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天下父母心,看在那海豚的父親不顧淡水的危險也要救孩子的份上,霍思寧也不可能見死不救。
她嘆了口氣,朝著那只海豚靠了過去。
那只小海豚還未成年,比豬仔大不了多少,后背上的傷口卻足有五六寸。
這個傷口大概應(yīng)該有一段時間了,旁邊都已經(jīng)開始化膿,若是再不救治,這只小家伙恐怕就快沒命了。
“怎么弄傷的啊,是不是調(diào)皮不聽你爸爸媽媽的話,被什么大家伙給傷著了?”
霍思寧蹲下身來撫摸著小家伙的頭,一邊慢慢地將碧珠的靈氣聚集到手掌心,一邊柔聲安慰著小海豚的情緒。
小家伙似乎也明白霍思寧是要救它,嗚嗚了幾聲訴說著自己的委屈和疼痛,卻是一動不動地躺在沙灘之中等著霍思寧施救。
霍思寧驅(qū)動靈氣進(jìn)入海豚的后背,靈氣覆蓋上去的瞬間,小海豚一開始有些承受不住,掙扎了幾下似乎想要逃離開。
霍思寧強壓住它的身形,海豚身體僵持著,慢慢感覺到靈氣在它體內(nèi)舒展,頓時舒服地呻|吟出聲。
治療足足持續(xù)了十來分鐘,直到霍思寧感覺到身體里的靈氣枯竭,才松開手。
那傷口到底是太大,饒是這段日子霍思寧能驅(qū)動的靈氣越來越多,也抵不過這么大傷口吞噬掉的靈氣。
好在這么一番治療后,化膿處已經(jīng)處理干凈,血也都止住了。
就算不用靈氣醫(yī)治,以小海豚的自身恢復(fù)能力,傷口也很快就會結(jié)痂,不會再有性命之憂。
那兩只大海豚大概是察覺到自己的孩子性命無礙,在海水中圍著小海豚打轉(zhuǎn),還沖著霍思寧噴水。
要不是霍思寧身上有避水珠護(hù)著,這會兒肯定渾身都澆透了。
霍思寧簡直又好氣又好笑,之前她一直在撈魚,這會兒又靈氣耗盡,她真的有些累了,也沒有功夫搭理這些海豚們。
她沖著那海豚擺了擺手:“行了,你別鬧了,把我?guī)Щ厝グ桑矣行├哿?,得回去好好休息休息?!?br/>
那海豚好似聽明白了霍思寧的話,湊了過來。
霍思寧正要爬到那海豚的后背上去,卻不料那家伙居然退開來,差點沒讓霍思寧摔個狗吃屎。
“喂!我要回去,你過了河就想拆橋??!我可是你兒子的救命恩人!”霍思寧氣結(jié)。
大約是沒聽懂霍思寧的話,那海豚眼神里閃爍著疑惑,遲疑了片刻又搖頭晃腦地湊了過來,嘴巴咬著霍思寧的衣服就將她往海島岸邊拽。
“你又要帶我去哪里?”
霍思寧不知道這家伙要拉自己去哪里,但是腳下還是不由自主地就跟著它走。
走了大約四五十米的樣子,海豚就帶著她來到了礁石跟前。
那家伙沖著霍思寧搖了搖頭,復(fù)又下潛了幾米繞著礁石打轉(zhuǎn)。
霍思寧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能試探性地詢問:“你的意思是水下有東西?”
那海豚晃了晃頭,霍思寧皺了皺眉,往水下潛,沒想到才下潛下去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惡臭。
避水珠能讓她不怕水,但是卻不能不呼吸,所以霍思寧在海水中呼吸的過程中,那股惡臭就撲鼻而來。
“嘔……什么東西啊這么臭?!”霍思寧頓時大吃一驚,只覺得整個人都要窒息了。
她憋著一口氣就要往上冒,卻在這個時候在礁石底下摸到了一堆硬物。
霍思寧的手剛剛碰到那堆硬物上,額頭上的避水珠就跟不要命似地閃爍起來。
“咦,避水珠鑒定過了,看來還真是好東西?!?br/>
霍思寧愣了愣,本來急切地想要回到岸上去,這會兒卻是來了精神:“這么臭,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東西!”
那東西不僅臭,還硬,霍思寧掰了老半天也沒見半點松動。
最后她沒辦法了,到岸上找了塊尖銳的石頭對著那硬物一陣猛戳。
很快就聽到咯噔一下,一塊像石頭一樣的巨大灰黑色物體從礁石上脫落下來。
霍思寧忙將那東西抱住,好家伙,這一塊就起碼有三四十斤,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之拖回到岸上。
到了岸上霍思寧才發(fā)現(xiàn),灰黑色只是這層物體的表面顏色,在那塊物體的斷口處,薄薄的灰黑色表皮下面,竟然是一片無比素凈的白。
不過也就一會兒的功夫,那斷口也瞬間變成了灰色,慢慢地顏色越來越深,最終跟表皮一樣成為了灰黑色。
那股惡臭就是這東西散發(fā)出來的,在那塊礁石下面,起碼還附著數(shù)塊比她手中那塊更大的黑色物體。
不過霍思寧體力有限,能撬下來一塊已經(jīng)極為不易。
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霍思寧還約了貨車司機在郵輪碼頭匯合,只能無奈放棄繼續(xù)撬那東西的打算。
將手中的這塊用一個大袋子裝好綁在后背上,她就坐上了海豚的后背往來的路上狂奔。
這個時候的霍思寧還不知道她放棄的是多么珍貴的東西,因為這東西很臭,她心里有些嫌棄,所以一點也沒在意。
面對著一坨完全弄不明白也不知道有什么用的東西,她表現(xiàn)得很無所謂。
只是在回去后不久她在得知了那東西是什么之后,想到那礁石地下的寶藏就禁不住懊悔不跌。
回到岸上,那對海豚在水面上上躥下跳對著霍思寧感謝了一番,這才依依不舍地離別,霍思寧卻是抱著一塊大“石頭”一陣氣結(jié)。
那海豚救兒子的時候還愿意潛入黃江淡水里去,這回卻死活也不愿意再往前面游了。
霍思寧站在沙灘上氣得咬牙切齒,這可真是翻臉不認(rèn)人啊。
沒辦法,她總不能一直站在海灘上吹冷風(fēng),無奈只能自己潛回去。
到了目的地,本就損耗得所剩無幾的體力這下子終于消耗殆盡,拖著一大堆海物她在水邊喘氣不止。
好在那貨車司機還算守時,約定的時間一到就如約趕過來了,看到霍思寧守著的那一堆活物,大吃一驚,有些懷疑地看了霍思寧一眼。
霍思寧累得根本動彈不得了,也懶得去找借口應(yīng)付,擺擺手讓那司機往車上搬,心里卻是隱隱有了一個想法。
看樣子她得去盡快找個信得過的貨車司機了。
回到仙魚坊還不到七點,霍思寧將那些活魚河鮮都放回魚池中,又洗了個澡。
等到她叫了早餐進(jìn)來,蘇青青還懶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
霍思寧覺得無奈,忽然腦海中念頭一閃,惡趣味頓生。
她用刀切了一小塊那黑黢黢的物體小心翼翼地拿到了蘇青青的鼻尖晃悠。
一股惡臭頓時刺激著蘇青青的嗅覺,她猛地打了一個噴嚏,從睡夢中醒來。
蘇青青睡眼惺忪地看著霍思寧:“什么東西啊,這么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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