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明白,還請明言。”杜仲的態(tài)度明顯有些好轉(zhuǎn)。見對方的確沒有惡意,那么這個時候,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
本來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可現(xiàn)在老婆和兒子被綁架了。他想平靜都難。且聽聽對方到底想說什么。
“杜董,其實你不用多想。這次,我是想來幫你的。”鞏豪誠懇的聲音傳進杜仲耳朵。“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劉東現(xiàn)在日本想必你也知道,如果我猜得不錯,你老婆和兒子應(yīng)該就是劉東他們綁架的。”
“共同的敵人?”聽到這話,杜仲也猜到鞏豪的用意了。“鞏豪,你是說,你父親他們的死,是因為劉東?你口口聲聲說幫我,那你能幫我救回老婆和兒子?”
“救你老婆和兒子這我無法做到,甚至我事先都不知道你有老婆孩子。不過,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鞏豪說的倒是實話。
杜仲在日本結(jié)婚,有老婆孩子的事沒幾人知道。就是劉東他們,如果不是這幾天派人監(jiān)視軍部,也是不知道。畢竟,杜仲雖然有錢,但他很少在商業(yè)上公開露面,所以沒有多少人關(guān)注他。
“既然這樣,那我的安全就不勞煩鞏董你費心了。”杜仲的態(tài)度又開始強硬起來。他呆在日本軍部,銅槍鐵壁之所,這么多人保護,安全問題又何須他人操心。
鞏豪是黑道人物,他不想與這種人接觸過多。但是,他不愿意,鞏豪又怎可能如此輕易放棄。鞏豪幫杜仲,從某方面來講同時也是在利用他,畢竟,只要杜仲不死,劉東就無法完成心愿。
有錢人的思路,是很難讓人琢磨的。
“哈哈,看來杜董還是不相信我啊!”
鞏豪爽朗的笑聲傳來,“這樣,我分析兩點給你聽,如果杜董還想不通,那這事也就做罷,就當我沒打電話來。”
不容杜仲拒絕,他接著道。
“一,你是殺害劉東他父親的罪魁禍首,劉東對你的恨絲毫不比我對他的怨恨差,他要殺你,這是遲早的事情。盡管你現(xiàn)在呆在日本軍部,有日本政府的保護,但有一點你要明白,小日本的保護只是一時的,只要你一天不死,劉東一天都不會放棄對你的追殺。說不定哪天他精神分裂癥一發(fā)作,與日本軍部干起來也是有可能的。所以,要想過得安逸,必須給予他強力的反擊。”
“但是你杜仲雖然有錢,可沒有人力和物力,且身邊沒有可靠的人手,想對付他,整垮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鞏豪的話,一一說到了杜仲的心坎上。他默認了。同時也在思考著。
“而這一切,我能幫你做到。”
鞏豪繼續(xù)蠱惑著他道,“杜董,實話告訴你,我父親,二弟,三弟,五弟,他們四人都是被劉東暗害的,我恨不得剝他的皮,抽他的筋,戳他的骨,喝他的血,所以,我的誠意你絲毫不要懷疑。”
“你也知道,現(xiàn)在的劉東已經(jīng)不同以往了,他不止身價千億,有錢。同時他還有勢,他是兩大省城,三座城市的黑道教父,手下人員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四萬余人,就是比我華裔青幫的人數(shù)也少不了多少,且個個都是能打能殺的。國家在背后為他撐腰,對付他談何容易!”
