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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不同的人,不同的生活,愁云慘淡的游隼基地上像是籠罩了一層黑壓壓的烏云,讓人喘不過氣來。
張章卻笑容滿面的準備登上回國的飛機。
張章走了,向碩就得留下,幫他收拾行李的時候,張章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要不你親我一下?”
“誒!?”向碩挑眉,然后擠眉弄眼的笑道,“親什么?你突然發(fā)現愛的是我了?”
張章失笑,“你說呢?”他把衣領的扣子解開,指著自己的脖子問,“你說要是他看到我脖子上有東西會不會吃醋?”
“廢話!”
“那親一個,總我在這邊鬧騰多沒勁啊,吃了醋說不定上床也能猛一點。”
向碩往后退了一步,把包砸了過去,“妖孽,你巴不得被人壓的翻不了身吧?”
“才知道啊。”張章接過包,笑開牙,“來吧,親愛滴,我早就想試試這個效果了。”
向碩想了想,咬著下唇走了過去,手指輕觸張章的脖子,麥色的健康膚色,鮮活溫熱的觸感,這么近距離的聞到張章身上的味道,心里漏跳了一拍,喉結滑動,微微低頭,親吻的前一刻頓住,啞聲問道,“我萬一硬了怎么辦?”
張章沉默了兩秒,托起了向碩的下巴,灼灼的目光落在有些落寞的眼中,然后眉梢一揚,“那就脫光了上床。”
“誒!?”
“自己搞出來啊。”張章捏著他的下巴晃了晃,“還用我說?”
向碩退后一步,長出了一口氣,“行了,去吧,我明白你意思。”
“明白什么?”張章莫名的看著他。
向碩彎下腰提起了張章的行李,走過去,伸手摟過人拍了拍,“不用勾我,這點兒自控能力還是有的,而且你真以為自己那么吃香?”
張章抿著嘴笑,“我真沒什么意思,是你想多了。”
“那就我想多了吧,印子還要不?”
“你說該不該要?”
“我覺得沒什么意義,要是留上去,指不定你們倆中間還要出現什么事兒,就別折騰了,我都替我那干兒子心疼。”
張章看著遠處的眼幽黯了幾分,點頭,“就聽你的,還有,留在這邊自己要小心點兒,國際刑警那邊還在查我們。”
“知道了,早就和純劍打好招呼。”
“別我前腳一上了飛機,你就把自己給折騰沒了。”
向碩微微蹙眉,站直了身,“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張章傾身過去,附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話,“知道犯罪分子都是怎么應對國際刑警的追捕嗎?”
向碩沉思了兩秒,眼睛一亮,“你是說?”
“嗯。”張章點頭,“不過這段時間很危險,低調一點,最好換個地方。”
“明白。”向碩扶著張章的肩膀把人推向門口,“這件事我會辦的,你安心度你的假。”
“一周就回來。”
“行了,都是小事,快走吧。”
向碩把張章送上車,沉思了一會兒,找來齊純劍低聲說了兩句,齊純劍接連點頭,轉身跑向車庫,隨后也開離了這里。
向碩注視著車輛漸漸遠去,環(huán)顧四周,熟悉的景象,看來,是該換個地方了,順便再留下個‘禮物’在這里。
張章回到北京的時候是中午兩點,臨近春節(jié),正是冷的時候,天上厚實的云層遮擋了陽光,還有些雨夾雪往下落,馬路上泛著濕潤的水光。
站在機場外的馬路邊,透過墨鏡看著視野前的一切,隱約有些熟悉的畫面讓他想起了一年前的自己。
那時候剛從‘金新月’出來,像是一輩子的苦難都累積在了之后的半年時間里,不斷的質疑,不斷的算計,只是為了讓自己活得更好一點,誰知道,就是這些執(zhí)著才讓自己更加的痛苦。
一瞬間的釋然,原來自己能夠擁有的東西也有很多。
還活著,有著一份說不上滿意卻也舍不得放手的事業(yè),一個關心的長輩,一個信得過的朋友,還有一個愛人。
得和失,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
聯(lián)絡員把他直接送到程兵的辦公室,張章述職完畢,又說了一下與黑可可的現況。
黑可可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從不會把底牌一次性亮出來,‘東突’的情報像是擠牙膏一樣的往外面擠,迄今為止送上的最好情報就是一名‘東突’高層官員的路線圖,國安局抓住了這次機會,由軍隊派三名特種兵在新疆和阿富汗的邊境埋伏了四天,炸了車,終于活抓了這名官員。
