打過老師,弄大過學(xué)妹肚子,無法無天。
唯獨怕父親。
聽到聲音渾身一激靈,停住腳步惡狠狠盯著陳蔓。
想嚇退她。
哪知陳蔓鼻子一哼,搖搖頭露出不屑目光。
竟絲毫不把他放眼里,仿佛根本沒把他當(dāng)對手。
氣的他肺都要炸裂。
“媽的你個賤女人這么囂張,給老子等著?!?br/>
“等哪天落到老子手里,老子一定讓你知道什么叫求死不能!”
曹斌在心里發(fā)誓。
身后曹英上位在即,身邊還有省組織考察的人。
看到對面不按套路出招。
窮追猛打。
心里清楚面對撕破臉,當(dāng)前最應(yīng)該做的就是該舍就舍。
退一步蟄伏。
靜等上位再說!
然而遇到這種事,泥菩薩都有火,更何況是人。
“陳總是吧,年少有為,年輕氣盛可以理解?!?br/>
“但做事不要太過火?!?br/>
“凡事留一線,對你,對你家里人都好?!?br/>
陳蔓一番盛氣凌人的操作,終于把大魚釣出來。
嘴角上揚稍稍收斂些傲慢。
“我董事長給了啊,現(xiàn)在是你們不要?!?br/>
“呵!”曹英即便涵養(yǎng)再好,也被激的一點點失去耐心。
“你左一個董事長,右一個董事長,能不能請他出來見見?!睒肺男≌f網(wǎng)
“要是有什么誤會,當(dāng)著大家面說清楚?!?br/>
“也不失為一件美談?!?br/>
陳蔓搖頭。
“不能!”
曹英眼睛一瞇。
“為什么?”
“你那董事長派頭很大嗎,連我都請不動?”
陳蔓繼續(xù)搖頭、
“不大?!?br/>
“十分的平易近人。”
“但我說了,他正在陪一位很重要的客人?!?br/>
“如果他來了,那客人也會跟著來?!?br/>
“我怕在座的很多人要出事。”
曹英咧嘴,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
“沒事,我們行得正坐的直,問心無愧!”
“你只管喊他來解釋解釋為什么阻攔我們訂婚就行?!?br/>
“出了任何事我一個人承擔(dān)。”
陳蔓勸不住,嘆一口氣。
“哎,你們這樣不聽董事長言,吃虧會在眼前的。”
曹斌不領(lǐng)情,詞嚴(yán)厲色。
“別啰嗦!”
“趕快叫姓李的滾出來!”
陳蔓橫他一眼,掏出手機(jī)點開擴(kuò)音,語氣哀怨。
“董事長,我盡力勸了,他們不聽,還讓你滾過來。”
“好,我知道了,馬上到?!?br/>
電話掛斷。
上千平方的會客廳中寂靜無聲。
所有人伸長脖子看向門口。
等著那個不知天高地厚李神醫(yī)進(jìn)來。
看他怎么解釋今天的所作所為。
噠噠~噠噠。
兩雙皮鞋的聲音同步交替,每一步都踩在眾人心口。
壓的人喘不過來氣。
隨后吱呀一聲響,軸承轉(zhuǎn)動,高大的廳門被推開。
并排走進(jìn)來兩個人。
年輕男人身材挺拔高大,相貌英俊器宇軒昂。
正是聞名桃安的風(fēng)云人物李神醫(yī)。
身旁老者身穿深棕色夾克衫,個頭只到李向東肩膀。
氣場卻有兩米。
嚴(yán)峻剛毅的臉上長著一雙虎目,露臉后環(huán)視一圈。
銳利眼神像一把利劍!
扎的在場心里有愧的人的都不敢直視。
身軀打顫的同時,一個聲音在心底響起。
秦老!
他怎么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