說到這,鞏豪也不得不停下來感嘆。
劉東掌管了省城c市和a市的暗黑勢力,其中還有地級市tt市的暗黑勢力。同時商業(yè)上又有穆紅和三大集團老董在為他賣命無論是論人力,物力,財力,都是非常之大的。
“不過,在這么強大的背景面前,我也摸準了他的弱點。所以,想整死他,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他的弱點是什么?”鞏豪說的頭頭是道,杜仲聽著也贊同這些觀點,好奇的問道。
“他的弱點有兩個。”
“一,他如今有七個女人,且個個懷孕,這是他的軟肋,是觸摸不得的,一摸他就要發(fā)狂。不過這些女人都在政府掛上了鉤,二十四小時都有人盯著,想抓她們也是很難的。”
“呃,那他二個弱點又在哪?”杜仲問道。的確,他已經(jīng)融入到鞏豪這個話題當中去。
鞏豪知道杜仲被鉤上了,笑著說道:“他二個弱點就在你身上。”
“我身上?”杜仲一怔,有些不解:“鞏董,你在開什么玩笑,我是劉東的仇人,既然是仇人,又怎么會成為他的弱點。”
“對,就因為你是他的仇人,所以我才會來找你。”
鞏豪為他分析,“你想,劉東以前只是一個文弱書生,他為什么會變成如今這樣喪心病狂,還不是因為他父親的死,他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復(fù)仇,你兄長杜鋒,還有你同鄉(xiāng)杜剛,都被他殘忍的殺害。而你,也是殺害他父親的原兇之一。當初如果不是你做內(nèi)應(yīng),或許劉永鳴就不會死的。現(xiàn)在,他父親留下的財產(chǎn)可以說全在你一個人手上。所以,可以想像,劉東對你的憎恨,比對你兄長和杜剛的恨遠遠要強得多。我敢保證,你如果落在他手上,后果不堪設(shè)想。”
“他恨我,這我知道。可這跟我是他的弱點軟肋又有什么關(guān)系?”杜仲聽得漸漸有些不悅了。對方說了這么多,其真實目的卻還沒有暴露出來。
“很簡單。”
鞏豪對杜仲的理解能力不由有些無奈何。
接著道:“劉東現(xiàn)在唯一的心愿就是想殺了你為他父親報仇,而只要你不死,一直活著,那他心中就會有遺憾,心有遺憾,他自然過不安穩(wěn)。所以,你才是他最大的軟肋。無論劉東發(fā)展到什么程度,有多么強大,但只要你不死,他心中是沒有一天好過的。”
“那也許是對于你而言吧!”杜仲有種恍惚大悟的感覺,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鞏豪不是真的想幫他,而是在利用他。把他當一顆棋子,當誘餌。
“鞏豪,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我不敢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總之,我感謝你,感謝你跟我說了這么多。劉東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對他很清楚,他雖然瘋狂,但并不是像你說的那種喪心病狂。喪心病狂的是我那兄長杜鋒,當年我就不該聽信他們的蠱惑。”
杜仲有些后悔的道,“劉東他是永鳴的孩子,他體內(nèi)流著他父親的血液,我相信他并不像別人傳說的那種,內(nèi)心還是有一點良知的。”
“呃,良知。”鞏豪嘲笑道,“杜董,看來你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啊,你這叫自欺人。既然這樣,那我再跟你說說二點。要是你還想不通,那我也只能隨你了。”
剛才,鞏豪就說有二點要說。看來他是做了多手準備。見一點說不動杜仲,他又開始二手。
“說吧!”杜仲也想看看,這個鞏豪能有什么辦法說動自己去美國。
“那好,既然你說劉東有良知,那他還綁架你的老婆和孩子干什么。禍不及家人,劉東身在黑道,難道他不懂得這個道理?”
這句話,讓杜仲心中一咯噔。
鞏豪接著道,“他要是有良知,就不應(yīng)該綁架你的家人。跟你明說了吧,劉東他早已喪心病狂了。在他的眼里只有仇恨,他對這一切充滿快感,只有把敵人和仇人踩在腳下,他就興奮。這就是他想要的。”
“不說我沒提醒你,以劉東現(xiàn)在的身份,他就是還有良知也不會冒險的。你就是送上門去,他也不會放過你的老婆和孩子。這點你要想清楚。”
見杜仲再次沉默。鞏豪卻是趁熱打鐵。的確,劉東如果放了菊花和子母子倆,身份有可能就會暴露。
“還有,你不要想得那么天真。事情既然做了,想要再回頭是不可能的。這個社會是很現(xiàn)實的,還曾從沒有可以重來一次的事情。所以,你就是向劉東懺悔也沒用,畢竟,他父親劉永鳴不能再活過來了。”
鞏豪何等精明。這番話說得比他大十幾歲的杜仲腦袋也發(fā)蒙了。是的,杜仲之前還想,如果真是劉東綁架了他的老婆和孩子,他就以自己的命和那些錢換他們回來。可是現(xiàn)在,聽了鞏豪的分析,他也拿不定主意了。
自己把錢還給劉東,送上自己命,真的難挽回局面嗎?能換回兒子的命嗎?世上哪有重來一次的事情。除非劉永鳴能活過來。讓劉東的白發(fā)再變回黑發(fā)。可是,這可能嗎?
一連竄的問題,在這一刻得到了詮釋。杜仲他不能再回頭了。懺悔也沒用了。
這時,鞏豪的聲音再次傳來:“杜董,你我都是男人,成熟理智的男人,我不想蠱惑你,不過有一點你我都知道。老婆沒了可以再取,兒子沒了可以再生,但要是你自己的命沒了,那才是真正的完了。”
“你”杜仲聽到這話不由有些震驚。這完全是苛且偷生的想法,不負責任的說法啊!他杜仲再不是人,可也是一個血有肉的男人。他雖然想活命,可讓他放棄自己的老婆兒子不管,任由別人宰殺。這
“好,我要說的就這么多,如果杜董想通了可以隨時打這個電話聯(lián)系我。哦,對了,我已經(jīng)派了兩名高手來日本,只要你愿意,他們會立即帶你來美國的。很期待我們的見面,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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