這名高層官員的前期一直在治療,最近才正式進入審訊階段,所有人都確信只要撬開了這名官員的嘴,與黑可可這種拖沓冗長的交易就可以終止。
張章不置可否,越和黑可可接觸,越覺得這個人求得未必是另外一半的‘金新月’,或者有更大的目標,所以,就算現在終止了合作,只要他還披著章四少的皮一天,早晚還會和黑可可打上交道。
一旦黑可可離開了‘金新月’,到時候就比比看,誰得手段更狠,后臺更硬。
說不上爭強斗狠,實在是有一種黑可可早晚要做大的預感,單憑他敢以一名毒販的身份和一個國家合作,進行這種危險的交易,就能夠確認對方的膽大心細和所求之物的困難度。
國安局的參謀們對張章的這個推斷沒有給出回應,相不相信是一回事,或許顧慮也很多,張章只能安慰自己,黑可可最多在中東地區(qū)蹦跶,大不了又是一個新的恐怖組織,至少10年內他都只能低調行事。
兩個人談到晚飯前,程兵當著張章的面查了一下雷剛的行程,國安局的網絡可以直接進入海關的系統(tǒng),尤其現在火車票也進行實名制之后,國安局已經可以掌控九成以上的人口流動信息,更何況雷剛的身份號已經單獨提取了出來,幾個按鈕按下去一目了然。
打開屏幕一片空白,完全沒有雷剛的行動信息,程兵疑惑的蹙眉,“看來就算出了那里,他的個人資料也依舊保密,我要換臺可以進入軍方系統(tǒng)的電腦才行。”
張章掏出手機甩了甩,“干嗎那么麻煩?打電話問不就是了?”
程兵愣了一下,懊惱的拍著額頭,“是我復雜化了。”
張章解開電話鎖,問道,“你確認他離開那里了?不然我電話打不進去。”
“你撥不就知道了?”
張章抿嘴笑,按下了通話鍵,沉默半響,低頭掛了電話。
“打不通?”
張章點頭,“盲音,應該是信號屏蔽中。”
程兵想了想,“沒事,也就這兩天的事情,我等下去查查,你先回去休息。”
張章聳肩,只能起了身,兩個人的時間很難合上,就算定好了日期也會有些突發(fā)情況,雖然理解,但是到底有些失落。
夕陽西斜,張章緩緩悠悠的下了樓,一時間也不想回去,給老鼠打了個電話,約著出來吃了頓晚飯,臨近9點才回家。
漆黑的房間,關閉的窗戶透著外面路燈的光亮,讓家具都蒙上了一層黯淡的光澤。
張章單手扶上墻摸索著按鈕,還沒摸到位置,一只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大力一拽,張章側身就踹了過去,勁用夠了,地方也準,卻沒踢到人,抓在手腕上的大手靈巧的用力,就被擰在了身后,身體失去了平衡,自然沒揣對地方。
下一秒,嘴唇就被熟悉的氣息包裹。
張章淺瞇著眼,火光在眼底跳躍,璀璨流轉,單手扣住對方的脖子,侵略一般的啃噬,先用牙齒咬,腫了,然后狠狠的吸吮。
握在手腕上的手掌松開,扶在門上,‘咔嚓’的輕響,鐵門在身后關合。
兩個人在黑暗中一路糾纏著,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床上,疊好的被褥起了褶子,凌亂的堆積。
嘴唇疼痛無比,卻抵不上身體泛起的渴求,到處都疼的要命,灼燒的感覺,只有與對方接觸,深入到身體里面才能夠撫平這些痛苦。
情.欲的高漲代表著動作的粗暴和直接,連褲扣都不想解,拉開拉鏈,握住堅硬挺立的欲.望,狠狠的壓著揉搓,只希望對方也能夠這么回報自己。
雷剛驀然退開,窗外的燈光依舊昏暗薄弱,張章卻清楚的看到了一雙被情.欲染透的眼,如火般的氣息噴灑的臉上,張章手指撫摸他的臉側,微微顫抖的喘息聲音從靈魂里溢出,“剛……”
雷剛從他的手掌里滑出去,低頭繼續(xù)親吻,張章卻腰上猛的發(fā)力,身體擰轉,把人給壓在了身下,在濁重的喘息聲中,豁出去一般的瞪著他,毅然的開口,“讓我上。”
然后是一種漫長的等待,又或許并不漫長,當雷剛的手摟上他的后背時,他想,是自己心急了,緊張的連呼吸都忘記,心臟都停止跳動,所以才會覺得那么漫長。
所以,在空氣吸入肺部的時候,猛然的躁動如千軍萬馬在身體里奔馳而過,來勢洶洶,看不到盡頭的塵煙飛揚而起,薄弱的自制力瞬間被沖擊的蕩然無存。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