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枝看破了男人的手段。
她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如果簡單的請我吃頓飯,那也行。”
時枝補充一句,說道:“但你要是留我跟你睡覺。那就不行。”
每一次,他都暗示她留下來。
同他困覺。
封司渡眼皮半掀,帶著慵懶。
他平視著前處擋風玻璃,“不睡覺。光吃飯。”
僅僅是不睡覺。
但他也沒說,其他什么都不做。
時枝信他個鬼。
老男人壞的很。
她低頭看了眼時間,說道:“我若是不回去的話,二哥看到會問的。”
整個裴家。
二哥最會問她的事。
最會管她。
封司渡聽見裴席湛,微微有些思慮。
他順眼看著她。
“好上了?”
他注視著她漂亮的秀臉。
時枝眉頭跳動。
……什么叫,好上了。
她說道:“只是兄妹之間的關切。”
至少,裴席湛不會想掐她脖子。不會用言語來刺激她。
當然,她也會懟的他啞口無言。
也會跟他干架。
封司渡啞聲道:“嗯。晚點讓阿湛過來一趟。一起吃頓飯。”
驀地,先與小姑娘一起回封宅。
時枝給裴席湛打了個電話。
“二哥。過來封家吃午飯。”
她在裴席湛怒之前,說了聲:“就當是來接我回家。”
果然。
那邊本升騰起來的怒火,消了幾分。
裴席湛眉間陰冷。
“他又把你拐走了?”
不就上個樓健身的功夫。
就將他的妹妹拐跑了。
時枝沒說是自己愿意出去的,只看了眼封司渡。
“嗯。他拐走的我。”
她對著他,一字一句說道。
封司渡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動。
嗯?
小姑娘怎么,不老實了呢。
對面電話的男人掛了電話。
裴席湛立刻穿上了外套,拿上蘭博基尼的車鑰匙,即刻前去封家。
“不省心的女人。”
他聲音冷冷。
怎么別的男人拐不走她,偏偏封司渡就能。
顯然不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么。
裴席湛更怒了。
他要收拾那小女人一頓。
時枝坐著封司渡的車來到了封家別墅。
她想起了什么。
“你之前的那個小女傭——”
她看向身旁下車的男人,說道:“你把她怎么樣了。還關在地下室?”
封司渡若非她提及。
已經忘卻還有此人。
他淡淡道:“不太記得了。”
時枝:“……”
她提醒了他一聲,“你親自收養人家過門的那個小女傭。她還跟我說,你睡了她。”
封司渡聞言。
修長的長腿停頓,男人緩緩轉身。
他的眸子帶著陰鷙,薄唇緊抿,“誰睡了。”
時枝沒說什么。
與他一起進了電梯間。
“阿江說你沒有。那就沒有。”
她按了電梯鍵。
封司渡回頭,掃了眼阿江。
他重新將目光投到她的臉上。
“這么說。”
他低磁勾笑一聲,“你問過。”
時枝整個人一頓。
她動了動嘴唇。
竟是半個字都說不出口。無法否認。
氣氛凝固。
時枝隨意找了個借口,“我只是好奇。你一個二十七歲的男人,沒有幸生活。所以就問了。也不奇怪吧。”
他聞言,聲聲低笑。
“你不如來問我。嗯?”
他微微俯首,將她整個人抵在了電梯間內壁,滾燙的氣息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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