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枝被吻的有些窒息,她唇上的溫熱是真實的。
她擠出幾個字,“麻煩開燈。”
雖說他在她身前,將她攬在懷抱里。
可這無邊的黑暗,到底讓她有些難受。
這個男人,究竟想做什么!
封司渡抬手,按在了隱藏的開關上。
整個總裁辦頓時亮了起來,光照在時枝清透微紅的臉上。
時枝抬眼對上男人的眸子。
她抿唇,說道:“封先生這樣腳踏兩條船,真的好么?”
可下一瞬,男人的俊臉陡然一沉。
腳踏兩條船?
她不還不認。
封司渡儼然一副怒意,他掐著她的下巴,“那你和阿湛,是怎么回事,嗯?拍吻戲,是覺得我會怪你。才隱瞞身份于我。”
他在監控里,看了一整天。
那段吻戲,反反復復的看。每看一遍,他怒氣值上升一分。
時枝被他握著下巴有些吃痛。
她用力拂開他的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她憤然不肯承認。
封司渡冷意加深,他的眸子驟然寒冷。
他松開了禁錮著她的身子,“很好。”
他非要把話說到底么。
時枝拉開門,就要走。
男人卻是嗓音淡淡道:“出了這個門,往后不必來往。”
他眉間帶著淡泊禁欲,長腿邁開,來到深灰色的沙發上。
時枝的身形僵硬。
她緩緩轉過身去。
良久,她閉眼吐了一口氣。
“我是時枝。”
她終究是承認了。
封司渡已經百分百的肯定她,她就算不承認,又能如何。
她不想,與他斷絕往來。
饒是知曉面前的女人,就是他的小姑娘。
可從她的口中說出來,他仍然是幾分沖擊。
他的眉梢挑起,卻是帶著冷峻。
“演夠了?”
他的眸子閃動,看向她。
時枝沒答話,她瞞著他,是她的錯。
她沒什么好辯解的。
男人冷笑一聲,嗓音清磁低沉,“如果我不拆穿,是不是繼續打算瞞著,嗯?”
他凝視著她漂亮的水眸,想要看看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之前在他面前,以影后寒芝的身份,演的倒是歡快。
將所有人,隱瞞在鼓里。
時枝轉過身去,“我只是沒想好,怎么用這層身份面對你。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機,所以,你如果不拆穿我,我會繼續隱瞞。”
她說的,都是實話。
此刻,也沒有再隱瞞他的意思。
封司渡冷峻的俊臉發沉,他唇角帶著譏誚。
“你倒是坦然。”
他問,她答。
他若不問,她半個字都不肯說。
時枝站在原地,渾身發僵,她想起之前因為偽裝影后寒芝,在他面前對他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
他會生氣,也是應該的。
她以時枝和寒芝的雙重身份,在他面前晃悠。
他若不氣她,就不是封司渡了。
時枝迎面對上,“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和我分開?”
她已經觸到了他的底線。
觸碰了他的逆鱗。她不知道該怎么挽回,她也不是會懇求男人的類型。
封司渡眉頭緊蹙。
分手?他冷笑一聲。
這么輕描淡寫的就能夠說出來。之前發生的一切過往,她都算做什么了。
他此刻正在怒頭上,答應了她。
“還不走。是我要我送你?”
他的青筋狂跳,從喉嚨里壓著低沉的聲音。
時枝的眼里有些酸澀。
半晌,她停在他的辦公室里,沒動。
他第一次趕她走。
第一次,用這么兇的語氣。那么冷的眼神。
“不勞煩封先生。我走了。”
時枝轉身,她不知自己是怎么離開的封氏集團。
只知道一晃眼時。
她已經在大樓底下了。
陸斯珩的車及時出現,下車后,他脫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阿枝,我小叔沒把你怎么樣吧?他是不是很生氣。”
雙手握住時枝的肩頭,他俯首與她視線齊平,關切的問詢。
時枝張了張嘴。
半句話也說不出。
她就恍若被一盆冷水從頭到尾的澆下來。
心口處,好似在絞痛。
“斯珩。”
時枝打斷了他的話,問道:“為什么心臟會有些疼?”
陸斯珩一愣。
幾乎是怔住了。
好半會兒,才反應了過來。
陸斯珩從未見過,她這樣的模樣。
他抿唇,說道:“我小叔,是不是說了傷人的話……沒事,阿枝,你還有我。”
伸出手來,欲要抱一抱她。
時枝側過身,她脫下了他的外套還給了他。
“送我回家吧。”
她越過他的身,上了他的車。
時枝從包里頭,拿出隨身攜帶的藥盒,從里頭選出一枚治心臟絞痛的藥,原本是給裴老太備上的,此刻她竟也需要。
“我大概是熬夜熬出來的。”
她自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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